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害!兵不血刃就給人家這輩子畫上句號了!從大義上講還就真挑不出差錯來那種!
當然,暖暖心裡很慌,行動卻毫不遲緩“春芽,沒聽到嫂嫂說什麼?去我娘哪兒請個折子,現在就給我把人送過去洗!滌!心!靈!”她也不在乎當著柳尚書的麵叫人嫂嫂了,讓他心裡有個數才是。
“不!不行!你們不能把我的女兒帶到那裡去!”比柳尚書反應更快更迅速的是二房,她再次爆發了驚天的哭聲,並且做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行為。
她抱著人就往外衝,似乎是覺得跑出去了這事兒就算了一樣。
隨著“砰”的一聲,蘇傾城眼皮都沒抬一下,二房的身子就已經軟軟的倒下了,春芽特彆不憐惜的提溜著柳玲芯,當著眾人的麵,把這兩個人一起拖了下去。
“爹,我勸您還是彆看了”蘇傾城假裝沒看到柳尚書邁出去又退回來的一步,朝門口已經來了一會兒,看了半天戲的族老欠了欠身“勞煩您親自跑這一趟了,涉及宗族之變,隻好打攪您了”
“無妨”族老不在意的擺擺手,被跟著他旁邊的蘇正慢慢的扶了進來“本家就剩你一個孤女,難得還想得起我,有什麼需要用到我這把老骨頭的,就直說吧”
他是蘇傾城祖父的嫡親弟弟,很早就隱退了,所以避開了所有的禍端,但是也成了除了蘇傾城之外,蘇家主脈唯二的還活著的了。
要不是蘇家還有幾個,雖然不親但發展的還算平和的旁支,他這個族老當的還真沒什麼意義。
“族老,今兒個請您過來,傾城是要分宗”她沒有說想要,而是直接說‘要’“蘇正治家不嚴,不尊我蘇家家訓,從今往後,牽出我臨天蘇家一脈,九族之內,兩姓之間,再無瓜葛!”
“什麼!”這是族老的驚詫
“不行!”這是柳尚書的驚呼
不是說好的隻是趕出去麼?我怎麼覺得嫂嫂的意思是把人家旁支上百號人都給從蘇家除名呢?還是就差沒要求改姓氏的那種除名?
“放肆!你知道你在說什麼?好大的膽子!”蘇正這個當事人還沒開口,柳尚書就已經急得跳腳了。
“爹,容女兒說句大逆不道的話”蘇傾城理了理頭發,抬眼看著正殿不遠處吵吵鬨鬨的家丁仆役,麵無表情的說道“您姓柳,可這府裡,姓蘇,您怕是沒有資格對我蘇家分宗一事指手畫腳”
蘇傾城的語氣斬釘截鐵,姝色無雙的臉帶著不威自怒的氣勢,明明沒有多高的聲調,但偏偏這種平鋪直敘的語調讓人更加不敢輕視。
族老雖然年邁,但是身子骨還算硬朗,眯著眼睛仔細瞅了瞅院子裡的絕代佳人,就在這亂七八糟的環境裡,在這烏煙瘴氣的陰私裡,還長出了這麼個遺世獨立的人兒。
順著蘇傾城的目光,看到了小靈堂裡那一堆亂糟糟的景象。像是看到了曾經那個張揚的蘇氏,千磨萬擊還堅勁,任爾東西南北風,鬨得再如何,掙的再多又怎樣?真正握有實權的人,一句話就足以打翻現有的格局了。
看了眼任勞任怨的長樂郡主,和府上畢恭畢敬的皇子親兵,視線從蘇傾城不可方物的臉上略過。
這蘇家,看來又要出個了不起的人物,複興有望啊~
族老沒有多說,但是拄著龍頭杖往前走了兩步,放開了一路上扶著自己的蘇正。
雖然一言不發,但是這個行為說明了很多東西,至少他已經沒有反對的意思了。
“族老!?”蘇正沉默的局麵被打破,對於蘇傾城連一個由頭都沒拿出來就被認可了的結果,有些不可思議“我這一脈自認向來兢兢業業,從未——”
“可笑”蘇傾城打斷蘇正的話“這院兒裡總歸沒有外人,我也無意留什麼情分,我爹十五年前做了什麼,你們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協議,這些年仗著我本家外頭做了些什麼事,蘇正蘇侍郎,需要我寫成本子給你念念麼?”
“大小姐你——”
“請蘇侍郎喚我蘇家小姐,過了今兒個,在府衙備冊,你我兩家再無乾係,還請彆攀親帶故”蘇傾城回過頭來,目光直指蘇正
“您若是不想明兒個我不顧顏麵的鬨到大理寺,我勸您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帶著您這便宜女兒回去安葬”
正說著,“砰”的一聲,暗五把蘇玲瓏的棺材丟了出來,完美的落在蘇正正麵前,濺起一身的灰。
看到棺材,蘇正勃然大怒,卻被蘇傾城的話一驚。
“怎麼,不願意?行啊,那您回去,您的好女兒明兒個跟著這棺材一並沉塘也行”蘇傾城看都沒看一眼蘇正跟柳尚書,瞬間煞白的臉色“這沉塘的地界兒,您自己挑,我也是不介意的”
蘇正哪裡還不懂蘇傾城的意思,這蘇家嫡女分明是什麼都知道了,瞬間噤聲。
“暗五,送蘇侍郎一程吧”
“是”暗五喜滋滋的跳出來,挑了幾個人抬棺材“蘇侍郎,請把”
蘇正看了眼神色慌張的柳尚書,知道這人是沒有指望了,心裡大罵了一聲廢物,不敢再說,隻想著先把人抬回府裡去,把人先埋了在想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