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特意邀請他做了神秘嘉賓。他很有可能從很特彆的角落出現,陪我一起完成壓軸的歌。”
“那我果然沒有看錯。”阿奇把聲音壓的極低,沒想到還是被虞文清聽見了。
“哦,你看見安義了?”
阿奇搖了搖頭,又點了點頭。
虞文清摸了摸阿奇的頭。“怎麼慌成這個樣子了。安義已經決定要自己出道了,不會回來搶你的位置的,更何況我了解你的情況,家裡還有弟弟要讀書,父母都要靠你照顧,我是不會讓你丟了這份工作的。再踏踏實實鍛煉幾年,我會幫你實現你的音樂夢的。”
說完抱了抱有些顫抖的阿奇,轉身朝著束俞靜走了過去。
留在原地的阿奇麵容有些慌張,時而攥緊拳頭,時而鬆開手掌,顯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導演進了籌備間,拍了拍手,示意大家帶好樂器到台上準備試音。虞文清也拍了拍手,攥緊拳頭在空中高舉,示意大家加油。
前前後後,大家都走出了籌備間,隻有阿奇還傻傻的留在了原地。
“阿奇,阿奇!”
束俞靜連著喊了兩遍,阿奇都沒有任何反應。直到剛要喊第三遍的時候,被剛好回頭的虞文清叫住了。虞文清偷偷在束俞靜耳邊說了幾句話,束俞靜隨即就離開了。
“阿奇,你是不是有什麼話,想要和我說。”
虞文清從一旁扯過來一把椅子,坐在了阿奇的對麵。阿奇緩緩抬起了頭,顫顫巍巍的將手插進了兜裡,像是要拿什麼東西,隨後又空手掏了出來。
“要是做不好決定,就彆太勉強,免得做了以後太過於後悔。你什麼時候想說,虞文清都願意做你的忠實聽眾,為你答疑解惑。”
虞文清的笑容又一次浮現在了臉上,善意而又舒適的微笑仿佛能夠治愈所有的傷痛,也讓人放下所有的戒備。“要去走場地試音了,彆慌。相信你自己。”
虞文清起身拉著阿奇準備走出籌備間,阿奇一把拽住了虞文清。
“文清哥,有些東西,我想你看一下,我怕現在不給你看,可能會讓我一輩子心裡難過。”
虞文清忽然靜止了幾秒,然後穩重的走回到了阿奇的身邊。阿奇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,解鎖後劃了幾下,給虞文清播放了一段視頻。虞文清臉上原本帶有治愈的沉靜忽然間灰了下來。
“這是什麼時候拍的。”
“大概幾天前,那天我忙完了你的配樂,打車準備離開公司,隨後就看到了從公司出來的包裹嚴實的安義和總監、ceo話彆,而後還有另外一個女生開車來接他,好巧不巧的就是,這輛車剛好是上次我母親生病的時候,文清哥你開的那輛車。所以,我沒有猜錯的話,這個女孩,就是文清哥你今晚想要表白的對象吧。”
虞文清沉默了幾秒,點了點頭。
“車子後來開去了哪裡?”此刻的虞文清語氣已經有些急躁,眼神中寫滿了未知的痛。
“酒店!”
兩個字從阿奇嘴裡說出的時候,虞文清瞬間崩潰了,他的身體瞬間癱軟落在了地上,眼神裡更多的變成了慌亂和迷茫。
“阿奇,你去走台吧,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。”
“文清哥,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?”
虞文清從牙縫中努力的擠出了幾個字。“不,你沒錯,錯的是我。放心吧,我很快就能調整好的。”
阿奇站在門口矗立了很久,他聽得到虞文清在低聲的哽咽,也看到了虞文清的淚水清晰而又沉重的砸在了地板上,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做,或許讓虞文清真的自己安靜一下,才會對他有所幫助吧。
即將到來2月的尚都,天氣帶著些許的寒意,雖然地處中原,但仍舊難以逃避寒流的襲擊。空氣中夾雜著希望和失望的交集,讓原本這場滿是治愈充滿愛意的演唱會,此刻撲朔迷離。
走到了場地,遠處稀稀拉拉已經開始聚集起了歌迷,阿奇的心裡揪著的痛。
“我早就直到這場演唱會對文清哥的意義,可是我為什麼不在當初發現的時候就告訴他,為什麼不在演唱會還在籌備的時候就告訴他,偏偏是在今天,偏偏是在這裡”
自責折磨著阿奇,讓他攥著吉他的手突然毫無力氣,琴頸劃過掌心後,琴頭也隨之穿過,琴箱跌落在地上透過琴弦的震顫,回落到音孔裡,發出陣陣聲響,久久回蕩。
“阿奇,阿奇?”
束俞靜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,阿奇卻好似被剛剛的聲音震到失聰了一樣,聽不見了任何的呼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