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憶言最不願意和人打交道,可是她現在很餓,也不想講究什麼了,說了一句“可以。”
小廝聽聞,便走上前來對姬念說道“公子,小店已經沒了位置,門外又來了一位客人,不知可否與二位公子拚桌?”
“不可,我家公子在此……”慕生還未說完話,姬念便輕柔的說道“無事,拚桌無妨。”
慕生隻得應下。
小廝笑盈盈的說道“多謝三位貴人體諒。”說完便引著冷憶言坐下。
人剛坐下,劍便放在了桌上。
姬念瞧著對麵的人相貌生的極好,眉眼昳麗,烏發白膚,隻是皮膚冷白,一身白衣更是襯的白的異常,紅唇微動,分不清是男是女。
“小二,一壺茶,一碟菜。”冷憶言冷冷的說到。
“知道您的習慣,茶和肉馬上好。”這人似乎是這裡的常客,小廝對他的習慣似乎極為熟絡。不出片刻,一壺碧螺春和一碟蓮藕便被端上桌席。
冷憶言感覺到對麵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,抬頭望去。
慕生麵色微沉,對麵這人容貌絕色,可分明是男生女相。他一直瞧不起那些陰柔的男兒,看著冷憶言的眼光有些嗤之以鼻。可對上冷憶言的眼神,才發現此人的視線太過陰狠,竟然讓他感覺到一絲危險。
慕生給慕雪使著顏色,慕雪仔細瞧著,知道慕生說的是“眼前這人不是尋常之人。”
慕雪趁著理頭發的空檔,偷瞄著冷憶言。
倒是姬念一舉一動頗有大家風範,友好的望了冷憶言一眼,淺笑說道“兄台可是禹城之人?我們初來乍到,兄台可知禹城的王平大人的府邸在何處?”
冷憶言不急不慢的吃著蓮藕,聽見王平二字時眼皮陡然一跳,“我不是禹城人,王平府邸順著這條街右拐就到了。”
“好。不知兄台來這‘江湖酒館’怎麼不品一品這裡的特色晴雪河茶,這茶唇齒留香,是不可多得的好茶。”
冷憶言喝了一口碧螺春,覺的眼前的人聒噪異常,冷冷的說道“不喜歡。”
姬念見冷十七不願搭理自己,卻不惱怒,反而越發笑盈盈的說道“在下初到禹城,對這裡的風土人情不甚了解,不知這禹城可有什麼值得遊曆之地?”
冷憶言一板一眼的吃著蓮藕,吃幾口,再喝一杯茶,吃飯咀嚼都極為有規律,不出片刻蓮藕便吃乾淨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冷十七又喝了一杯茶。
姬念似乎有心結交他,雖然他言語冷淡,但是姬念卻笑著說道“在下姬念,不知閣下怎麼稱呼?”
冷憶言喝完茶,在桌子上放下幾錠銀子,抬頭看了姬念一眼,“冷憶言。”
說完,便拿起劍,離開了酒館。
姬念看著他離開酒館走遠,盯著她的劍,思索江湖中叫“冷憶言”的人。思索片刻,卻不知道答案,突然覺得冷憶言甚是有意思。
“公子,此人內力、呼吸都難以察覺,行走輕若微風,那把劍淩厲異常,不是普通人。隻不過男生女相,不陰不陽,恐怕不是什麼名門正派。”慕生說道。
慕雪聽聞,笑了笑,“這人行為怪異,眼神凶狠,怕是常年在刀尖上生活之人,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一號男生女相的江湖劍客。若不是劍客,那便是殺手。倘若是殺手,這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繁華街道之中,不怕被人追殺,隻怕此人武功造詣已經極高。來去自如,武功怕是不在你我之下。”
姬念眼神愣了一刻,不過瞬息之間便又笑著說道“不錯。慕雪,吩咐下去查一下江湖上叫‘冷憶言’的人,出行一趟在一個酒館內就遇到這樣的高手,有意思。”
“起身吧,該辦事情了,看來禹城臥虎藏龍,我要更周密的謀劃才好。”姬念招呼著小二過來。
小廝見姬念喚自己,連忙過來收拾碗筷。
“小二,我看你頗為熟悉剛剛與我們拚桌之人,這位客人似乎經常來這酒館?”姬念說完話,慕生便在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。
小廝撓了撓頭,思索了一會兒,說道“這位爺相貌出眾,和我們這些俗人不同。這位爺經常晚上來酒館點一壺碧螺春、一碟蓮藕,來這吃飯的人鮮少不點我們這特色菜品,再加上這位爺出手大方,我就記住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,我看這位客人手持刀劍,我們初來禹城,不是很了解,不知剛剛那位公子是哪位俠客?”姬念慢條斯理的問著小廝。
“這個,我也不是很清楚,倒是打聽過這位爺的來曆,隻不過沒打聽出什麼來。來我們這‘江湖酒館’的俠客不少,佩戴刀劍的也不少,我約莫著是哪位不知名的俠客吧。”
姬念端起茶盞,靜靜品著茶,若有所思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