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薑綰的一再堅持下,李半夏還是在給她施針之後找了一輛輪椅過來。
這是當時高老爺子在她那裡時用的,後來高老爺子搬家離開了那個小院,輪椅便留下了,這會兒到剛好給薑綰用。
薑綰坐在輪椅上,賈海霞和玫瑰都陪著她。
李半夏也在身邊策應。
就是防止她有問題時,好第一時間出手幫忙。
這些人就這樣呼啦啦一群到了公安局。
梁建國看到薑綰來的時候,急忙迎了出來。
當他看到薑綰那蒼白的臉色時,不讚同地說道“你都已經這樣了,還到這裡來乾嘛?”
薑綰道“白建軍既然已經抓到了,當然是儘量審問出口供才是。”
“我能夠起到一點作用,總要幫幫忙。”
梁建國冷哼一聲說道“他那樣的渾蛋,你何必理睬他,還非要由著他的勁頭。”
“我就不相信了,你不出現他真能挺著不說,我看他還能堅持多久。”
薑綰歎息一聲說道“我也很想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。”
儘管和白建軍相識的時間並不長,但是她總感覺白建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傷人的人。
當初他到底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,又為什麼殺了那麼多的公安,她也很想知道原因。
或許是出於一個職業作者的好奇心吧,儘管現在她已經不寫小說了,但是這旺盛的好奇心還是依然保持著。
如果方便,她也很想寫一本關於白建軍的自述,這樣或許也能讓廣大百姓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引以為戒。
見薑綰堅持。
梁建國也很想知道白建軍到底是為什麼接連殺了這麼多人,又為啥死咬著公安不放手。
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。
此刻白建軍的狀態真是說不上好,甚至可以用非常糟糕來形容。
打從被抓來後,他就一直不吃不喝,頭頂還有一個碩大的燈泡照著他。
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。
因此當薑綰出現的時候,白建軍眼神有些漂浮,他的視線晃晃悠悠落在薑綰身上看了半天,才確定來人的確是薑綰。
他勾唇笑了笑,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問道
“是你嗎?”
薑綰知道是在問她。
她默默地嗯了一聲,但卻沒有多說什麼。
白建軍沉默了。
片刻後他又問道“聽說你被襲擊住院了,是我不好,如果不是我,你可能也不用冒險。”
“幸好你沒什麼事,孩子也保住了,否則我會一輩子愧疚的。”
他的這話說完,不管是屋子裡的還是在隔壁聽著的人,都覺得很荒唐很荒謬。
白建軍殺了多少無辜的人,現在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差點掉了孩子而感覺愧疚,真是可笑至極。
梁建國也很想衝進來質問他,但他忍住了。
屋子裡這會兒就隻有白建軍和薑綰兩個人,薑綰沒有什麼心情和他廢話。
她聲音弱弱地說道“你要我來才肯說。現在我來了,你想要說什麼,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