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謐道“你和她共騎一匹。”
衛揚像給針尖紮了腳心,差點跳起來“萬萬使不得!”
看這家夥誇張的舉止,秦謐似笑非笑“為何?”
衛揚耳根子都紅了“末將怎能同世子妃共騎一匹馬呢,世子是要末將成為禽獸麼。”
真是個迂腐的家夥,秦謐眸色一沉“她不是世子妃!”
聲音不高,語氣淩厲,衛揚不敢反駁唯有小聲嘟囔“她可是同世子您拜過天地的,天地作證,焉說不是。”
秦謐像給一團麻繩堵住了喉嚨,無言以對,半晌方沉聲道“你的馬讓給她,我與你共騎一匹。”
衛揚得令,轉身,又轉回“世子妃如此年紀,應該不會騎馬。”
秦謐氣氣得哭笑不得“你沒問問,怎知她不會呢。”
衛揚哦了聲,過去向雲狐道“要送你出城,可會騎馬?”
雲狐搖頭“不會。”
衛揚回頭看秦謐,一副無可奈何狀。
秦謐沉吟下,一躍而上了寶馬。
衛揚洞悉了他心中所思,過來請雲狐“請上我主人的那匹馬。”
雲狐應了,走到秦謐的馬下,看看這,望望那,不知怎麼上去。
秦謐等的不耐煩,俯身將她撈起,穩穩的放在自己前麵,然後伸出雙臂環繞過去抓住韁繩,喊了上“駕!”
坐下猛地竄了出去,雲狐使勁晃了下,眼看向馬下傾倒,頓時大驚失色,所幸撞在秦謐的手臂上彈了回來。
她是第一次騎馬,且那馬疾馳如風,她也不知手該放在哪裡,亂擺亂搖,怕是怕,卻是一聲不吭,坐不穩,東倒西歪。
兩人共騎,一口氣跑到城門口,剛好是城門官下令開啟城門的時辰,擁堵在城門處的人們擠擠插插的,都準備城門打開出城去。
秦謐勒住馬韁繩,想率先跳下馬去,剛一動彈,雲狐哎呀一聲,原來方才於馬上顛婆,雲狐的耳墜不知怎麼勾住了他的鬥篷,秦謐見狀動手去解,奇怪的是怎麼解也解不下來。
雲狐一直歪著腦袋,怕他用力,使得耳墜弄破自己的耳朵,見他半天沒將耳墜從他鬥篷上解下,雲狐把耳墜從自己耳朵上解了下來,然後轉頭遞給秦謐“感謝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這個送給你吧。”
秦謐有些意外,沒有動手接。
雲狐抓起他的手,將耳墜放在他手心“不值錢的小玩意,但卻是我娘叫匠人專門在我那個特殊的日子打造的。”
所謂特殊的日子,秦謐明白,是他們成親的那天,無以名狀的滋味湧上秦謐的心頭。
雲狐解釋“送你一隻,我留一隻,今日你不肯告訴你的名諱,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他日見麵,你也可以憑借這個與我相認。”
秦謐心裡笑,我要認你作何呢。
雲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,道“與我相認,我才知道你是我的恩人,我也才好報答你。”
秦謐方想說“不必”,耳聽有利器劃破風沙直撲向他們這裡,他單手抱住雲狐,一躍下了馬,沒等站穩,對方第二劍刺了過來,他手中並無兵器,隻得抱著雲狐就地一滾躲開,那廂的衛揚已經飛射而至,與刺客戰在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