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瓊也迎上去行禮。
葉姝怡心裡一沉,聽到聲音她就知道是書中的男主周景雲了,她越過擋在身前的流花細細地打量前來的男子。
果然,人模狗樣。
氣質如三春暖陽,但眼底隱隱藏著邪獰和譏諷。
嘴角勾起一絲輕巧的弧度,顯得有些自得。
慣會裝模作樣,葉姝怡心想。
一雙眼溫柔似水,驚訝又多情地說“阿柚,你回來了。”
周景雲心知肚明,這個女人對他是如何的迷戀,才乾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,此次她又回來,難免不會對他又死纏爛打,他心裡有些惱怒又有些自滿。
雖然如今太子橫刀奪愛,卿卿不得已嫁於他人,但卿卿與太子並未同房,才惹得太子又納了三個女人,葉姝怡又出現在京城,自己還是要避著她的,畢竟不能惹得卿卿落淚。
但
葉姝怡此次和沈流花交好,自己若是從了她,那麼葉清辭和沈瓊也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,同事拿下了大理寺和翰林院兩大機構,他又貴為皇子,三妻四妾本是尋常,若葉姝怡再以死相逼,形容癡狂,那他也可以賞賜她一個貴妾之位,待他登頂之時,也可讓她囿於一隅,安度晚年。
卿卿那麼善良的女子是可以理解的。
他看著前方的兩個女子施舍的笑了,眼底有一絲一切儘在掌握的霸氣。
葉姝怡滿上一冷,心裡涼絲絲地想,這混蛋在腦補些什麼東西,真是讓人非常的不愉快。
她白皙的麵頰露出一抹困惑,“花花,這是誰啊?”
沈流花看著尷尬地僵住的昱王,心裡大呼酸爽,她先指了指自己的哥哥,介紹兩個人正式認識,才行禮道“昱王殿下。”
然後一本正經地給葉姝怡普及,“阿柚,你傷了腦袋,可能不知道,這位是當今二皇子,昱王殿下,現在在北郊大營掛職,最受皇上的寵愛,最有君子之風,至今未娶王妃,據說隻願一生一世一雙人,但前不久喜歡的女子嫁人了,昱王殿下傷心不已,是位癡情的皇子殿下。”
葉姝怡繼續疑惑悄悄問“傷心不已就完了?心愛女子嫁誰了?”雖然是悄悄說的,但周圍的四個人都聽得見。
沈流花麵露難色,也用同樣的聲音,“就是你我兩人剛看看見的太子妃娘娘。”
葉姝怡馬上麵含同情看著周景雲,“哦~原來如此。”
周景雲臉色僵住,不自在極了,這時站在這裡顯得巨尷尬又有些氣極。
但是他很快不動聲色的調整自己的表情,臉上滿是關切和心疼,“阿柚,你傷了腦袋?可還好,當真不記得本王了?”言語焦急和無措,一雙鳳眼包含淚水,活活一個超級戲精。
語言懇切的都使得沈瓊都上前來慰問。
葉姝怡都有些佩服他,好一個厚顏無恥之人。
在周景雲的百般試探和沈瓊的急切慰問下,葉姝怡把一個失憶無辜女子演繹的入木三分。
分彆時,周景雲深情款款地說“阿柚妹妹,我很難過,”他調整表情,用衣袖撫了微紅的眼角,聲音嘶啞絕望,“你竟然不記得我了,那明日我再來看你。”
葉姝怡一身惡寒,任周圍誰聽了都以為這周景雲以前對她情深意重,愛意綿綿,如今一副愛而不得,無可奈何的癡情男子模樣。
她再次義正言辭地說“昱王殿下,我說過了不認識你,且我已經訂婚了,請你叫我葉姝怡,謝謝。”
再說了呆了這麼一會,她都渾身難受,這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假笑那麼滲人嗎?還明日再來。
來你個大頭鬼。
她嚴肅的再次說道“明日你一定不要來找我,因為我一整天都跟我郎君在房間裡。”她重點加重在房間裡三個字。
意思我們一對恩愛的情侶,要在房間裡不出門,做一些兩個人的事情~喵。
你千萬不要來。
周景雲本來有些哀傷,加上話說的深情,他都沉溺其中,感覺自己在緬懷懷念一段美好的感情,沒想葉姝怡說出這樣的話,不自覺的周景雲生出幾分怨懟和難堪。
他拂袖離去,有幾分失魂落魄。
葉姝怡和沈流花同時感慨“真特麼會裝。”說完兩人哈哈大笑。
沈瓊扶額,但心裡也有幾分暢快,他親自駕車送完葉姝怡,然後快馬回到了家中,安置好妹妹後,就去了他父親沈映南的院子。
沈映南此時散著頭發躺在矮塌上看醫書,聽到自己兒子沉穩的腳步聲,頭也不抬地問“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