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帆給曲誌揚安排的工作,一個月三千塊錢底薪。
彆說曲曉琴了,就算是她爹曲輝,都難以望其項背。
以江帆的記憶,起碼還得十年的時間,小城市的副處的工資才能達到月薪三千。
所以在座的人都是一臉難以置信,他們知道江帆現在出息了,卻不知道他已經可以做到隨便一個電話,就改變一個人的命運。
江帆看著曲曉琴合不攏的嘴,問道:“表姐,裝大尾巴狼是什麼意思?我不太懂。我現在給誌揚安排的工作,你還滿意嗎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帆哥,但是……但是我沒有工作經驗啊,我對小靈通也是一竅不通,我真的能乾好這份工作嗎?我怕我去了給你添亂啊。”曲誌揚有些自卑的說道。
他這種心理,還是比較符合一個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的。
被法家鎖喉,被儒家捏肋。
說真的,這種孩子,往往是沒什麼出息的。
他們最終的結局,就是成為韭菜,先被房貸割,再被子女割,小病舍不得買藥,大病舍不得去醫院。
最慘的就是江帆這種人了,被子女割了二十年後,還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。
所以,現在江帆能拉一把,他肯定是要拉一把的。
他瞪著曲誌揚說道:“誌揚,不要害怕失敗。你現在還年輕,你還有試錯空間。就算真的不適合這一行,你也可以積攢到寶貴的工作經驗。”
二舅媽生怕她這不爭氣的兒子打退堂鼓,也怕江帆反悔,趕緊對著他的脖頸就是一巴掌:“你怕什麼怕?你如果真的害怕,你更要把這種害怕當作動力,去好好工作!你帆哥可是小靈通店的老板,你還想給他丟人現眼嗎?”
二舅媽腦筋轉的還是很快的,如果曲誌揚真的能找到一份月薪三千的工作,那她真是做夢都能笑醒。
以後回娘家,在娘家親戚麵前,她都可以橫著走,告訴彆人她兒子有出息了。
“好,帆哥,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工作,不給你丟臉!這杯酒,我……”
看見曲誌揚激動的要舉起酒杯,江帆連忙擺手,示意他把酒杯放下。
“誌揚,咱們是親戚,不興這個。我又不是那種幫了人家一點小忙,就要求彆人對我感恩戴德的人。那種人其實幫的不是彆人,幫的是自己的虛榮心。”
句句不提大舅,句句不離大舅。
就曲曉琴這種格局的人,哪裡忍得住江帆的陰陽怪氣啊?
連曲誌揚這種屌絲都能找到一份月薪三千的工作,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!
於是她立馬挑撥道:“嗬嗬,月薪三千,說得好聽。你不就是想讓誌揚給你打工嗎?江帆,你想讓自己的親戚給你當下人,你到底是何居心啊?”
“彆張口閉口上人、下人的,連二舅和二舅媽都不這麼認為,你站在什麼立場說這種話啊?你要是能給誌揚開得起月薪三千的工資,讓誌揚去你家當傭人,我相信誌揚肯定也會願意去的。那你給他開嗎?”
江帆瞟了眼曲輝:“大舅,你彆怪我說話直,你們一家三口加起來,一個月賺的上三千嗎?”
“曲豔啊,你這個兒子現在真是出息了啊?賺了點小錢,就飄成這樣了?賺到了點錢,就可以目無尊長了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