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曆史和我學的不一樣!
皇帝不是魚的記憶,所以他不僅記得,而且印象還很深。
“那個蘇傾城?蘇氏之女”皇帝驚詫。
他能不記得麼?那時候定遠侯鎮守邊疆,捷報連連,蘇家如日中天。他被迫去參加滿月宴,看到蘇家嫡女如眾星捧月一般的嬌縱高傲,一時心生不快,故意當場賦詩一首,稱‘傾城’二字,後來被他父皇狠狠教訓了一頓。
蘇家倒是顧忌他的臉麵,沒有當眾戳穿,甚至真的讓女兒家改了個,日後會飽受爭議的名字。
現在想到當時的年少輕狂,隱約會生出幾分歉意。再加上蘇家落敗的事雖說不是他一手造成,但是他確實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所以對蘇傾城這個漩渦中心的人,他一直都是有些印象的。
“可不就是那個蘇家的娘子麼,當年妾身與她娘閨中密友,您又稱讚傾城日後必然姝色無雙,妾身想著蹭點福氣,玩笑的拿了雙錦鯉佩說是定個娃娃親,誰知道兜兜轉轉,辰兒現今真的拿著玉佩找妾身實現諾言,您說,您說說,臣妾可怎麼辦啊~”
良妃假惺惺的拿出錦帕,擦了擦根本沒濕的眼角,靠在皇帝懷裡假裝乖巧。
皇帝拍了拍對方的手背,沒有拆穿這個把戲“他王妃是葉丞相愛女,老四他無緣也不得廢妃另立”
更何況當初葉嫣然本該在彩選的名單裡,進宮封四妃之首,是她非君不嫁,逼得葉丞相請旨賜婚,這才嫁給老四做王妃,這事他也是印象的。
嗬~果然是父子倆,隻要覺得有愧。身份合不合適,母家顯不顯赫都不重要,都想著真愛必須做妻,不能為妾。良妃心裡暗恨,她蘇傾城,除了那張臉,彆的地方配給她老四做王妃麼?
“陛下,妾身不是這個意思~”心裡想著,這話卻說的溫溫柔柔的
“哦?你想如何?”
“既然辰兒尚未立側妃,妾身想著不如娶蘇家娘子為側妃,所謂一正一側,但也不算委屈了她”
“哦?既是側妃,你們自己決定就好,怎麼就求到我這兒了?”
“陛下~”
良妃嬌笑“這不是他府上還有個和親的公主麽?這要是就把蘇家娘子立了側妃,朝上一鬨,可說不準這親事成不成了,這可是咱們家老四心心念念的真愛,這不是非得求他父皇點頭,有完全的把握後,才敢行事麼?”
良妃重點強調‘真愛’,力求讓皇帝想到自己那個還沒出頭就病逝的真愛來,確保趁著皇帝這會兒感性大於理性,把事情定下來。
果然,皇帝想到了自己那個沒等到開花結果的真愛,看到眼下兒子都求到自己麵前了,不過一個側妃,還能讓他再受一遍自己的苦不成?
當下哈哈一笑,豪邁道“哈哈,這有何難?做父親的還能棒打鴛鴦不成?朕這就擬指,給蘇家女兒一個側王妃之位!這會兒就讓人給送過去!”
“謝陛下恩典”良妃笑盈盈的撲進對方懷裡。
辰兒啊辰兒,你要求的母妃可幫你辦到了,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。
宮裡頭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,皇帝興致來了,大筆一揮,寫了雍親王側妃的聖旨,趁著還沒有細想反悔之前,良妃迅速讓人去傳旨了。
蘇家,蘇傾城在接過賜婚的聖旨後,就在暖暖的幫(搗)助(亂)下,大刀闊斧的搬進了主院。
他爹一副急匆匆的樣子,是去哪兒?居然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找理由不挪窩,而是出府?
柳尚書當然是第一時間趕到了蘇正府上。
書房裡,揮退了仆役,隻剩下蘇正,柳尚書和蘇寧。
“若非情勢所迫,還真是,不想屈服啊”蘇正神色複雜的放下柳尚書帶過來的聖旨,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“可是爹,憑什麼啊?”蘇正的愛女,也就是蘇玲瓏的生母蘇寧憤怒的質問“她大小姐(蘇傾城)害死了玲瓏,現在連居然還要把我一脈趕出皇城?她憑什麼啊?不過一個孤女罷了!”
“憑什麼?就憑她蘇大小姐現在要嫁給雍親王殿下做側妃了!就憑這旨意是宮裡特意趕著時間賜下來的,就憑皇室名聲不容褻瀆!”蘇正看了眼旁邊接到聖旨,就第一時間趕過來的柳尚書。
“當時你們做下這等禍事,情況危急,我一時鬼迷心竅,導致沒有聲張,這麼多年過去了,這事兒我始終心驚膽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