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都重新開始了!
天色漸暗,冬季寒冷的晚風在破碎的城市中不斷呼嘯,城市裡那股四處都彌漫著的屍臭味仿佛永遠都吹不散,城市中無數幸存的人們,在黑暗和寒冷中苟延殘喘……
但有一個地方的幸存者卻不是如此,至少今晚不是……
體育館運動用品商店
此刻一頂碩大的帳篷立於商店裡,帳篷內微弱的火光,兩個身影在光線下透出,朦朦朧朧的,歡聲笑語不時傳出,氣氛異常溫暖,給人一種仿佛他們並不是同身處於同一片末日之下……
“三!”
“不要!”
“四!”
“不要!”
“圈!”
“不要!”
“你怎麼什麼都不要?”
“我沒有!你叫我怎麼要?”
“哦!那八!”
“唉!我的好大兒!”
陳靜靜!!!
“你信不信我咬你!”
“不信!”
“我呸!你到底要不要?”
“不要!”
“九!”
“十!管上!”
蕭強一臉激動的打出一張牌,總算特麼能出一張了,此刻他正期待坐在對麵的女孩喊出不要,然後就輪到他發揮了,手上一把順子早已饑渴難耐!
然而,現實是殘酷的,在他絕望的目光下,陳靜靜打出了最後一張牌。
“二!我又贏了!哈哈哈哈哈!!!”
蕭強……
“來來來…臉湊近點,我貼不到……”
看著陳靜靜開心得意的笑容,蕭強心中輸牌的憋屈似乎也減輕了不少。
蕭強不太好看的表情,被臉上無數紙張掩蓋著,但那無比憋屈的眼神是蓋不住的!
他拿起身邊的阿華田,一飲而儘,想借此來發泄自己一把都沒贏過的憋屈!
“哈哈哈哈…你好黴啊!一把都沒贏過!哈哈哈哈……”
在蕭強幽怨的眼神下,陳靜靜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…你…你這麼看我乾嘛?哎哎哎…這位先生…麻煩你能彆動手動腳的嘛?哎哎…不行!先打完牌再說!不要…你鬆手!你贏我一把我就給你…等等等…你不會是想以此來表達自己一直輸的不滿吧?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!!嗚嗚嗚……”
隨後燈光被熄滅,帳篷中隻有逐漸熱烈的喘息聲傳出…
兩人打得火熱,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不遠處,那扇鐵門依舊還在被其中的喪屍不斷衝撞著。
“咚、咚、咚…”
每一次撞擊,門把上的鐵鏈都會被崩的筆直,可就在這時,一次撞擊下,鐵門右側纏繞著鐵鏈的把手突然脫落,衝擊的力道再無鐵鏈所限製,大鐵門在巨大的推力下,頓時被打開!
he———
嗚哇———
哇———
……
屍聲在哀嚎,無數的喪屍邁著蹣跚的步伐,搖搖晃晃地從體育館中走出…
深夜,要命的危機無聲無息的降臨,而兩人正打著火熱,絲毫沒有察覺…
時間回到中午,庇護所那邊。
“砰———!”
槍聲突然響起,打破了這一小片天地的寧靜。
一顆子彈從一名手握步槍的男子眉心射入,下一刻,男人直接兩眼一翻倒在地上沒了動靜,鮮紅的血液從眉心的彈孔內緩緩溢出…
男人瞬間身死,一旁的幾名夥伴嚇了一大跳,連忙躲進身邊的廢棄車輛或商鋪裡。
“小心!那老家夥槍法有點東西的!”
“不行!已經被發現了!不可能就這麼摸過去了!”
“草!怎麼發現我們的!”
“快通知劉老大!直接換下一步計劃!”
……
顧衛國沉著臉,一臉的凝重。
手中步槍的槍口死死盯著不遠處街道上的一夥人,一槍命中,但卻並沒有絲毫欣喜的情緒。
襲擊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,若是沒有狗子的提前預警,恐怕此刻樓下的那群人已經衝進庇護所內部了,顧衛國一陣後怕。
眼下,顧衛國腿腳不便,子彈也並不多,庇護所內還有汪曉芳和三個孩子們,他不可能帶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快速轉移,他的傷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,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守住,不讓對方靠近庇護所,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他的子彈會越來越少,他隻能希望槍聲能把附近的喪屍吸引過來,逼對方不得不撤退,不然…今天可能就沒那麼好過去了。
顧衛國皺著眉,大腦在飛快運轉著,企圖能從中找到其他有利於己方的變量,然而就在這時,遠處突然傳來汽車的轟鳴聲。
顧衛國臉色瞬間大變,隻見街道上一輛中型卡車突然從轉角處出現,徑直朝著庇護所開來,並且車速逐漸加快,似乎要把庇護所的大門直接撞開的趨勢…
顧衛國緊握步槍,端起就要射擊…
“砰砰砰…”
樓下數支步槍同時朝著他的方向開始射擊,數發子彈擊中平台邊的石牆上,碎屑崩散,打得他根本沒法抬起頭來。
這樣不行!
絕不能讓那輛車靠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