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悠悠之吾是良人!
禹城官員王平遇刺的消息不肖半日便已傳的滿城皆知,稍微有些抱負的書生捧著詩書感歎世風日下,人性薄涼。
可那些出生在富貴人家,隻知道紙醉金迷的公子哥可不關心彆人的生死,一天到了時辰,便懷了銀子去花天酒地。
那一個個公子哥不缺錢財,沒有經曆過民生疾苦、黑暗醃臢,喜歡做些附庸風雅的事情。除了傷春秋悲、四處玩樂,美女佳人、美酒佳肴一個都不少。
這禹城之中,稍微有點身份的公子都喜歡去的便是醉今樓。
醉今樓是這禹城最大的銷金窟,環肥燕瘦,應有儘有。環境清幽雅致,裡麵舞姬、琴姬都是一絕。除了環境與佳人,醉今樓還有禹城一絕,便是頭號花魁——陸真儀。
一說起醉今樓,禹城的人誰不知道醉今樓的頭號花魁陸真儀。禹城三絕,一絕三月桃花香,二絕金礦礦滿山,三絕紅巷陸真儀。陸真儀貌美如畫,喜一身紅衣,眉眼盈盈,迷的不知多少公子寧願錢財耗儘也要一睹美人芳容,與沒人共處片刻。
幾年前的一曲雲袖舞,陸真儀在這醉今樓的大堂內,攜著絲帶踏花朵而出。似空中落葉,又似叢中花朵,回繞旋轉,裙擺蕩漾,名動整個禹城。
如今莫說禹城,不少外鄉人都是為了想看陸真儀一眼而來。
冷憶言聽說過醉今樓,卻從沒聽說過陸真儀。
冷憶言來這醉今樓,原因很簡單,就是想知道何為以人為殺器。昨日郭小玲瓏沒細說,打趣完她便叫他找個日子去這醉今樓走一趟,就什麼都明白了。
醉金樓的門口,站著一群鶯鶯燕燕。冷憶言進門,那些鶯鶯燕燕也沒圍過來,隻是拋了幾個媚眼,叫了幾聲公子。
一進門,老鴇蔓娘便迎了過來。
醉今樓的人都稱呼老鴇為“蔓娘”。蔓娘眼尖,瞧著眼前這人唇紅齒白,鬢角如畫。脖頸柔嫩,膚若凝脂。雖是男子,卻有一股女子柔弱的媚態。心裡暗暗思忖,眼前這男子若是做了小倌,怕是這禹城又要多出一個絕色。
蔓娘瞧了一眼,生怕怠慢了眼前這人。便很快回過神來,笑盈盈的揮著蒲扇。
蔓娘一襲紅衣,看著三十來歲,可沒人知道她真正的年齡。她容貌豔麗,是個美女子。走起路來搖曳生姿,倒是彆有一番媚態。
“喲,這位公子看著眼生,想必是第一次來我們醉今樓吧。公子今日是想聽聽小曲,還是想喝喝小酒?”蔓娘說完,還沒等冷憶言說話,便對身後兩名姑娘使了個眼色。
冷憶言早就習慣了,雖然自己是女子,可是中毒之後一直是平胸,也從未來過女子每月會來的“月事”,她也不怎麼在乎,平日裡穿著也皆是男子打扮,從十幾歲起就被當做是男人了。
“聽曲、喝酒、賞舞,都要。”冷憶言明白醉今樓裡全是些男女之事,可是她從來隻是聽過,卻從未開竅過,今日倒是想領教一番。
蔓娘拿著蒲扇笑了笑,說道“公子可趕巧了,今兒甘三,是我們真儀姑娘跳雲袖舞的日子。
不如讓‘幻兒’和‘涵兒’先領你去二樓的雅間,您先喝喝小酒,幻兒涵兒都善音律,讓她們先伺候伺候您?等我們真儀姑娘準備好,您啊,就可以下樓來欣賞這雲袖舞喲。”
“好。”冷憶言應了一聲。
幻兒、涵兒在他兩側,叫了聲“公子好”,便領著冷憶言去了雅間。
醉今樓裡雅間雖多,可客人也多,冷憶言路過幾間房間,有的客人也不避諱,雅間大門敞開。
隻見一些客人拉著姑娘的小手,鬢角廝磨說著耳語;有的客人坐在案桌旁,靜靜的品著茶,聽著姑娘談的曲子。
走了幾步,冷憶言卻突然停下來,望著房內之景。
幻兒、涵兒見冷憶言停下來不走了,看了看房內之景,相識笑了笑。
“公子,幻兒可是覺得羞啊。”幻兒聲音軟糯,這一句話說的酥酥麻麻的,尋常男子聽力定會把持不住,冷憶言卻沒什麼反應,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“害羞什麼?他們在乾什麼?”冷憶言不解,思忖著這可能就是郭小玲瓏說的答案。
話畢,幻兒、涵兒又是噗嗤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