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歌掛斷電話後去衛生間,這個舉動引起了陳怡曼的注意。
所以她一路跟著楚歌,偷偷聽到了楚歌電話的溝通內容。
她不想再跟楚歌打啞謎,當場拆穿了楚歌的謊言。
回到了座位上,楚歌終於流下了脆弱的眼淚,把最近家裡的事情告訴了陳怡曼。
聽後,陳怡曼雖然震驚,但更多的是氣憤。
“如果不是你,我連海翼廣告公司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,憑什麼這單生意的業績要算在石坤頭上!不行,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!”
楚歌立馬拉著陳怡曼:“曼曼,石經理答應我了,會給我家裝修公司做廣告。你現在要是給他打了電話,就算能幫我把提成要回來,我跟石經理的關係肯定要徹底鬨掰了。到時候我還怎麼在公司生存?”
“那怎麼辦?那就活該你吃虧倒黴?用自己的人際關係,去為彆人做嫁衣?”
楚歌苦澀的搖了搖頭:“我沒得選擇,而且我覺得石經理說得對。一單提成,救不了我家的裝修公司。想讓我家生意死灰複燃,還是需要廣告的幫忙。”
“遠水解不了近渴,等他給你家做廣告,都得猴年馬月了?現在高利貸可是催你還錢,你要是到了日子不還錢,他們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!”
陳怡曼說的沒錯,這個年代的高利貸,為了讓債主還錢,那是真的不擇手段。
電話恐嚇、潑油漆、膠水堵鎖眼,這都是小兒科。
非法拘禁、關狗籠、綁架家人,可都是他們的常用手段!
這個負責聯係楚歌的人,就跟楚歌說過,如果她到日子湊不到錢,就要把她抓進夜店去陪酒還債。
現在被陳怡曼這麼一提醒,她有些害怕了,下意識的裹緊雙肩,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。
“楚歌,這件事你自己抗不來的,哪怕是借,哪怕拆了東牆補西牆呢!”陳怡曼拉著楚歌的手焦急的說道。
“借?我跟誰借啊?剛才李昂的電話你不是也聽到了?他不但不借我錢,還把我給數落了一頓。我現在也已經黔驢技窮了,實在不行,我隻能跟我老板借錢了。可我老板……唉!”
提到自己的老板,楚歌忍不住長歎了一聲。
她的老板叫張覽,今年四十歲,是個長相有些猥瑣,行為更是猥瑣的這麼一人。
總是喜歡偷看公司女員工的胸,經常找女同事談心,約女同事喝咖啡。
有一次她給張覽送材料的時候,還不小心看見了張覽放在桌子上的文件。
她在文件裡看見了公司女員工的各種身份信息,什麼出生年月日、身高體重、入職時間,有的女員工甚至還附上了寫真……
已經不能用猥瑣來形容他了,應該用變態!
楚歌當然可以跟他開口借錢,但楚歌都能想象到張覽會開出什麼條件。
她苦澀的說道:“曼曼,真羨慕你,你一入職場就能遇到這麼好的老板。我的老板……不提也罷。”
經楚歌這麼一提醒,陳怡曼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她一拍大腿:“你怎麼不跟江帆借錢呢?你現在認識的人之中,還有誰比他更有錢嗎?”
“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