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嬌脆,轉臉看著葉姝怡,笑了“阿柚,變的更漂亮了。”
葉姝怡抿嘴羞澀的笑了,憨憨地問“娘娘召阿柚來是什麼事情嗎?”
“是太子殿下有什麼”
皇後掩唇笑道“阿柚變了。”
葉姝怡
你帶個麵紗,捂什麼嘴,冬天穿上這樣,真是有病。
她跪坐在葉姝怡身邊,倒了杯酪漿,示意葉姝怡飲下,這才不緊不慢的說“祈兒是個好孩子,做事情難免急躁,但好在年歲還小,阿柚不要怪罪,記得祈兒,年幼時說最喜歡你和清辭”
葉姝葉心中冷笑,我會讓他做一輩子的好孩子。
把他打成白癡。
她又補充一句,“以後,本宮會約束他的,阿柚,莫生氣了,不若,本宮封你個公主好不好?”
葉姝怡忍著沒有跳起來反駁,你丫的有病吧,你是不是傻啊,還是覺得我傻啊,強硬拒絕,“使不得,娘娘,阿柚無功無能,實在擔當不起這公主封號。”
這宮裡,縣主,公主隨便封的嗎?
葉姝怡平白無故的被太後賞了一個縣主,人家沈流花一個公主的女兒,不是郡主竟然是縣主。
這宮裡好像還真的沒什麼正經公主,出生的都是皇子。
而她莫名其妙要被封公主。
真是要死。
皇後咦了一聲,便也作罷,又嬌聲問道“聽說阿柚要成親了?夫家是晏家郎主”
葉姝怡猛地一凜,她瞪大眼睛看著皇後,有些惶恐不安,“娘娘,為何要問起阿柚的夫家?”
皇後一頓,撫了撫麵上的紗曼,有些猶豫地說“我是阿柚的娘親呀,自是擔心阿柚的婚事!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皇後解下麵紗,她生的靡顏膩理,眸光幽幽,三分天真,兩份犀利,又難掩一分少婦的嫵媚,最打眼是她與葉姝怡有八分相似。
不用測,都能看出這兩人有親緣關係!
她隨手又帶上麵紗“阿柚,娘的孩子。”邊說邊把瞪大眸子的女兒抱進懷裡,又幽幽地說“怎麼這樣盯著娘看?”
葉姝怡掙開她,她聽見自己的聲音,冷靜的問道“你是如何進宮的?太子是你親生的嗎?”
皇後眨了眨眼睛,在她身邊坐下,“我生完你不久,偶然被聖人發現,接入宮中。”
“娘覺得晏家配不上你,我這裡有好些好看的男人,你想要娘都能給你”
葉姝怡沒有說話,皇後拍了拍手,就聽見外麵殿內訓練有素的列隊,皇後拉著她的手,帶出殿外,指著地下的人說,“想要那個?”
隻見剛才殿外的那兩個侍衛,剛才內殿接人的內侍,還有好些不知道藏在那裡的男子,不多不少站了至少二十個。
她看見地下的男子個個英武不凡,甚至有人衝她拋了眉眼,有些眼光肆意荒誕。她聽見皇後的聲音,“他們那個也不會比晏家的好,你可以選幾個。”
葉姝怡心中不知道是悲涼還是驚恐,她難受的甚至有些反胃。
三次,她提了自己的郎君三次,葉姝怡再也不能忍受這裡的荒誕和這些人的無恥,她迫切的想要逃離,她攥緊了手裡的匕首,輕聲的說“能把他們的畫像送來讓我挑選嗎,我感覺這樣看不清楚。”
皇後恍然大悟,喜笑顏開的讓畫師準備他們的畫像,葉姝怡手心一片紅腫,她曼聲說“我想去更衣,剛好回來看畫像。”
葉姝怡恍惚走出宮殿,迎上跑過來的花菱,她拉起花菱就往最遠的側殿去了。
葉姝怡邊走邊問“有讓人吐真言的迷藥嗎?”
花菱吃驚,“你要在皇後這裡下毒?”
“對。”
花菱看她一臉晦暗,嘴角緊抿,額頭青筋的模樣,有些心驚,急忙道“不可,我剛才試了這裡的防守,這裡有一個很厲害的守衛,在暗處,我進不去,也不知道裡麵的情況。”
“我下,不用你,你隻需找來便可。”
花菱蹙眉,“你等我一刻鐘。”
葉姝怡在溫暖如春的偏殿,卻生了一身的冷汗,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。
她厭惡著,茫然著,無措且渾身發抖。
她閉了閉眼,捏著花菱弄來的藥粉,回到正殿。
還是剛才那個內侍,背影看起來竟像她郎君。
葉姝怡甩甩腦袋,她瘋了不成,想他想的看這個殿裡誰都像自己的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