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謀天下戰王請接招!
“是那個不長眼的惹了皇祖母生氣?”一道慵懶卻帶著無比魅惑的聲音從大殿門口響起,隨後,淩落便看見一個身著紅袍的男子走了進來。他一雙狹長而幼稚的眼眸閃著光芒,如那黑夜之中的螢火蟲一般,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。?手持一把折扇,妖孽而風流。
“你這小子整日裡留戀於花叢間,可總算記得來看哀家了。”見到六王爺玉簡,太後棱角分明的五官都是柔和了許多,臉上淡出了慈祥的笑容。看得出來,他真如傳聞般疼愛這個六王爺。
“皇祖母,怒氣傷身,容易衰老,息怒息怒。”玉簡單手背後,啪的一下打開折扇,放在胸前搖晃著,說不出的風流倜儻。
“策兒受了委屈,哀家豈能坐視不管?怎麼能夠容忍她人欺負了他?”太後也是一個護短之人,如淩落所說,不分是非黑白的護短。
“欺負他?皇祖母當真不知玉雲策在外麵所作所為啊?整個京都,哪個人不是讓著他,不是任由他欺負了?哪裡還敢有人欺負他?這京都女子又有多少糟了他的辣手摧花?也就淩姑娘不畏懼皇權,敢反抗,昨兒若不是她反抗,早就被玉雲策拉進馬車裡給糟蹋了。糟蹋了淩府嫡女,那淩首輔怎麼能夠不了了之,事情鬨大了,豈不是給皇室抹黑,讓天下人詬病嗎?”
“策兒本性善良,怎會做出如此糊塗傷天害理之事,你莫要被這個妖女迷惑了,白白的汙蔑了策兒。”太後對玉雲策的偏愛勝過玉簡,聽他如此說,頓時拉下了臉。玉雲策巧言令色,能言善辯,平日裡便是太後的開心果。把太後哄的是心花怒放,對他偏愛有加,太後是怎麼也不相信玉簡所說。
“皇祖母,近日玉雲策肆無忌憚,惹了好幾個大臣之女和小妾,父皇那邊的奏折已經堆了好幾本了,父皇顧忌皇祖母,都給壓著呢!”
“小武子,可有此事?”太後臉色一沉,問道。
“回太後,六王爺所言屬實。”
“混賬東西,哀家寵著他,不是讓他胡作非為,抹黑皇室。”太後即便再寵愛玉雲策,在皇室顏麵麵前,她也選擇了後者。
她這一生雖然宮鬥無數,殺人無數,卻從不做有損皇室顏麵的事情。也絕不姑息損害皇室顏麵之人,哪怕這個人是她最寵愛的孫子。
“皇祖母,這淩落可否放了?”
“哼!策兒之事自有明斷,她辱打恭親王府的小世子理應受罰。”
“確實該罰,皇祖母,這淩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,又能緩解二皇兄蠱毒發作之痛苦,不如讓她將功贖罪去戰王府為二皇兄治病。”
“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有這等本事?”不怪太後不信,隻是玉戰的蠱毒太醫院都束手無策。
玉簡將昨日之事和那日月圓之夜之事說了一遍,太後眼眸流轉,審視著淩落,這才說道“淩落,即日起搬去戰王府,若戰王有任何閃失,哀家便唯你是問。”
淩落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淩姑娘,我送你回去吧!”淩落才出了聖寧宮,玉簡便跟了上來。
“多謝六王爺。”淩落也不客氣,便上了玉簡的馬車。
上了馬車,玉簡用內力將淩落的衣衫烘乾。
“二皇兄今兒早上才醒,得知你進宮,便讓我來了。”
“六王爺無需如此,二王爺與我而言很重要,就是赴湯蹈火也會護他周全。”淩落自然知道玉簡如此說不外乎想讓她承玉戰的情,故而如此說道。她說的也是事實,玉戰是她的任務,對他而言自然是重要。但是聽在玉簡耳裡卻是另外一層意思,以為淩落傾慕玉戰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玉簡邪魅一笑,心裡樂開了花。玉戰心想,淩落若成了戰王妃,那是最好不過了。淩首輔勢力強大,可以護二皇兄周全不說,還可以對付太子,也可以給朝中那些有異心的大臣敲個警鐘。
二人不再說話,不多時,馬車停了。
“淩姑娘,我就不送你進去了,就此彆過。”
“多謝六王爺相送。”淩落也不矯情,說了一句便跳下馬車進了淩府。
路過大廳,被淩雲攔了去路。
“大小姐,老爺請你進去。”
淩落眼眸微閃,抬步走進了大廳。
大廳裡,府中所有主子都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不發一語,氣氛有些凝重。淩落環視一圈,目光落在淩翰然身上。
“見過父親!”
淩翰然眉目一立,伸手將桌上的茶杯拂在地,哐當一聲響徹整個大廳,那聲音代表著淩翰然的怒火,讓人心驚膽戰。
“淩落,你在府中放肆也就罷了,怎敢出去惹事?惹來了禦林軍包圍淩府,成為世人的笑柄。”淩翰然的聲音冷冽,猶如千年寒冰。
“以父親之說,我不反抗,任憑那小世子當眾將淩落拖入馬車侮辱了,讓整個天下來取笑淩府?”淩落冷哼一聲,清冷的說道。
在淩落眼裡,淩翰然就不配為人父。對於淩府,她也沒有任何的情感。或許是原主的殘念吧,心裡因為淩翰然的冷漠無情劃過一絲痛楚。
“混賬東西,未曾出閣便拋頭露麵,惹下禍事還強詞奪理了。”淩翰然此刻內心五味雜陳,太後鬨了這麼大的動靜,她竟然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,這出乎他的意料。他以強權退了禦林軍,拂了太後的麵子,太後定然會把怒火發泄到淩落身上,不死也要脫層皮,而她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,還是被六王爺送了回來。這個女兒,當真是深不可測,讓他越發的看不透了。
“可不是嘛,這下整個京都都知道淩府嫡小姐惹了小世子,太後鎮怒派了禦林軍包圍了淩府。”淩初念嘴角勾起猖狂的笑容,整個人得意非凡。
“外麵怎麼看我是不知,倒是二妹妹似乎尤其高興,巴不得淩府淪為笑柄似的。”淩落眼眸一沉,清冷的說道。淩初念就像是一條滿身沾滿牛皮糖的毒蛇一般,無時無刻不粘在身上,伺機咬上一口。
“賤蹄子,讓你胡說八道,看我不抽爛你的嘴。”淩初念頓時惱怒,抽出新鞭子,對著淩落的臉頰就甩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