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感覺有些新奇,被打的地方又熱又燙,他剛要答話。
葉姝怡抽不回自己的拳頭,挫敗的說,“我知道你是去打壞人,但是你都沒有給我說一聲,我有些害怕。”
聲音又嬌又嗔。
晏溫握著她的拳頭送到嘴邊,親了親,想了想,柔聲說“沒什麼大事,是個小毛賊。”
葉姝怡定定地看著他,搖了搖頭,“是壞人,今天下午打暈了我的腦袋,在後巷。”
晏溫氣勢突變,戾氣遍布全身,帶出冷冽的殺氣,額頭上青筋暴起,緊緊扣著她,往她身上看去。
大手在她腦後,耳側摸了幾下,皺眉往她心口摸去。
葉姝怡麵紅耳赤,她趕緊說道“我沒事,我沒事。”然後她快速地說道自己在路上遇見一個像是胡玉仙的人,然後追過去,被打暈倒地之後看見了的衣裳和軍靴,還有那枚烏金色的玉佩。
然後她懊惱地說“可能不是玉仙姐姐,怪我太莽撞了,沒看清楚。”
晏溫的眸光暗沉,黝黑深邃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,拿起她柔嫩的小手,在她手心裡寫到耀靈。
他沉沉地說“這是我的字”
葉姝怡一下子就知道他說的是誰,他自己。她重重地點頭“我記住了。”
晏溫牽起嘴角,露出一抹笑容。
葉姝怡一下子就想到他們兩個在廚房因為這個事情弄的不愉快,她轉頭正對著晏溫,悶悶道“郎君,耀靈,你告訴我不打緊嗎,我最近和青璃聊,知道這世上有很多毒藥,吃了讓人變的奇奇怪怪的,我擔心”
晏溫聽到她叫他耀靈,眸光一亮,聽到她的話,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無妨。”
因為他不會讓她陷於這種境遇。
“耀靈,今日下午我看到的玉佩是你的嗎?”葉姝怡疑問道,那個人是誰呢,他怎麼會有郎君以前的玉佩。
晏溫握著她的手,溫聲道“阿柚,我可能很快要去一趟京城了。”
他安撫地拍拍她,“有人一直在引我回京。”
他攔著她要問出口的擔心,輕笑問道“為何小字阿柚?”
葉姝怡從善如流答道“因為我生下來的那一年,老家院子裡的柚樹掛了果子。”
她是江南水鄉小鎮姑娘,老院裡正好野生了一顆柚樹,家裡都沒有人管,她出生時,奶奶看著野生的柚樹,就出言說,叫阿柚。
葉姝怡小字也是阿柚,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安排。
她隻是一隻野蠻生長的小柚子,而他耀靈,‘耀靈曄而西征’,耀靈太陽的彆稱,亦喻指帝王。
她化身話癆,不斷說了些有用沒有用的廢話。
她的郎君就一直在一旁,溫柔地輕聲應答。
葉姝怡恍惚的像一隻快樂的小柚子,她的身體裝滿了幸福,躺在軟綿綿,甜滋滋的蜜糖裡。
她轉身啊嗚一身撲上去,在她的蜜糖裡滾來滾去。
晏溫好笑地按住她,胸膛發出陣陣的響動。
李恒疑惑地問“這是和好了?”
張宏在旁邊出聲,“今早上,就冰雪消融,春回大地。”
龐石怯怯地問“可以回夥房吃飯了嗎。”
唐英冷聲道“你可以去,但是吃不上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因為弟妹在晏溫的帳篷裡,今天沒有去夥房。
唐英默默地想,可算正常了。
不過更沒眼看了。
葉姝怡好奇地帳中走來走去,紅木色的案幾整齊放著一些軍報,一張小的隻能躺下一個人的地方,被一張青色的屏風分開,到處都是整齊乾淨的。
她看了看案幾後麵的凳子,感覺坐上去不合適,萬一看到軍報呢,但是坐到屏風後麵的小床上更是有些奇怪。
不知道想到什麼,她臉一下子變紅了。
晏溫從外麵進來,看見小人兒立在軍帳中央,整個帳中都亮色了很多。
葉姝怡驚呼地被從背後擁住,身後胸膛微震,笑著問“臉紅什麼?”
隻見她期期艾艾,臉更紅了,小聲說著,“沒什麼。”
晏溫擁住她坐到床上,臉上的笑意更深了,“餓了嗎?”
葉姝怡抬頭看他,“我沒有去夥房不要緊嗎?”
他捏了捏她的臉,“無妨。”
他一早就去夥房幫她告假了。
“今日,我們兩個進山。”
葉姝怡眼睛蹭蹭地亮了起了,她還沒有出過呢,她歡呼道“你也去嗎,太好啦,太好啦。”
晏溫頷首,新奇地問“這麼開心嗎?”
葉姝怡撅著嘴巴,哼聲,心想你怎麼可能知道南方人對巍峨大山的向往。
再說和自己心愛的人約會,能不開心嘛。
葉姝怡一路都哼著歡快的歌曲,克製不住自己歡脫的步伐,不時發出哇哇的驚叫聲音。
晏溫也被她的好心情感染,一路都心情愉悅。
好笑心疼地看她對樹上的野山杏不斷地咽口水,也沒有出聲讓他幫忙,真是個過分懂事的小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