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曆史和我學的不一樣!
蘇傾城意誌堅定,她雖然一向講究隨遇而安,然而如果真的做了什麼決定,是不會輕易改變的。
君景辰對這點很了解,所以並沒有多加勸阻,隻是想著私下裡派人去敲打敲打,不讓這事傳的太難聽。
畢竟,這事情外人看來,就是柳尚書在胡同院兒養了個外室,生了女兒,借著蘇家旁支身份養在眼皮子底下。如今蘇夫人病逝,就想著把這女兒認祖歸宗。
但是要是傾城真的把蘇家這一脈旁支從此斬斷,從主脈驅逐出去。以後但凡有人提起柳尚書曾經養的外室,第一個被大家討論的,絕對不會再是這柳尚書的風流和私下裡的下作。
而是蘇家女兒的心狠手辣,聽聞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外室之女,就害人性命,還殃及人親族。
想到這裡,幾乎已經看到那些閒談人,指指點點的樣子。
君景辰幾乎忍不住心裡的暴虐,想再把人砍上一次,真是那句話,死都死的不乾淨。
當初讓人給蘇玲瓏下毒的時候,原本是要製造風寒過重,後誤食了相衝相克的東西身亡的假象的,誰知道今兒個好巧不巧的撞著了傾城,還當眾落了水,把這害人落水的名頭安在了傾城頭上。
事情是他做的,結果也是他想要的,然而卻連累了傾城。
這可真是…
這就是對上壞人的後果吧。
暖暖一邊偷瞥君景辰的臉色,一邊和直播間小夥伴兒們討論。
我覺得我四哥一定在裡麵做了什麼,我們不知道的事!否則他的表情不會帶上幾分惱羞成怒!
“你們自個兒處理吧,本宮就不添亂了”良妃打了個哈欠,反正這事兒沒人肯讓自己幫忙,她還是睡個午覺,好好思考蘇傾城側妃一事怎麼操作比較好。
良妃喚來侍女,扶著自己去午休了,把大殿留給三人慢慢嘮叨,眼不見心不煩。
良妃走後傾城也打算告退回府,卻被君景辰攔了下來
“這件事,還得讓柳國公敲打一番”君景辰輕叩桌麵
斟酌著用詞道“柳尚書私通這事本就做的不周全,更何況蘇玲瓏的死與傾城你毫無乾係,這件事要是就這麼一刀斬斷,日後會傳的誇大其詞,與你名聲有礙”他需要派人警告一下柳尚書,讓人知道分寸
暖暖連連點頭,就是就是,以後史書上寫的可難聽了!
蘇傾城輕笑一聲“勞煩殿下上心了,這事兒,您不能做”
怎麼又要阻止?
君景辰忍不住橫了一眼蘇傾城,卻被她臉上的笑意熄了火氣。
“殿下,這是蘇家私底下的汙糟事兒,他柳尚書欺負我蘇家無人。我身為定遠侯嫡孫,做為主脈遺孤,把不正家風的東西逐出去的事兒,我有權利去做,而且我也應該去做!“
蘇傾城的聲音溫柔沉穩,帶著安撫的意味”更何況您和我還未成親,男女大防,若是殿下您插手,隻怕傳出去才是更難聽”
暖暖連連點頭,可不是麽,書上寫的都是嫂嫂慣愛吹枕邊風,借你的勢,狐假虎威呢!
“傾城,你我之事,柳尚書不會不知”君景辰氣道“而且這蘇玲瓏身亡一事他明顯是把氣撒在你頭上!”
蘇傾城搖搖頭“他不是因為蘇玲瓏的死生氣,而是覺得我在這個關頭當眾把人害死,是在打他的臉麵,讓他難堪”
“可這人根本就不是咱們害死的啊!”暖暖忍不住插話,她們撐死了算是看人跳水不救罷了,這人死了,憑什麼就賴上她們了!?
“她究竟是不是我們害死的,對柳尚書而言,並不重要”
蘇傾城的聲音溫和,不急不躁,君景辰再次皺眉,她語調卻是一轉,繼續說。
“就像他念著要把蘇玲瓏改姓,入他柳家族譜,也不是真的有多疼愛這個女兒”她說道“他不過是怨恨我娘,怨恨我蘇家這麼多年,如今但凡是有一點機會,都想著耀武揚威一番,想要證明他柳家的姓比我蘇家好太多”
所以他不顧她娘屍骨未寒,對二房三房極儘寵愛,哪怕沒有一個可堪大用;所以他哪怕知道,傳出來在夫人孕期有了外室,名聲不好,也要大張旗鼓的想著給蘇玲瓏改姓。
真是不知道這人那風度翩翩的麵皮兒底下,是顆什麼樣子的心,怎麼就惡心到這個地步呢?當初難道是有人用刀架在他脖子上,讓他入贅迎娶娘親的不成?
“傾城,其實——”君景辰想了想,還是決定和盤托出
“殿下是想說,這事兒您也參與了進來?”蘇傾城接話
“是”沒有疑惑她怎麼猜到的“她本就身中劇毒,就算你們今兒個沒碰到她落水,過兩日也會毒發身亡。”
“與殿下無關”蘇傾城以為他說的中毒是半月散的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