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遊記!
寫遊記、寫散文、寫自媒體推文,這些都是江北所擅長的,甚至是詩歌,在靈光乍現時也能手到擒來。
獨獨這歌詞,他是沒有丁點兒把握。
“我從沒寫過歌詞,也不懂樂理,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的話,恐怕會讓你們失望……”
江北做事向來穩健,不喜裝逼,哪怕麵前是自己的女朋友和國內一線大明星。
鄧琪琪和吳雅相視一眼,兩個人的眼神中都藏著一抹狡黠。
“樂理這東西你先不要考慮,隻說答不答應我們吧?”吳雅罕見的撒嬌道。
江北攤了攤手“你們不怕我搞砸了就行……”
吳雅和鄧琪琪一起搖了搖頭,完全不擔心江北所擔憂之事。
作為一個作詞人,首先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蘊,對文字的把控能力越強,便能越加清楚的表達。
其次,便是要掌握一定的樂理知識。
顯然江北並不具備第二條,好在鄧琪琪和吳雅都是創作型的歌手,樂理方麵的問題不用擔心。
尤其是鄧琪琪的創作經驗豐富在國內年輕歌手中十分少見,而還未出道的吳雅便要差了一些。
“那我們開始?我叫梅姐送兩把吉他過來吧。”鄧琪琪說著掏出了電話,撥通了梅金枝的號碼。
“梅姐,幫我拿兩把吉他過來,我要寫歌。”
電話裡的梅金枝狀態應是恢複了一些,語氣不在如昨晚見過林楠後那樣消極“行,我半個小時內送到,小丫頭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個創作型歌手了。”
梅金枝所言不差,鄧琪琪距離上次的新歌發布已經足足過了八個月。
不說一年一張專輯,但作為以創作型歌手為標簽的鄧琪琪,如果一年連一首單曲都發不出來,很容易被詬病。
半個小時後,梅金枝開著一輛不知從哪兒借來的保時捷來到了觀湖書舍,手裡提著兩個吉他包“兩把吉他,一共9000塊,記得還給我~”
“這就轉給你。”說著,鄧琪琪就做出一副要轉賬的樣子。
對她在了解不過的梅金枝氣笑道“彆裝了,知道你不可能給我轉,好了,我還有幾個朋友需要見,你們玩吧。”
說著,梅金枝就轉身走出了書舍。
見朋友是真,但遠沒有這麼急,之所以沒像以往那樣陪著鄧琪琪,是因為她知道這裡是林楠的書舍,所以她一走進去,就會渾身不舒服。
這種深入骨髓的內疚,比任何物理上的疼痛都折磨人。
就像在心裡灌入一大瓶子的螞蟻,任由它們撕咬心臟上的每一塊兒血肉。
梅金枝離開後,吳雅和鄧琪琪開始各自調試自己的吉他。
之所以選擇吉他這種樂器,有三個原因。
一是因為鄧琪琪已經很久沒寫過以吉他為主旋律樂器的歌了。
二是因為吳雅對其他樂器的掌握程度還處於入門級。
三則是因為她們兩個都不是武漢本地人,尤其是鄧琪琪,她在京城和港城都有工作室,樂器齊全,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武漢,隻能退而求其次……
調好了吉他,吳雅和鄧琪琪同時給江北發布了他的任務,嘗試寫一版初稿。
並且鄧琪琪還特意提醒了江北,不要想著是在寫歌詞,隻當成是普通的散文或者詩歌就可以,而且還告訴他,曲子可以為他的詞量身定做。
如果是圈裡的作詞人聽了,肯定要羨慕死江北這個門外漢。
畢竟能讓鄧琪琪在歌曲創作上遷就彆人,實在太過罕見。
江北這次沒有再客氣,畢竟鄧琪琪和吳雅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,再慫就不是穩健了,而是真的慫。
“放心,肯定寫出一首讓林夕都點頭的詞。”
吳雅笑道“大叔,彆吹牛哦!”
江北擺了擺手示意吳雅不用管她,然後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取了出來,又跑到書架上翻翻找找了半天,最後拿著幾本書回到了搖椅處,戴上耳機開始創作。
吳雅和鄧琪琪見他已然進入了狀態,便也捧著吉他開始討論已經有了一絲靈感的曲子。
寫歌是件神奇的事情,說的通俗點就像是做夢。
你永遠不會知道你今晚會不會做夢,做什麼夢。
噩夢還是春們,這些你都不能掌握,寫歌在有些時候就是這樣。
靈感就是抓不著、看不到,又無法掌控的夢。
江北沉浸在純音樂的歌聲裡,頭腦清明。
腦細胞在飛速的運作,手指在鍵盤上肆意的飛舞著。
他沒像寫遊記時那樣控製著措辭和造句,力爭儘量寫出好的東西,而是讓思緒如脫韁野馬,在腦海之中肆意奔跑著。
他隻希望,這匹野馬能夠裹起狂風,製造頭腦風暴。
愛情、友情、理想……
積極、消極、失望……
快樂、難過、悲傷……
他從個人的過往體驗中抽離著當時心裡最真實的感受,隻希望能夠寫出一陣見血的詞。
時間在流逝,耳機裡的歌單播了三遍,抱著吉他的兩個女孩也放下了吉他坐在了他的身邊。
江北對這些渾然不覺,自顧自的寫著毫無章法,毫無邏輯,甚至上下文毫無關聯的文字。
兩個多小時的時間,他已經在文檔上碼出了足足近八千字。
鄧琪琪和吳雅看的不僅不無聊,甚至臉上寫滿了驚訝。
這些詞的確天馬行空,但的的確確都是能令人一陣見血的好詞。
唯一可惜之處,就在於這些詞不連貫!
否則這洋洋灑灑八千字,怕是直接解決了鄧琪琪接下來整張專輯的用詞了……
又過了半個小時,江北終於感覺到了疲倦,抻了個懶腰,打了個大大的哈欠。
“你們結束了?”見到吳雅和鄧琪琪都聚在了自己的身側,江北好奇的問道。
他還沒意識到,他已經伏於桌前足足三個小時。
鄧琪琪點了點頭“我們大概在一個小時前就休息了,可能你寫的太入神了,完全沒察覺到我們兩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