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雨拿他當做大哥哥,而不是下人。
這次,傲雨回到司家大院,最高興的人不是司震虎,而是磨盤,但他一直守著主仆的界限。
“三小姐!沒什麼事,我先下去了!”
“磨盤哥!慢走!”
每當磨盤聽到聽到傲雨叫他“磨盤哥”的時候,他心裡就在想“就是讓我為三小姐死一萬次,我都願意”。
傲雨也拿磨盤當做和姐妹、天來一樣的親人,她準備張羅著給磨盤哥成個家。
送走磨盤後,傲雨思忖著“該如何得到更詳細的情報呢?”
思來想去,還決定明天去趟縣城,親自去探探。
主意拿定,傲雨取出一支紅蠟燭,點燃放在床頭,對著它哭,對著它笑,對它講故事。
太原城裡,華燈初上。
“賓至客棧”幾個燙金的大字,高懸在南北走向的街麵,一處三層的店鋪之上。
馬向前正在攏帳,何鳳蓮給丈夫端過一杯茶水後,就倚在吧台處閒看。
說是閒看,也不是閒看,不時張望著屋內與屋外。
六點一刻的時候,一個約莫70歲的老者,一襲灰色的長袍,滿臉的花白胡子,頭戴禮帽,帽沿壓得很低,卻難掩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。
“老板!還有客房嗎?”
“請問您幾個人?”
“一個!連行李都沒有!”
“我們這有三層樓,您喜歡哪一層?”
“哪一層都行”
老者雖是這樣說,手卻伸出兩個指頭。
“好嘞!客官隨我上樓,”
進得屋來,馬向前回身關好了門。
老者摘下了禮帽。
“原來是您呀!”馬向前一眼就認出了老者。
“您是?”老者顯然沒有認出馬向前。一彆近三十年,馬向前早已經從翩翩少年步入到了中年,這些年變化還是很大的。
“我是…”馬向前剛要說。
老者打斷了他“讓我想想,剛才在門口的是您的夫人吧?”
馬向前連連點頭,欣喜萬分。
稍晚一會兒,在“賓至客棧”的一個單間裡,束腰的一張八仙桌上,背下了酒菜。
菜雖是兩冷兩熱的家常菜,酒卻是上好的山西汾酒。
老者坐在主位上,馬向前和鳳蓮坐在左右。
馬向前把酒打開,鳳蓮親自給老者和向東倒酒,回身給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馬向前兩口子站起來“多年前,搭救與指路之恩一直銘記於心,不想今日在此得遇恩公,請受我夫婦二人一拜!”
說完就要下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