快穿之365行!
郊外景色不錯,綠水青山,田間農人勞作,不是還有低掠飛過的杜鵑三兩隻。馬車上兩人狀態迥異,一人興致盎然,一人一臉沉重心事。
如意對此很是不解,說來現在問題最大的是卜家,她都能泰而視之,蓮娘何苦總是不得開解。說得不好聽,之前算計卜二爺的果斷該拿出來的又消失不見了。
不過她已經提醒過,犯不上當個過於熱心的人,像蓮娘這樣的性格,保不齊還以為她有其他目的。
“待會到了,怎麼進去?”蓮娘試探地問道。
如意收回望向外麵的眼光,笑了,“你心裡既有成算,何苦又來問我?”她把馬車簾子多掀開了一些,看著後方五六匹駿馬上的大漢,“你舅家打發的人不隻是護送吧。”
蓮娘臉上一僵,想說幾句打諢的話,如意卻已不再看她。不過心中對於將來和程家、包括蓮娘舅家的合作已經打了個叉。
做事不光明,為人不坦蕩,手段不高明,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太多保持長期親密往來的必要,隻盼這次能順利就行。萬一不如人意,如意想起坐在前方駕車的人,隻覺得安心。
······
“開門,開門!”果不其然,蓮娘舅家來的鏢局人作風凶悍,進村子直奔程家妾室溫氏的遠方親戚去了。
對方不知道是沒人應答或是知曉有為難之人上門,硬是不吭聲也不開門。其中一個鏢師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,回頭對如意三人說“有人。”
蓮娘問如意,“你說呢?”
如意不語,小武出聲了,不過確實對著鏢師,“若是強自進門,可會惹來麻煩官司?”
鏢師似笑非笑,“那可就看要怎麼說了。這人要是沒什麼厲害來頭,自然不緊要。可若是反的,確實不好辦。”
小武點頭,轉而問蓮娘,“消息是你之前給的,確切嗎?可信嗎?”
蓮娘沒有猶豫,“確切,可信。”隨後定了一下心神,對鏢師說,“在多加幾次,講清楚,還不開門,就直接進吧。不用顧慮太多,勿要傷人性命即可。”
鏢師依言上前,在門口又是幾番叫門不應,小武止住了他們踹門的動作,“裡麵的人聽好了,既然能找到你,那就說明你們所做之事我們是一清二楚的,也說明當初讓你們做事之人再無心顧及你們。想要什麼,這是最後的機會。”
可惜,裡麵依舊毫無動靜。
鏢師在一旁嗤笑,“這些人我們見得多了,骨子裡慫的很,不認道理,隻認拳頭。”
小武還想再說,被如意扯住了。就在這檔口,門打開了,一個麵色憔悴蒼白,身體虛弱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。
他也無話,隻是示意眾人進門。落座之後,也沒太多客套話,更談不上待客上茶,直接說出了如意他們想要的事實真相。
中年人姓文,也算是讀書人,以教書為生。他夫人的確是溫氏的親戚,可已經出了五服,素日裡很少往來。年初他因疾病纏身,家中錢財花去不少,但一直未得痊愈。眼看無計可施之時,溫氏找上門來,與他夫人不知商議什麼,而後沒多久他們就搬到了這個村子。夫人不知何時手頭寬裕許多,不僅能讓他養病好轉,還將兒子送進了白水州城的學堂。
不過上月突然說要去還願進香,回來時帶了一包卜家熏香,說是對身體很好。卜家香很有名,他也不以為意。恰巧當日有舊友得知近況,接他去白水州城內一聚,很晚才回。敲門無人應答,他原以為是母子二人早已分彆睡下,那曾想在客廳發現倒下昏迷不醒的兩人。
大驚失色之下,他趕緊出門叫住還未走遠的友人車夫,請他將母子二人送至醫所,檢查就是中毒。溫氏得知後急急忙忙趕來探望,並送上錢財幫助他們。在交談中提及中毒原因,提及是否是熏香有毒。
他當時心急如焚,未曾想太多,拿了熏香去尋行家檢驗,果不其然,香內有毒。一家三人,兩人危在旦夕,氣憤之下他便直接告了官。打官司是因為家中親人出事,可打了官司不意味母子二人就能康複。
眼看時日漸長,官司也未見動靜,溫氏在得知他們報官後再不上門,他外出一打聽,便知自家被人當槍使了。無奈事已至此,隻能一條路走到黑,可溫氏做人太絕性,明知母子二人等著醫救,卻避而不談求醫問藥之事。
家中兩人臥躺,一人苦苦支撐,剩餘積蓄也已不多,前幾日去程家找溫氏求援也被搪塞,一腔怒火隻餘滿腹苦水。適才如意他們上門,文先生聽著架勢不對,誤以為溫氏派人有所動作,並不敢應答。倒是後來小武最後所言,堪堪打消了其疑慮。本已進入絕境,前麵有根救命繩,甭管上方之人是好是歹,都得搏命一試。
如意不知蓮娘聽完是何感受,她對文先生一家頗為同情,尤其是文先生夫人。本以為是親戚照顧,必是感恩在心,誰料包藏禍心,竟欲至他們於死地而自身獲利。這已不是簡單的算計,而是謀定後執行的陰謀了。
“我不能說熏香無毒,它致人中毒昏迷乃是實情。若我悔言,官府會反判誣告之罪。但如若需要出證事情經過虛實,我願當庭據實已告。”文先生很肯定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