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錯劇本的惡毒女配!
迷倒他,然後撲到他。
她坐在桌前,看著銅鏡中模糊的自己,有些愣神,又是擠眉弄眼一陣,心中有些好笑,這麼久了,已經習慣了。
她打開桌上才拿回來的瓶瓶罐罐,細細研究了一番,就開始大斧大刀地在臉上操作起來。
水粉是京城來的夫人們送的,胭脂唇脂是青璃自己采摘的野花山果做的,不但香還很好聞。
她甚至還燒了火柴一樣木棍燙了睫毛,燒餘的黑灰畫了眼線。
邊畫還邊覺得自己是個天才。
最後自己挽了發,是個她會的最複雜的垂雲鬢,將兩股青絲從頭頂分開,結成髻,垂掛與兩側,左右自耳側垂下兩股青絲放在胸前。隻插了一根簪子,也是胡姐姐送的以衣服裡的,長長的發簪隻在末端垂下一顆玲瓏的鏤空小銀球,小球的下麵垂了一顆紅色的珠子,看著很是可愛。
剛裝扮好就聽見小院門推開的聲音。
為了保持神秘感,她著急的喊,“郎君,先不要進來,我在梳妝,你先去洗漱,我給你準備的衣裳在裡屋的床上。”
晏溫看了看屏風上模糊的倩影,拿起床邊的衣裳輕輕的嗯了一聲。
看著出去的郎君,葉姝怡竊竊的笑了,她再檢查了一下衣裳,妝容,發型然後把那塊刻著阿柚的字玉佩係在腰間,整理好桌麵,思索著要不要帶上這罐口脂赴宴,以便於補妝。
就聽見郎君在屋外喚她的聲音。
她手忙腳亂的起身,郎君怎麼這麼快,本來不應該是她站在院中,待郎君出來,她回眸一笑,驚豔歲月嗎?
不開心。
“郎君。”
他回頭一愣,烏黑色的頭發半散開在身後,頭頂的用一根木簪固定,穿一領的褐黑色軍服,腰間係著一條黑色龜背腰帶,滿身清貴,卻身姿烈烈,嘴角上揚,一笑生春。
晏溫有些愣怔,多少年他沒有過這樣的感覺,等一個女人從屋裡梳妝出來,這樣的感覺大概隻有前世中秋,他在母妃的行宮等她,那時他還年幼,一臉的不耐煩,在側殿扯著母妃養的貓兒玩。
後來母妃病逝,那隻貓兒早都不見了。
不像今日,在這樣的小院這般等待,感覺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在他身旁,那些悲痛仇恨都離他遠去,隻留下了寧靜和溫柔。
他聽到一聲清脆的郎君,那股溫柔就像破了殼的種子,突土而出,鮮嫩而有生機。
他不自覺的微笑,轉身。
她一襲絳紅色長裙,同色的錦織腰帶將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,胸前垂下兩股青絲,今日細細描過眉眼,紅唇豔豔,臉蛋嬌媚如月,眼神盼顧生輝,撩人心懷。
待她走進,仰著的眼睛滿滿沁著笑意,清晰地映著一個他。
“郎君今日真好看。”
晏溫乾咳一聲有些不自在,緊了緊喉嚨,啞聲道“你也是。”
果然他兩成了宴會上養眼的一對,葉姝怡閒不住,一會和夫人們聊聊天,一會和封三娘嗑嗑瓜子,一會又去夥房烤肉了。
胡玉仙看著一身紅衣的葉姝怡心裡劃過一絲篤定,她往主位的方向看了看,悄悄地離席了。
烤全羊是張頭的絕活,葉姝怡站在一旁看的讚歎不斷。
忍不住讓小王給她在火上架了一隻處理好的乳豬,按張頭的順序,加上自己的設想,再加上自己做的醬汁操弄起來。
尋到人群中晏溫的目光,她高興的跳起來興奮的揮手一笑,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,仿佛靈韻也溢了出來。
那樣一雙明亮的眸子,明明生的清雅靈秀,卻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溫暖熱烈的光芒。
李嶸頓住手邊的酒,也有份深深的思慮,看著走到一起的兩個年輕人,目光一片黑沉。
葉姝怡笑嘻嘻地切了一塊肉遞給晏溫,“郎君,快嘗嘗。”
晏溫盯著她目光灼灼,一雙黑眸閃著她看不懂的火光。
“誰去拿一罐醬料呢,醬料已經沒有了。”張頭著急的喊著,那幾個臭小子又去前麵喝酒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