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江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,吳雅一手抱著貓,另一隻手正了正微微發偏的狗皮帽子,正當她要蓄勢待發突然發難時,一聲“哢嚓”打斷了她接下來的動作。
江北竟然掏出了手機,抓拍下了她抿著嘴,皺著眉,凍紅著臉蛋兒,戴著狗皮帽子和軍綠色手悶子,一副孩子樣的表情……
“……啊,我要撒了你!”
吳雅大吼著撲向了江北,連她自己都沒察覺,還不等她嫁給這個地道東北男人,就已經開始被東北方言同化了……
江北見她來勢洶洶,一副“搏命”的架勢,連忙收起了手機,笑著張開了雙臂,任由吳雅撞入懷中。
他本以為自己能夠承受住這一波“衝擊”,不成想踩雪的鞋子一滑,重心猛然向後,然後便被吳雅撲倒在地。
好在地麵上的雪很厚實,也沒有石頭。
江北陷入雪中,砸出了一個人形坑洞,身下是覆雪的大地,身上是眨巴著眼睛,表情伶俐的吳雅。
“撒?了我?”江北忍著笑意,對和自己隻有十公分距離不到的吳雅說道。
聽道江北故意和自己咬文嚼字,吳雅凶巴巴道“沒錯!撒了你!”
“那……如果……我求饒呢?有沒有用?”江北覺著現在他們兩個這個姿勢就不錯,隨即一把攬住了身上吳雅的腰,完全沒有打算起來的意思。
吳雅哼了一聲,用自己的狗皮帽子磕了磕江北的“腦門兒”,狠辣道“我的刀下,從無活口!”
江北越抱越緊,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,彼此瞳孔中的倒影已經清晰可見。
正當吳雅已經開始放棄抵抗,閉上眼睛時,便聽到江北低聲打趣道“你好像又胖了……”
吳雅一聽,當即瞪大了眼睛,身子一發力就要掙紮開束縛,好好收拾收拾身下這個仗著主場優勢膽大妄為的色狼。
“你……”
她的話剛一開口,便再無法繼續說下去。
吳雅凍紅的臉頰上浮起一抹彆樣紅暈,原本氣勢洶洶的眼神,也逐漸變得順從,最後溫柔成一彎秋水。
親吻過後,她把頭貼在了江北胸膛,閉上了眼,小聲呢喃道“大叔,這裡真好,隻有我們兩個,沒人管我們,沒人束縛我們……”
“如果工作上太累了,就休息休息,沒必要那麼拚命!”江北拍了拍吳雅的後背,安撫道。
最近這幾個月,吳雅的確不輕鬆。
尤其是成名之後,各個方麵都要小心謹慎。
以往她最討厭的人情世故,也變得愈來愈多。
雖然明麵上,沒人能束縛一個有著超高人氣的歌手,更沒人能束縛一個老板娘……
但是實際上,行業規則、社交往來、粉絲追捧……都成了束縛她的羈絆。
除了這些大方向上的束縛,深究起來更是多如牛毛。
人活一世,哪有誰真的能事事順遂自己的心意,完全操縱自己的生活?
突然聊起了這個話題,讓氣氛有些沉重,吳雅從江北身上站了起來,又拉起了渾身都是雪的江北。
她搖頭道“累點兒挺好的,至少可以證明自己還活著,自從經曆過一次瀕死的體驗,便再也不想荒廢一丁點人生。”
江北拍打著身上的雪,淡淡的說道“身體累可以,心不要累。”
吳雅搖了搖頭“不懂。”
“不懂挺好的,懂了反而說明你真的開始心累了。”
江北說著按了按她頭上的頭皮帽子,讓帽簷蓋住了她的眼睛。
吳雅笑著拍掉了江北調皮的手,摘下帽子後重新帶好,笑著說道“大叔,我挺想知道,你現在心還累嗎?還有,你的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?”
“我啊?不累,每天都挺開心,自從去了一趟三亞,在南山寺見過了和你提過的那個苦行僧,就看開了很多事情。”
江北一邊說著,一邊拍了拍從遠處奔跑折回的冰棍兒的腦袋,然後繼續道“後來有一段時間心累,是因為自己做了錯事,惴惴不安,又不敢勇於麵對,想著逃避……”
吳雅哼了一聲,說道“她真的挺漂亮的,混血兒嘛~我能理解!”
江北眉頭不自主的挑了挑,趕緊說道“錯了,真錯了,腸子都悔斷了。”
說完,江北偷偷打量著吳雅的表情。
“繼續!”
“也是從那時候起,我才知道自己遠沒有自認為的那樣完美,無論是人格上還是現實生活裡,都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……,好在你沒有放棄我……”
說到這兒,江北嘴角扯了扯,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。
麵對孫葉,他有十足的勇氣和自信說出“我從沒欠過你”這樣的話。
但在吳雅麵前,他自認沒資格。
“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?”吳雅揉了揉江北的臉,然後順勢抱住了江北的胳膊,開始返程。
江北沒說話,靜待下文。
吳雅狡黠道“我其實當時很傷心,但卻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,而是覺得自己會不會感覺錯了,你其實根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