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劍歸塵!
王三抬起墨羽劍,指向宣兒姑娘,冷冷地說“淫婦,還有什麼手段,快使出來吧。”
宣兒看著五猛死得如此輕鬆,也是暗暗心驚,臉上卻不動聲色。
笑盈盈地說“小哥哥,彆著急嘛,一會兒有你好受的。大家一起上,乾掉他。”
那些“鄉民”得了號令,紛紛圍攏上來。
王三大喝一聲“哪個前來送死?來嘗嘗爺爺的手段。”
賊人們方才目睹了王三殺死五猛的過程,早已心生畏懼,此刻被他一喝,竟然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。
宣兒見了,怒極吼道“臨陣退縮,若是小姐知道了,你們該知道下場的。”
這句話似乎特彆管用,賊人們不再遲疑,個個麵目猙獰,揮舞著各式兵器,衝了過來。
王三大怒,揮劍與之戰在一起,片刻之後,便砍倒了個賊人。
那墨羽劍也當真是寶貝,雖然極薄,卻是削鐵如泥。賊人們的兵器一觸即斷。偶爾有幾個兵器不錯了,與之想碰幾次,也變得殘缺不堪。
看著倒地不起的十來個賊人,王三大喜。心想,照這樣下去,再過一柱香的功夫,剩下的十個賊人,都得統統報銷了。
念及於此,他越戰越勇,將圍攻的賊人們打得節節敗退。
宣兒急了,大吼道“鬼手雙嬰,還不出手,更待何時?你們也想嘗嘗小姐的三大醋刑嗎?”
那扮作“老陳頭夫婦”的鬼手雙嬰,歎了口氣,用純樸的聲音說“唉,小姐這幾年挑人是怎麼了?淨是些沒用的東西。又要勞煩我們老人家出手,唉。”
說著,他們真的出手了。
說是“出手”,是因為鬼手雙嬰仍舊坐在原地,卻有兩雙漆黑的小手離體飛出,如鬼魅般,分彆向王三和李雲旗飛來。
駱賓王彼時正護在李雲旗周圍,見那鬼手飛來,知道有古怪,不敢用去接。隨手拿起一張桌子,運足內力,向那鬼手砸去。
鬼手吃了前次的虧,急忙回縮,卻仍是被桌子掃中。
桌子應聲而碎,化作黑色齏粉,隨風飄揚。
有幾個賊人躲閃不及,觸碰到黑粉,皮膚出現黑斑。
想是十分難受,他們伸手便抓。這不抓還好,一抓之下,皮膚瞬間潰爛,流出黑膿,散發出陣陣惡臭。
而那雙鬼手被駱賓王的桌子掃中,也是吃痛,迅速縮回“老陳婆”的身體。
再看王三,與賊人群戰正酣,突然感覺一道刺骨的陰寒從背後襲來,感覺渾身一陣哆嗦。心中暗道不好,急向旁邊閃躲。
卻還是遲了一步,左肩已經被“鬼手”抓一下,頓時感覺肩部一涼。
因王三這一退,那幾個靠得近的賊人,有兩三個直接被鬼手洞穿。創口處變得漆黑,還微微結有冰霜。初時隻在創口周圍,繼而四處擴散,最終蔓延全身。他們還沒來得及叫喚一聲,就變成了墨色冰雕。
一陣陰鶩尖厲的笑聲傳來“好小子,躲得倒是夠快,便宜了這幾個蠢才,白白享受我的‘鬼手冰玄功’,廢物。”
說著,這雙鬼手也縮回到“老陳頭”的身體裡。
隨著鬼手的離去,方才被凍成冰雕的三個“人”,寸寸碎裂。地上多了一攤冰塊,繼而迅速熔化成黑色的血水,向四處蔓延。
那些賊人似乎極害怕這黑血水,紛紛避讓。
王三也趕緊退回駱賓王和李雲旗身邊。
李雲旗仍在運功調息。
駱賓王卻發現了異常,“三兒,你肩上中毒太深,快坐下調息。”
王三看不到背後,但眼角的餘光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。隻見整個左肩也是一片漆黑,上麵泛著一層冰霜。
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。不僅感覺不到疼痛,而且沒有任何知覺。
黑色還在擴散,冰霜還在擴散。
王三不禁大驚,難道,要跟方才內人一樣,就這樣死了嗎?
我不甘心,義父的仇還沒報,兄長的事業未竟,人又危在旦夕。本以為這次終於可以幫到兄長了,可是……
王三啊王三,你真沒用,除了拖累義父和兄長,真的是一無是處。
隨著思緒的混亂,身上的黑色和冰霜竟擴散得越發的快了。
“老陳頭”夫婦陰鶩的聲音又響起來“臭小子,彆掙紮了,放棄吧。中了我們鬼手幽玄功的毒,還能活著的,這世上不超過三個。就憑你?還是彆白費力氣了。”
這聲音極具穿透性,擾得王三心神不寧,竟越發難以控製自己。
駱賓王見勢不妙,一聲怒吼,仿佛山嶽落地一般。
震懾得“老陳頭”夫婦也不得不運功抵抗,宣兒連連後退,其餘賊人被震翻好幾個。
在王三看來,卻有如當頭棒喝,神智漸漸恢複。
駱賓王拉過王三,仔細看了看肩上的創口,不禁大喜“三兒,想不到你小小年紀,竟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,還是純陽之力。對於鬼手幽玄功的陰毒,有很好的抗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