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謀天下戰王請接招!
淩落推門而入,一雙眸子黑霧聚集,這屋子裡來過人。看來,她的敏銳度還是在的,隻是碰到玉戰才有所下降。
“王爺,你的傷也算是穩定了,身邊又有吳太醫侍候著,明兒個,我便回淩府去了。”淩落挑開紗帳,看著閉目養神的玉戰說道。
她若被困在這戰王府,那她是一輩子都完成不了任務。
“蠱毒未除,你可敢走?彆忘了,你我性命是相連著的,我生你生,我亡你亡,你我生死共存亡。”玉戰清淺的說道,心底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,堵的慌。
“蠱毒一時半會兒解不了,你也死不了。”淩落跳上床,在床榻最裡邊躺下,不再理他。
“白日你可回去,晚上回來。”玉戰自然知道她想做什麼,淺淺的說道。
“……”淩落不語,翻了一個身,睡了。
翌日,淩落交代了吳太醫一些注意事項之後,便出了王府。淩落對於玉戰的自製力和愈合力極為驚訝,也不過是兩天的時間,他竟然能夠行動自如。除了他內力高強之外,還有一點便是他體內還有一股真氣,那是一股寒涼之氣,早在那日月圓之夜,她便看探到了那股寒涼之氣微弱的氣息。
那蠱毒之所以這麼多年發作都沒有要了他的命,便是那股寒涼的真氣護著。所以,玉戰不止蠱毒纏身,還身患寒疾。兩者相生相克,共存於體。反而讓他的內力達到了巔峰,武功深不可測。
“小姐,你怎麼回來了?”到了淩府大門,剛好遇見打算外出的管家淩雲。淩雲見了她,立刻恭身問道。
“我是淩府嫡女,莫不是回不得淩府?”淩落眼眸一沉,清冷的說道?。
“自然是回得,隻是太後有懿旨……”
“太後怎麼責罰那也是我受著,礙不著你什麼事。”丟下這一句話,便進了大門向落雁居走去。
還未進院子,便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道嗬斥聲。
“不過是一群低賤的奴才丫鬟婆子,就敢阻攔本小姐,活的不耐煩了?你們以為你們那個廢物主子有多大能耐?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崩達不了幾天了,那戰王爺命不久矣,她又能活的了幾日?都給本小姐乖乖的跪好了,若本小姐不高興,你們就得受罪。”
淩落眼眸黑霧聚集,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。大步走進院子,便看見落雁居的人都跪在雪地裡,淩初念手裡拿著鞭子,時不時的抽打在他們的背上。
淩落一襲紅衣,如鬼魅一般以一種詭異的步伐閃動到了淩初念的身旁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,眼裡殺意波動。
“淩初念,你活膩了我便成全你。”她的聲音如地獄羅刹一般,淩初念覺得骨頭都在發抖。
“二小姐……”淩初念的貼身丫鬟焦急的叫喊著,卻不敢上前。前兩個伺候她的丫鬟可都是死在落雁居的,她可不想喪命。不敢惹淩落,也怕得罪淩初念,被她給打死。
淩初念也是嚇了一大跳,心想著這個女人怎麼會回來?
一想起自己受的耳刮子,她頓時就氣得渾身發抖。她要殺了淩落,以泄心頭之恨。心理強大的仇恨占據了淩落給她的恐懼,她怒吼道“賤蹄子,皇上已經下旨為我與太子賜婚,你若敢傷我,皇上和太子定然饒不了你。”
“我還殺不得你了?淩府小姐不止你一個,沒了你,自然有人嫁過去,並非你不可。”淩落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,手上一個用力。淩初念頓時臉色通紅,胸腔裡麵如火在燒一般難受至極,她目光觸及淩落眼底的那一抹殺意之時,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。
“我……我的身後……有定北侯府,誰也代替不了。”寒冬臘月的,淩初念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那是恐懼所致。
淩落冷哼,加大了手上的力量。看著淩初念的臉從通紅變成慘白,一雙美目已經翻了白。
“小姐,不可……”莊嬤嬤原本就受了傷,又在雪地裡麵跪了這麼些時辰,整個身子支撐不住,想要衝過去阻攔淩落,已經是力不從心,隻有急切的說道。
“今兒誰也彆想阻攔我殺了她!”淩落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落雁居,讓人聽了不寒而栗。而淩初念的意識正在一點點的消失,此刻整個人都被恐懼所籠罩著,她似乎都已經能夠觸及到死神。
“小姐,二小姐平日裡囂張跋扈,橫行霸道,對小姐更是心狠手辣,這些年來,可是沒少折磨小姐,如果就讓她這麼死了,那這些年小姐所受的折磨和委屈豈不是都白白的承受了?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殺了她,豈不是太便宜她了?小姐,生不如死比死還可怕。”莊嬤嬤聲音急切的說道,生怕淩初念就這麼死在淩落的手中。
淩落聞言,渾身的寒氣降低了幾分。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,陰冷的說道。“就這麼死了,的確太便宜你了。”
淩落手一揚,白色的粉末悄然無聲的滑落淩初念的衣領。隨後手一甩,淩初念跌落在雪地裡。
“小姐……”那丫鬟連忙扶起淩初念,滿眼都是恐懼,想著一會兒回去,指不定是得受一頓皮肉之苦了。
“淩落,今日之仇我必報。”淩初念緩過勁兒,惡狠狠的說道。
“空口大話誰都會說,等你有那個實力的時候再在我麵前囂張也不遲。現在,立刻滾出落雁居。”淩落冷哼一聲說道,語氣極其的囂張。
“你……”
“滿貴,放狗。”淩落眼眸一沉,冷聲說道。
“是,小姐。”滿貴這幾日沒少受淩初念的折磨,聽淩落這麼一說,自然是飛快的跑向角落的狗舍,將四小姐前幾日送的狗給放了出來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那狗通靈性,似乎知道為何放它出來?狂叫著衝向了淩初念。
“啊……”淩初念被鬼獒嚇過,對狗也有不由自主的恐懼。嚇得連滾帶爬向外跑去,那丫鬟也是又驚又怕的,也是連滾帶爬的追了上去,身後的大狗卻緊追不舍,那場麵要多滑稽有多滑稽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,倒是把落雁居的人都給逗笑了,都跑出了院子,想看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二小姐被狗撕咬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