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夫莫走!
二蛋打開信封,信上寫著密密麻麻但很工整的字,信的內容
“父親、阿妹,見麵如晤。不知父親與阿妹進來可好,父親切勿再過度飲酒,有傷身體,兒子甚是掛懷。阿妹,在斧妖司當差可否順利,遇事莫不要強出頭,一切以自身安全為大。我在軍中一切安好,無需掛念,而且還升任了庶內侯,深得長官器重。晉豹字。”
想不到阿哥竟然升官了,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庶內侯,二蛋趕忙跟父親說道“爹!你兒子有出息了,阿哥當官了,他當上了庶內侯!”
“庶內侯是一個比百夫長官銜還小的官,有什麼好高興的,最多是管兩名士兵的組長……每次寫信都求人代寫,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自己寫……”
晉文澤微微抬眸,麵帶笑容,在他看來,兒子便是當了上將軍也沒什麼好慶賀的。目前啟國並不缺兵士將領,缺的是一個能直言進諫的臣子,如不主動出兵伐妖,禍亂將越來越多。
如今的啟國西北邊境失而複得,得而複失,大將壽阿再勇猛也抵不過歲月摧殘,年近六旬的他還能戰幾個年月?
見阿爹忽然發怔,二蛋打斷道“爹,你在想什麼呢?再怎麼說阿哥也當官了。小官也是官,管什麼大官小官的,起碼也是有所成就。”
晉文澤收了收神,不再去想朝堂之上的事,那些事已與自己不再有所關聯。縱使天下大亂又如何,朝堂上已無他立錐之地,滿肚的才氣也無法施展。
“沒想……沒想什麼,我在想,這酒壺裡的酒怎麼又沒了。”
二蛋歎了一口氣,阿爹怎麼滿腦子都是酒,除了酒,他就沒有什麼事好想的嗎?
“知道了,我這就給你打酒去,不過我這個月的工錢沒剩多少了,你省著點喝……而且阿哥也說了……要你少飲酒。”二蛋說道。
晉文澤轉臉看向了另一邊,他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這副窮困潦倒的模樣,隻是簡單應了一聲“哦”。
晉文澤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,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和心酸,自己從未有過當爹的表率。這麼多年以來,他都沒有好好照顧好這對兒女,反倒是被他們照顧,自己真的枉為人父。
二蛋也長大了,快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,雖說沒小時候那麼肥胖了……可是臉上的雀斑還是那麼多。二蛋要是沒了這些雀斑,再改一改那暴脾氣,也許能找到一戶好人家嫁了……
二蛋行走在屋城的大街上,如今的屋城已有好大的變化,高樓林立,商鋪繁多。相比之前的城貌,更加繁華,原本破舊的城門也重拆另建了。
二蛋提著三袋小酒壺走進了一家酒肆,招牌上寫著“林家酒館”四個字樣,一名小二笑臉相迎。
“哎呦喂,是斧妖司的晉大女俠啊,真是蓬蓽生輝,蓬蓽生輝啊。”小二笑說道。
二蛋嘴角微微上揚,她習慣了這小二打招呼的方式,因為她經常來這家酒館打酒。
“你丫彆叫那麼大聲,搞得大家都知道我來買酒了。”二蛋提醒道。
“知道了,晉姐,今兒是要幾斤美酒啊?”小二問道。
那小二看起來比二蛋老許多,卻叫她姐,隻因一年前在辦案中二蛋救過他一命。
二蛋將三袋酒壺放在櫃台前麵,說道“將這三袋酒壺裝滿便可。”
“好嘞!”說完,小二便拿著酒壺走進了裡頭。
二蛋坐在櫃台前邊的木椅上等待小二拿酒過來,她把玩著指甲,酒肆裡人來人往,生意好不紅火。
去年這家酒肆還是冷清得很,而且還發生了一樁命案,一名十歲的小童活生生地抓死了一名八尺來高的壯漢……
想來二蛋還是無法忘記那血腥的場麵,令人心有餘悸。
事情是這樣的,某日深夜,一名小二行至西大街的道路上。他忽然發像一道鬼影竄入民宅,當時小二當是眼花,以為是自己走神看錯了。
小二繼續前行,誰知天空中掉下一顆眼珠子,嚇得其驚恐不定。遂其前往官府報案,之後府衙又將案件移交至斧妖司,稱有妖類出沒於街麵上。
斧妖司的人深入調查後得知,那顆從天空中落下的眼珠是人類的眼珠,且有殘留的妖血附在眼珠上。
第二日,小二照常至酒肆工作,卻開始萎靡不振,像是得了病似的。他眼圈發黑,瞳孔有時會泛出綠光。店裡的老板遂將此事偷偷告知斧妖司,
第三日,斧妖司的人員便將酒肆團團圍住,僅留店小二在店中,眾人皆以為那小二便是妖精。
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,圍捕過程中遺漏了一名小童,小童還在店中。
一幫斧妖司兵士緩慢走入酒肆,眾人入門後隻見眼冒綠光的店小二劫持住了小童,淩源師正麵與店小二談判。然而店小二已失了神智,全聽不進淩源師所說之話。
危機時刻,三四兵兵士從後方破門而入,他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將家店小二壓倒在。
小二眼中的綠光隨即消散,過後,眾人皆以為已經控製住了局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