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這時候,薛平禮趕到了。
剛才甘靜回來的時候,就直接被叫去開會了。
因為啤酒節閉幕儀式那天參與行動的,並沒有趙誌忠,所以趙誌忠才逮到了審訊江帆的機會。
在會議上一聽說江帆正在審訊室裡,薛平禮當時就不淡定了。
他叫停了會議,準備親自去審訊室把江帆接出來。
結果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,女兒的救命恩人,正在被手下的巡查毆打。
他直接就衝了過去,然後一把搶下了趙誌忠的警棍。
有的人在憤怒的時候,是聽不見周圍的聲音的,趙誌忠就沒有聽到薛平禮開門的聲音。
一直到手裡的警棍被搶走,他方才知道薛平禮進來了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趙誌忠打累了,說話的時候都氣喘籲籲的:“薛局,您怎麼來了?薛局,這點小事不勞煩您親自過問,我來審就行。這個就是本案重大嫌疑人,江帆。他不光很有可能是殺死洪顯濤的真凶,剛才還辱罵辦案人員,我正在教訓他。”
審訊室內光線不足,趙誌忠並沒有注意到,此刻薛平禮已經是麵色鐵青。
薛平禮咬著後槽牙,問道:“你說他是凶手,你的證據呢?”
“正在問,法醫推斷,洪顯濤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的中午十二點前後。江帆現在連他昨天中午十二點在什麼地方,做了什麼都回答不上來。薛局,他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”
薛平禮死死地盯著趙誌忠:“讓我來告訴你他昨天中午十二點在乾什麼,他昨天中午十二點和我在一起吃飯。我為什麼要跟他吃飯?因為在啤酒節的閉幕儀式上,他救了我女兒,所以我要感謝他。整個中午,他都跟我在一起。你看,這個不在場證明,夠了嗎?”
趙誌忠感覺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什麼情況?怎麼沒有人告訴他,江帆救過薛局的女兒?
原因很簡單,當時情況非常混亂,親眼看見江帆救下薛格的,隻有他們一家三口。
後麵知道這件事的,也隻有當時一起跟著去醫院看望江帆的甘靜和陳明鑫。
甘靜不是個大嘴巴的人,她不會到處亂傳薛格差點被酒瓶子爆頭的事情。
陳明鑫更不可能說,因為他不會讓彆人知道,之所以這次薛平禮的反黑力度這麼大,是為了自己家的私事,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。
趙誌忠要是知道江帆救過薛格,打死他也不敢對江帆這樣啊?
“呃……咳咳……有薛局作證,當然夠了,我這就……啊!!”
趙誌忠哆哆嗦嗦的從兜裡掏出鑰匙,結果話還沒說完,薛平禮掄圓了手臂,一巴掌就打在了趙誌忠的臉上。
這一巴掌非常用力,直接給趙誌忠的警帽都給打飛了。
但他畢竟是個壯年男子,還不至於被一巴掌直接打倒。
他卑躬屈膝,強顏歡笑,仿佛在跟薛平禮說:薛局,打得好!
緊接著,趙誌忠打開了江帆的手銬,江帆捂著腦袋,順勢倒在了地上。
“江帆,江帆!你感覺怎麼樣?”薛平禮蹲在了江帆身邊。
江帆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,說道:“薛局,我現在頭暈,惡心,應該是腦震蕩了,麻煩您幫我叫一下120。”
趙誌忠目瞪口呆,自己剛才根本就沒有打到江帆的腦袋,他怎麼可能腦震蕩?
趙誌忠有種不好的預感,自己的職業生涯,可能已經提前結束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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