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攸關了你還惦記喂牛的草?
“冒昧的問一句,項先生,您家也養牛?”李三詫異道。
項飛羽……
蘭莊……
血狼……
馮江雪……
項飛羽搖了搖頭,“不,我們不養牛。”
“那您要那麼多牛舌草乾嘛?”李三不解道。
“做藥。”項飛羽淡淡道。
什麼?
李三當下驚訝的合不攏嘴,隨即便是笑容滿麵。
長穀村的村民們也一個個嘴角樂開了花。
“項先生,您是不是被誰騙了?我們長穀村世代都與牛舌草打交道,從古至今,牛舌草就是喂牛的草藥,根本不是什麼藥材!”李三笑道。
村裡一名苗醫撫須笑道“項先生,您一定是被人騙了,老朽行了一輩子的醫,可以說對方圓百公裡的藥材如數家珍!
這牛舌草根本不是藥材,也不能治病,你若是想給你父親治病,可以把他的病症複述給老朽,老朽倒是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幫上一些忙。”七八中文
“孔老都這麼說了,一定不會錯的!”
“孔老可是這西南禁地排得上號的匠嘎!”
匠嘎是一種苗人土話,就是苗醫的意思。
項飛羽笑了笑,卻也並沒吱聲。
孔邈見狀還以為項飛羽瞧不起自己,當下有些慍怒,沒錯,論武功,他孔邈肯定遠不及眼前這位。
但他的醫術可是遠近聞名的,不容褻瀆!
“這位項先生你可懂醫術?”
孔邈冷冷問道。
“略懂一些。”項飛羽淡淡道。
孔邈臉上閃過一抹不屑,心說,略懂一點,就敢質疑他的醫術?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
“恕我直言,我看你也就是略懂一點皮毛而已,連入門都算不上,這牛舌草從古至今也沒有一位醫生拿去入藥,隻不過是牲畜的飼料罷了。
你說那牛舌草入藥,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。”
說完。
孔邈撫須大笑。
就在此時。
一直好好的滕老漢突然倒地,身體不停的抽搐,嘴角還有白沫子溢出。
“不好,滕老漢中毒了!”有人喊了一句。
孔邈連忙過去一看,診斷道“阿雲,你阿爹是不是上山了?”
滕阿雲點頭道“今天早上去的山裡,晚上回來的。”
孔邈點頭道“這就對了,你阿爹可能被山裡誤食了有毒的野果子,現在毒性發作!”
“啊!”滕阿雲尖叫一聲,山裡的野果子種類繁多,有一些有著劇毒,如果誤食了,那是會要人命的。
滕阿雲哭成了淚人,老婦人也急得淚流滿麵。
孔邈眉頭緊鎖,當下道“馬上把滕老漢反過來,敲他後背,讓他儘可能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“慢著!他不能動。”
項飛羽突然張口道。
孔邈冷哼道“你懂什麼?不懂彆亂說話,彆聽他,大家快點動手。”
李三和村民們當然更相信孔邈的話,一個把牛舌草當成藥材的人,怎麼可能懂得醫術?
村民們把滕老漢翻過身來,孔邈剛要下手拍,卻一把被項飛羽推到一旁。
“現在不能亂動滕老漢!”
項飛羽冷冷道。
孔邈咬牙切齒道“小子,你這是在要滕老漢的命,你知道嗎?”
村民們紛紛指責項飛羽。
項飛羽沒有開口解釋,撕開滕老漢的衣服,手中五根銀針,當即落下。
飛經走氣!
赤鳳迎源!
五根銀針落在滕老漢的穴位上,尾部當下燃氣淡淡的紫火。
“火灸?”
孔邈瞪大眼珠子,嘴把大張,如同塞進一枚鵝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