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義同誌啊,民眾那都是捕風捉影的,沒有必要那麼認真,我對市局的那些老同誌還是比較了解的,尤其是趙洪山和劉劍衡同誌,他們的原則性還是很強的,不要因為幾封舉報信就大動乾戈,那樣會打擊到同誌們對工作的積極性,這樣一來可就不好了。”陳餘航說到這停頓了一下,然後繼續說道:“省裡是不會乾預你們市紀委辦案的,但在調查的過程中,一定要秉承公平的原則,千萬不能冤枉了好同誌啊。”
何忠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感情這是求情來了。
“請陳秘書長放心,我們市紀委一定認真辦案,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同誌,而且這舉報信也太多了,所以我們不得不重視啊,再怎麼說也得給老百姓一個交代。”何忠義鄭重的說道,故左右而言其他,假裝沒有聽出來陳餘航話裡的意思。
電話對麵的陳餘航聽見這話語氣一滯,何忠義說話一副公事公辦,雖然他的級彆比何忠義高一點,但卻還管不到他的頭上來,所以隻能吃了個啞巴虧。
陳餘航臉色很難看,自己再怎麼說都是省政府秘書長,這個何忠義還真是不知道好歹,就算是管不到他頭上,他居然這麼不給麵子。
“忠義同誌啊,我就這麼和你說吧,這件事情是你們的老書記宋清書副省長交代的,可以說趙洪山和劉劍衡是宋清書副省長一手提拔起來的。”陳餘航語氣低沉的說道。
聽到宋清書的名頭,何忠義輕微皺起了眉頭,雖然宋清書是排名最末的副省長,基本上沒有什麼實權,但他還年輕,誰也不知道將來他會走到什麼位置上,要是得罪了他的話,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。
不過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,不能不發!看這情況隻能速戰速決,到那時省裡麵的一些人想插手也得掂量掂量。
“嗬嗬,陳秘書長啊,請您轉告宋副省長,我們也隻是調查調查,並不是針對誰,隻要證明這些檢舉信是無中生有的,不僅給了老百姓一個交代,也是對趙洪山同誌和劉劍衡同誌負責。”何忠義笑了笑語氣淡定的說道。
“哼!”陳餘航怒哼一聲掛斷了電話,對於何忠義的態度他也沒有辦法,他的手還伸不到景洪市紀委那裡去,更管不到何忠義任的頭上。
市政府辦公室,許富翔看著手裡的電話,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著,暗暗說道:“死了好啊,這下死無對證了。”
市公安局拘留所,一名法醫檢察完王成的屍體,然後站起身說道:“局長,已經證明嫌疑人是中毒身亡,具體的毒素要等進一步化驗後才能確定。”
張敬中心中早已知道這個結果,陰沉著臉看向旁邊的幾個警員罵道:“你們一個個都是他媽的瞎子啊?大白天的,居然都能讓人混進來滅了口,你們有沒有看見是什麼人?”
拘留所所長田海山戰戰栗栗的站在張敬中旁邊,聽到這話他臉色也不好看,這件事情他要負主要責任。
“今天是誰值班?”田海山站出來看著那幾個警員陰沉著臉詢問道。
“所長,是我們兩個。”兩名警員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。
“你們有沒有現什麼可疑的人?或者陌生人?”田海山冷著臉問道。
“我見到一個人出去,這個人穿警服但是很陌生,以前沒有見過。”其中一個警員說道。
“那人什麼樣子?”田海山急忙問道。
那名警員回想了一下,才說道:“年齡應該在二十幾歲,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,體重在一百三左右,瘦臉形,膚色白白淨淨的。”
“跟我去找葛兵,模擬組像。”聽完之後張敬中立即轉身走了出去,身後幾個警員立即跟在後麵,直奔刑偵支隊。
刑偵支隊,葛兵雖然現在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員,但在這裡的地位卻很特殊,因為他的美術功底卻是很厲害,曾經數次赴京配合公安部模擬組像,所以就連張敬中都對他很佩服,畢竟這樣的人才在全國都找不出幾個。
當張敬中等人來到這裡的時候,葛兵正麵對電腦看著文件夾裡的無數張罪犯的照片。
“張局,是不是有案子了?”葛兵看到張敬中眼睛一亮,激動的說道。
“嗬嗬,今天市局的案子你應該聽說了吧?”張敬中笑著說道。
“聽說了。”葛兵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幕後策劃的主謀之一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。”張敬中繼續說道。
“是誰?”葛兵疑惑的說道。
“王成!”張敬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張局你來找我不會是他被滅口了吧?”葛兵臉色也是微微一變,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結果。
“對!”張敬中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“他在拘留室裡麵被人毒死了,我來找你就是讓你把犯罪嫌疑人的樣貌模擬出來。”
“沒問題,描述一下他的樣貌,儘量詳細一點。”葛兵立即嚴肅起來,準備開始工作。
張敬中轉頭看向後麵一個警員說道:“你儘量描述的詳細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