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而又恐怖的叫聲,充斥了周圍的所有空間。
仿佛整個世界沒有彆的,隻剩下這個叫聲。
張翔天好奇,為什麼沒有其他人衝過來幫助他們的同伴,難道他們都沒有聽見這叫聲嗎?
實在是沒有辦法,再忍受住刺耳的慘叫聲,張翔天拉著劉禹男退出了臥室。
出了這家屋子,沒有了慘叫聲,整個世界都變得十分安靜。
感覺臉頰有液體流下,張翔天用手擦了一下,沒有注意看擦下來的是什麼,不過,腥臭的味道好像貼在了鼻子上,張翔天伸開了手:“特麼的,耳朵怎麼出血了?”可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。
張翔天想問劉禹男有沒有事,扭頭一看,便見劉禹男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話,卻沒有任何的聲音。
張翔天心都涼了,不會這麼倒黴吧,剛進來,耳朵就聾了??
張翔天拿出白仙附身時候,自己準備的符咒,掐訣念咒,對著自己的耳朵和劉禹男的耳朵繞了幾圈,然後點燃。
“老板老板,我能聽見了!剛才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間耳朵就聾了。”劉禹男的聲音出現在張翔天的耳朵裡。
“瑪德,這地方太特麼詭異了,小心點。”張翔天咬牙道。
這個屋子門前,停放著三口漆黑的棺材,兩大一小,似乎是一家人。
這個房間既然沒有什麼線索,張翔天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棺看看吧。
把西瓜刀交給劉禹男,張翔天拿出符咒“通天臂”貼在自己的左胳膊上,右手接回西瓜刀,打算如果有問題,直接砍他姥姥的。
左手運轉靈力,激活通天臂,不管棺材上的鎮棺釘,微微一用力,整個棺材蓋被甩出幾十米,張翔天沒有停頓,棺材蓋甩飛,第一時間用西瓜刀對準棺材內。
過了一會,棺材內沒有任何聲音,張翔天貼近觀瞧,發現這棺材裡的一切也是一樣的詭異。
棺材裡躺著的不是人,而是有著兩個腮紅,圓圓的頭,麵色慘白的紙人。
不過這個是男性紙人,因為紙人身上穿著一套男性的衣服。
張翔天想了想,還是用西瓜刀砍掉了紙人的腦袋。
接著通天臂用力,掀飛第二個棺材蓋,棺材內,也是一個紙人,是個女性紙人,這個紙人更加的詭異,不僅有著雜亂的頭發,而且還抹著紅紅的臉蛋,嘴唇更是鮮紅鮮紅的,那雙眼睛既顯得空靈又有些瘮人。
張翔天用刀扒拉了一下頭發,直接挑了一下,頭發被挑到了棺材外麵。
感覺沒有什麼古怪,接著去打開第三個棺材。
通天臂用力,沒等打開棺材,便感覺到劉禹男在拽自己,張翔天疑惑的回頭小聲道:“咋了?”
劉禹男哆哆嗦嗦的說:“頭發是真人的,上麵還連著頭皮,是整個頭皮扒下來的。”
原來,剛剛劉禹男好奇,拿起頭發看了一下,發現上麵竟然是,已經長滿了蛆蟲的人的頭皮,她當時就嚇蒙了。
張翔天惡寒,開口安慰道:“彆怕,有我在,啥事沒有。”他話音剛落,左手通天臂用力,就聽嘎巴的一聲,掀開了第三口棺材。
他往裡一看,饒是張翔天見鬼無數,也被眼前出現的情況驚呆了,還差一點當場嘔吐起來。
劉禹男就更不用說了,她幾乎是和張翔天,同時看到了眼前的情景。
隨後,便直接哇哇大吐。
原來,棺材內,躺著一個身高大約,一米三四左右的人。
與其說是人,不如說是一具怪物的屍體。
因為他是用無數的人皮,縫製出來的。
縫製的手法很差,粗針大碼,歪歪扭扭。而且用的是縫麻袋的麻繩。
張翔天為了尋找到線索,強忍著能使人窒息的惡臭氣味,俯下身體仔細觀察。
他從屍體的臉上看起,發現這張臉是用八塊不同年齡,不同性彆的人皮,縫製起來的。
那塊表麵比較光滑、細膩的,應該是兒童的皮膚;而那塊粗糙、充滿皺紋的,應該是老年男性的皮膚;而那塊顏色發白紋理較細的,應該是年輕女性的皮膚……
這個人眼窩深陷,眼球乾癟,就好像刻意隱藏在這空洞當中,不想被彆人發現似的。
上嘴唇和鼻子縫到了一起。
由於已經是脫水狀態,嘴顯得特彆大,滿口的牙齒幾乎全暴露在外麵,像一頭猛獸呲牙準備發起進攻一樣。
一道道隆起的麻線,像一道道戰鬥當中留下的刀疤,密布在臉上。
那深陷在眼眶當中乾癟的眼球,像來自地獄的惡靈,充滿了仇恨和憤怒。仿佛是要把眼前的一切,都生吞活剝。
如此魔鬼般的,詭異、恐怖、凶狠的麵相,無論是誰,隻要看上一眼,保證終生都不會遺忘。
膽大的恐懼一天,牢記一生;膽小的當場嚇死。
這還能說是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