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點般的拳腳打在雲笑身上,猶如打在石牆之上,隻發出嘭嘭嘭猶如皮鼓之聲。
第五雲笑一點不為所動,仿佛那些拳腳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樣,雲笑隻是護著老道,不讓那些“雨點”打在老道身上。
就在這時,“呼”的一聲,一陣疾風聲從雲笑身後而至,一根碗口粗的鐵棍擊打在第五雲笑肩頭,就聽“哐當”一聲,鐵棍敲擊在雲笑肩頭竟然發出銅鐵之音。
雲笑連步伐頻率都沒有被打亂,繼續朝著觀外走去。
剛剛走到觀外,天空中就下起了微微細雨,第五雲笑抬起頭,看了眼天空,笑道“爺爺,下雨了,我們回家”
說完扯下身上的衣服,蓋在老道的屍身上,向著奇石峰繼續走去。
沒有一人能夠阻止雲笑前往英雄湖畔的步伐,哪怕打亂那麼一絲絲的節奏,而周圍的道人全部站在老莊觀外看著第五雲笑進入奇石峰,反倒更像是為了老道送行。
第五雲笑以往進入奇石峰,猛獸毒蟲還會在身邊擦肩而過,隻是對第五雲笑和老道視而不見。
而今天,猛獸毒蟲猶如見了洪荒巨獸一般,隻要雲笑稍微靠近,立馬呼嘯著遠離第五雲笑而去,那情形仿佛雲笑更像是猛獸。
山中不少獵戶見此一幕,慢慢聚攏到第五雲笑身邊,護送著雲笑翻過奇石峰往英雄湖畔而去。
第五雲笑一言不發,任由獵戶們跟隨,一直到英雄湖畔茅草屋內,將老道安放在床上後,來到茅屋邊上的泥地,用手一把一把地往外挖土。
雨中的泥地格外柔軟,邊上的獵戶看著第五雲笑在為老道挖墓地,也要上前幫忙,雲笑抬頭搖頭阻止了眾人了幫忙。
獵戶們拿來挖土的工具,遞給第五雲笑,雲笑也搖了搖頭。
老道和自己兩人一起來到的這裡,親手蓋起的這間茅屋,自己就親手為他準備一塊安眠之所。
也許老天也不想為難雲笑,雨停日現,虹出墓成。
第五雲笑進屋抱出老道,將老道放入一人深的墓坑中,讓老道盤坐於坑底。
雲笑將一捧捧黃土覆蓋到老道身上,老道生前有太多的秘密,這些秘密也隨著這一捧捧黃土跟著老道離去。
這一捧捧黃土也像雲笑要跟老道說的話,隨著老道常伴墓底。
土堆隆起,沒有墓碑,老道這一生,不需要眾人的評價,不要彆人的紀念,一個土墳堆,隻要雲笑自己記住就好。
眾人跪拜完,獵戶們安慰了一會雲笑,就相繼離去了。
而雲笑則坐在老道墓邊,對著英雄湖自言自語。
說起老道給自己講英雄驅逐域外凶獸故事,說起五擔山的起源,說起道門的傳承,說起自己的身世,說起老莊觀生活的點點滴滴。
說著說著,雲笑慢慢低沉地聲音說道
“爺爺,你說再過一個月就告訴我我的身世的”
“你說再過一個月就告訴我為什麼你初一十五晚上要出門”
“你說再過一個月就告訴我秘藥的用處”
“你說再過一個月就告訴我為什麼隻叫我練靜心心法”
“你說再過一個月就告訴我怎麼成為英雄”
“你說話不算數”雲笑大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