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妻,你馬甲掉了!
那一瞬間,兩人心口的位置,仿佛有什麼東西哢嚓一聲,碎了。
衛雲舒慌了,失手的李慕白也慌了,麵上還帶著來不及掩飾的慌張,急忙將她抱了起來,喊來軍營查看。
軍營止血上藥後,整理著藥箱,叮囑道“近兩日傷口莫要碰到水,口子有些深,這麵上留道疤是少不了的,好在是個小夥子,有道疤還能彰顯些男兒氣概。”
說著,有些年邁的老軍營又看了眼衛雲舒清秀的小臉。暗道這孩子太女氣了,有道才好些,好些!
去他娘的男兒氣概!
喜歡臭美的衛雲舒有些接受不了,看著李慕白的眼神都冷了許多。
李慕白知道一個姑娘臉上留了疤痕與毀容無異,看著她,心底起了愧疚之心。想著等她身份查清,若不是可疑之人,以後她若因這疤耽誤終身,他負責便是了。
如此想著,心底的愧疚倒也消失了些,沒那麼沉重了。
待軍醫離開後,李慕白才渡步上前,乾巴巴說了聲“對不起!我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誰稀罕你的對不起!”衛雲舒聽到他這句對不起,眼淚不爭氣的淌了出來,但見他還小心翼翼的將害她毀容的元凶玉鈴鐺係在腰間時,氣得趁他不備一把扯下,使勁的砸在了案桌上。
玉本就易碎,做成鈴鐺的更是,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圓溜溜的玉鈴鐺瞬間在他們眼下碎成了幾片。
“你毀我容,我毀你鈴鐺,咱們扯平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李慕白麵色鐵青的看著,最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帳中。
而那句他會負責的話,終究沒說出口。
因著這事,李慕白整整三日沒搭理她,直到第四日,他好似接到了什麼重要任務,回帳中交代了她兩句,便匆匆忙忙的帶兵出了營。
傍晚時,衛雲舒去夥房找吃的東西,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吳有悔。
多日不見,吳有悔見到她,拉著她興奮的說著這些日子來的所見所聞。他說他和孟長安都在庚子軍,還因各方麵出眾被一個姓黎的將軍看中,收做了弟子,現在在軍中可吃香了,不過過幾日也要隨軍上戰場了。
上了戰場,便是刀劍不長眼的地方,能不能每次都活著回營都難說了。
“阿大,要不我去找黎將軍,請他老人家把你要過來,以後咱們仨就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當好兄弟了。”
出生入死?算了吧,她可還不想死啊!
“有悔,其實在李少將帳裡做事,也挺好的。”她的本意是不想跟著去戰場出生入死,不想這話落在他身後的方遠之耳裡,就變了味了。
可不是很好麼,表麵是近衛,私底下勾引人的齷蹉誰知道呢!想到那日軒哥對這個小兵的縱容,還夜夜枕在一張炕上,方遠之的心情就格外複雜。
他沉著臉走了過去,陰沉沉的看著衛雲舒,語氣不善道“你,跟本將過來。”
“阿大……”吳有悔聽這人語氣不怎麼好,想將她拉到身後,卻被衛雲舒擋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