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份折騰,還恕莫可可真的是,不太能理解。
良久,慧靜大師的抽噎聲,漸漸停止,才低聲道了句:“還請幾位小施主見諒,是老衲失態了。”
隨後,慧靜大師也是一邊摩挲著手裡的木簪,一邊開口道:“原來在她心裡,我果然是個負心漢啊。”
語氣中,似乎是帶著無儘的惆悵。
可惜,莫可可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慰,所以麵對此情此景,也隻能默默的假裝自己不存在,安安靜靜的等著慧靜大師的下文。
這不,最終,慧靜大師也終於說出了在自己視角下的這段愛情。
而在慧靜大師的視角下,他對靜慈師太,是一見鐘情。而這一切,也事關到慧靜大師的俗家身份。
原來,他是皇室宗親,並且,還不是邊緣的那種,他是當朝太後的幼子,是與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。
隻不過是在年幼的時候,數次被害,險些丟掉性命。先皇疼愛幼子,這才忍痛將他送到了白馬寺,想來也是為了保全他的性命。
而後,他的修為越發精進,再加上童年的回憶並不是很好。他就覺得啊,這白馬寺的生活,挺好的,簡單,自在,平淡,也舒心。
可直到那一次遇見靜慈,那時候,靜慈還是個光頭的小丫頭。人群之中,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小丫頭的靈動。
因此,更是在師父麵前抖了個機靈,換來了上茶的活計。要不是為了見她,高傲如他,怎麼可能給人端茶遞水呢?
結果,這個小丫頭果然有意思,隻不過有些笨笨的,竟然連茶盞都可以打破。
不過,有了這件事作為開端,二人也總算有了熟識的機會。
其實,他早就察覺到,這個小尼姑肯定是對他動了心思。隻是年少無知,他也不清楚水月庵的規矩。
因此,他也不敢太過主動,他怕嚇到她,每每總是想著循序漸進,想著總有一天,能把她從那個破尼姑庵裡麵騙出來。
終於有一天,靜慈無意間提起,她這個年齡的小尼姑,隻要蓄了頭發,就可以嫁人成家。
那一天,他激動的在院子裡,練了十幾遍的拳腳,發泄過度的興奮。
當晚,他就激動的給靜慈回信,讓她開始蓄發,讓她等著,自己這就準備還俗娶她。為了表示誠意,他還連夜做了一根木簪,作為二人的定情之物。
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在這段感情裡,被束縛的人,從來就不是靜慈,而是作為皇親的他。
當晚,他就和師父提出,他要還俗。畢竟,他的身份在那擺著,太後也總是惦念著幼子,所以他師父,其實並不能做太多的主。
隻是聽到他要娶靜慈,他師父還是忍不住怒火,怒斥他異想天開。
年少氣盛,他也不甘示弱,據理力爭。結果,慘遭一頓大板子,活活打了他近兩個月沒下的了床。
而這,自然也驚動了他遠在京城的母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