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夫莫走!
屋城的南城區上,一隊隊人馬從遠方走來,一輛四馬兵驅的馬車行駛在最前頭,兵士緊隨左右,保護車駕。
馬車停靠在了斧妖司前麵,馬車上走下一名頭戴紫金冠、衣著豹紋登山吼圖案的官服的男子,他的腰間佩有一枚金牌。
男子徑直走進了斧妖司,守在門前的官兵見到他們時,皆跪地參拜,而侍從在兩側跟著,
侍者見二蛋和胡霸兒在談話,便問到“你們家大人還沒有到嗎!如此怠慢。”
胡霸兒見這奴才如此無禮,便想上前訓斥一番,卻被二蛋攔住了。看此人身後如此大的陣仗,必是朝廷上的大官,觸怒不得。
二蛋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大官,但她還是含糊其辭地說道“小的拜見大人,我家太爺此刻正外出辦案,尚未回來,請稍等片刻,請至裡屋坐。”
其實淩源師根本沒有外出辦案,閒暇時他便在自家屋中休息,偶爾登山遛鳥。
那名男子抬目看了一眼二蛋,他知道此女聰穎,如此說話,甚是令人滿意。
那名男子徑直走入了裡屋,然後直接在中堂上坐下,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二蛋奉了一杯茶給那名男子,她順便瞧了一眼他身上的官服,衣服上的豹子登頂低吼。
豺狼虎豹麒麟龍便是啟國職位大小由高到低的,這是武臣,文臣是錦雞、金雀、鶴、蟒。想必此人便是朝中正二品的武將。
過了一會兒,淩源師這才行色匆匆地跑來,他見坐在中堂的男子後,跪地參拜道“下官拜見壽阿大人!”
壽阿?!二蛋心中驀然一驚,她知道此人,啟國第一勇將,三四年前壽阿將軍率率三千騎夜襲莽原國首都,並擒獲了他們的君王,致莽原國班師回朝,營救首都。
當時誰也沒有想到守在啟國命脈阿布關的守將竟會兵行險招,舍棄阿布關不理,並突襲敵國首都。
二蛋呆呆看著坐在坐在中堂的男子,兩鬢斑白的他依舊神采奕奕。
“淩大人,辛苦了,攪擾你休息了,”壽阿倒是挺客氣。
“沒有的事情,壽將軍來斧妖司,是我的榮幸!不知壽大人突然前來,所為何事?”
壽阿皺了眉毛,心說,這淩源師莫不是在裝傻?自己南至東南邊境巡視二十三城的事不是眾人皆知嗎?
壽阿心直口快,直接說道“我來東南巡視已經數月了,你怎會不知?”
淩源師一拍腦袋,這才想起了這事,可是他當初以為大將軍不會來這屋城巡視,畢竟有些城池他也未曾前去巡視。
“萬分抱歉!壽大人,是下官愚鈍了!”淩源師說道。
淩源師隨即擺了擺手,示意二蛋和霸兒退下,他要與壽阿商量要事。
二蛋和胡霸兒正欲離去,卻被壽阿出言勸住,“二位不必回避,沒什麼大事商量的,就坐在這兒一塊討論也好!”
壽阿轉臉對淩源師說道“淩大人莫要見怪,鄙人出生於軍中,習慣了人多,不喜歡藏藏掖掖的。打仗的時候,我甚至與士兵一起商討作戰計劃,我不怕有內奸,因為他們都是我的兄弟!”
淩源師連連點頭,“將軍說的極是!淩某深受啟發,獲益良多啊!”
二蛋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,壽阿將軍不愧是軍神!他領兵作戰的方式果然異於常人。
“那老東西是誰啊?”一旁的胡霸兒小聲嘀咕著。
“不得無禮,他可是啟國的軍神,啟國的第一戰力,看到他腰間的金牌沒有,據說是皇帝欽賜的通關令牌,有了那道令牌,去哪兒都行。”二蛋悄聲說道。
“那你想要那金牌嗎?”胡霸兒突然問道。
”想啊,有了拿到金牌,去哪裡都無人阻攔。”
壽阿端起了手中的茶杯,略有停頓,他忽然看向了二蛋,眼神中透露著讚許,確是張嘴不語。
淩源師隨即會意,他趕緊介紹道“壽將軍,此女是我們最年輕的女官差,雖然模樣……她叫晉芷。”
二蛋嘴角微微上揚,她知道淩大人不想說她俗氣的外號,否則彆人會以為斧妖司找了一名村姑來當差。
“好名字!”
“將軍謬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