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彆是沈流花她們幾個,經過了這麼些天的任務和訓練,個個都是厲害的角色。
首先上場的是司馬圓,她氣質明媚,琴聲行雲流水,一曲子《踏雪尋梅》讓大殿的氣氛頓時都融洽了許多。
琴畢,她緩緩起身,拜禮後回到了司馬太傅身後的女眷身邊坐下,就安安靜靜地不再說話。
老太君和司馬圓的母親王氏也沒有給女兒太多的安慰和表揚。
她們都隻是安靜地坐著。
到是這些反常惹的司馬圓的堂弟,司馬睿看了好幾眼。
接著就是周雲蘿和沈流花表演了,她們一個吹笛子,一個彈琵琶,合奏了一曲新譜,曲音輕快,叮咚作響,另有一番韻味。
從未聽過這樣空靈靜美的曲子的眾人都沉溺於美妙的音樂中,不自覺地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。
笑著笑著他們一下子怔住了。
大殿的氣氛變的更平和了。
以在坐的大人在樂理上的造詣,自然看得出兩位女孩兒技藝的欠缺,但樂曲這東西有時不在於技藝的高深,而在於彈奏者的靈性,不得不說,沈流花和周雲蘿的曲子裡所傳遞出來的曠達與空靈開闊,著實太令人驚豔。
在這先前壓抑的環境中猶如一縷清風。
連太後都驚訝了一番。
“這曲子叫什麼名?”
“回太後,此曲名為《破曉》。”
‘破曉’大殿中的眾人在嘴裡將這兩個字咀嚼一遍,都生出了些豪情萬丈。
甚至有位翰林院的老師叫了聲好。
上官淩的臉色卻變的十分難看,他的聲音有些突兀地響起來,“聽說,西鳳國最有名的葉縣主如今也在宮中,淩略有耳聞,也有幸見過一次,不知今日這位縣主可在,可有她的什麼節目?”
他身邊的人也開始起哄,“我等要看葉縣主表演。”
“對,我等要看西鳳最有名的葉縣主。”
上官淩輕聲嗬斥,卻也沒有阻攔,隻是默默地品了兩杯酒。
陸卿卿麵如白紙,眼底卻含著淚水,她最近過得並不好,顯然已經近乎崩潰了,這會正在這時候,她聽到葉姝怡的名字,不自禁地咬住了唇瓣,緩聲說道“想來葉縣主的才名已經傳到南陵去了,既然使團這樣請求,就請葉縣主表演一番才藝吧。”
太後對於陸卿卿的出聲有些不滿,但看了眼她憔悴惹人憐的小模樣,又生出幾分不忍,陸卿卿這個樣子,雖然太過柔弱多情,但也不是不好
一瞬間,算是同意了陸卿卿的請求。
葉姝怡再次回到大殿的上的時候,被周圍的眼光刺的發毛,心裡卻忽而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,那種感覺並不討厭,而是隱隱有股熟悉的味道。
她落落大方地行完禮,就站著接受到周圍或諷刺或憐憫或好奇的目光。
“嗬”陸卿卿不免諷刺一笑。
看啊,就是這個女人,惹的自己遭遇了這一切,本來一開始,是很順利的。
她榮登太子妃的寶座,然後是皇後,是太後,一路扶搖直上成為西鳳國最尊貴的女人。
然而都是這個女人,葉姝怡!被鬼魅附身了的葉姝怡,就是這個賤人,陸卿卿心裡涼絲絲惡狠狠的詛咒,讓她死,讓她死。
這個女人虛偽,假惺惺,裝模作樣,心腸再狠不過了,她騙了所有人。
她嘲諷地看著台下的葉姝怡,這個時候才是這個女人該有的遭遇。
她才該如此,被奚落,被嘲笑,被千夫所指。
低到泥潭裡再也爬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