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行長其實應該明白這一點,但他還是很淡定地上班。”
“這就說明他和綁匪已經取得了聯係,梁建國在內心裡也是懷疑這一點的。”
聽到這個玫瑰就很鬱悶。
“嚴行長活了那麼長時間,怎麼還是這麼蠢?”
“他以為把錢給了對方,就能把孫子換回來嗎?沒準對方撕票呢。”
薑綰卻搖了搖頭說道“對方應該不會撕票。”
“因為嚴華是個瞎子。看不到他們是誰,也就無法知道對方是誰。”
“就算最終把他放了,公安局的人來問他,讓嚴華指出綁匪,他也指不出什麼來。”
“平常嚴華是通過氣味來辨彆人的。”
“公安局這邊不可能說他聞著味兒指認綁匪的。這種證據到了法庭上也是不能被取證的,所以這些綁匪有恃無恐。”
“嚴行長應該也知道這一點。”
“所以私下裡和綁匪可能達成了共識,隻等警方不關注此事的時候,再將錢送回來,然後把嚴華放回來。”
“這樣的情況下,嚴行長必然會提供一個地點,讓嚴華安安全全地度過這個危險期。”
兩個女人把可能會發生的事都猜了個七七八八,然後決定想辦法從嚴行長那裡套取詳情。
這時玫瑰問道“今天我看你拿了很多地址回來,那些地址從哪來的?”
薑綰便回答說“是薑七七找的一個線人。”
“這人是生活在底層的小市民。每天無所事事,帶著一群人到處逛逛,俗稱街溜子。”
“也有一部分人管這些人叫盲流。但這些人無疑是生活在最下層的人,也是各個片區裡麵活動麵最廣,了解情況最多的人。”
玫瑰說道“那就找他們,讓他們查查嚴行長在哪裡還有房產,他們一定有辦法得到消息,隻要你肯出錢就行。”
“公安局的人一直盯著嚴行長,結果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幫助那些綁匪。”
“若是這樣,就沒必要再去找梁建國了。”
“梁建國這人就像你說的,人很正義,但是身上正義的那股味道,能讓那些賊聞到之後就躲出二裡地去。”
“如果全靠公安局的人去調查,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出結果。”
“到那個時候,可能嚴華都變成屍骨了。”
薑綰對此也深以為然。
兩人商量好,天色也不早了。
找丁林隻能放在明天了,不然大半夜的,壓根沒地找人去。
玫瑰給薑綰打了洗腳水,讓她燙燙腳。
薑綰坐在那兒洗腳的時候還想著這些事兒。
這時祝小亮從房間裡跑出來。
他聽平安說阿姨回來了,就趕緊從被窩裡爬出來了。
他過來的時候,薑綰正在擦腳。
祝小亮樂顛顛進來說道“阿姨你發的那些招工啟事有人來應聘了。”
薑綰一下子來了精神問道“來了幾個人是做什麼的?他具體有沒有說他的情況或者發簡曆過來?”
祝小亮一下子垮了臉說道“他發了一份東西過來,全是英文,我看不懂。”
薑綰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道“行了,你去睡覺吧。”
“一會兒阿姨自己去看。”
祝小亮道“阿姨,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學到英文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