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林內心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翻滾感惡心至極,對著盥洗盆什麼也吐不出來的滋味當真難受,眼淚漸漸浮上了眼角邊。
乾嘔了一番後總算舒服了些,她無力撐著台麵轉過身,微仰著頭呼吸著。
可在眼角睨見站在門邊,寒氣似是從他身上藤蔓一般衍生出來的男人後,她不由得提高了警惕。
陸南笙刀削般的英俊臉龐難看到了極致,那股森沉冰冷般的摸樣,讓夏林無意識想要後退,這一刻隻想要遠離他。
可她畢竟是在洗手間裡,再怎麼後退也無處可逃。
當男人一步一步如危險的野狼一般走過來時,她真的怕了,“陸南笙……”
“跟我接吻你覺得惡心?”他提起一側唇角,似笑非笑,“所以想吐?”
看他顯然還沒有看出她懷孕的樣子,夏林下意識鬆了口氣,但一顆懸著的心在他逼迫地注視下仍舊提得高高的。
她手抓緊身後的盥洗台,內心錯綜紊亂,“陸南笙,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,我沒有那個意思……”
“沒有那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?”他倨傲身姿定在她麵前,洗手間內儘是他狂亂危險的氣息,捏住她下巴左右晃了晃,“跟彆的男人就不覺得惡心,跟我接吻你覺得惡心了?之前幾次不是很享受嗎?嗯?”
“我說了不是這個意思!”夏林也是怒了,瞪著他吼道,“為什麼你就是聽不懂?”
她一而再的想去解釋,可他每每總是不聽她的話,還次次來誤解她,嘲弄她……
老實說,她討厭這個樣子的陸南笙,十分的討厭。
這跟她以為的那個陸南笙有差誤,他這兩天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?
夏林努力平複下紊亂的心情,深吸了口氣,才說,“陸南笙,我真的不想跟你吵架。”
“不想跟我吵架還跟越川在一起?不想跟我吵架在我吻你的時候想吐?”他勾唇譏笑,骨骼分明的手扼住她下巴力度逐漸加大,遒勁力道在她臉上捏出指印來,“你忘記我說過什麼?”
這些事情如果說不介意那是假的,他不是沒說過不準她跟接近柳越川,可是她呢?
不但一邊勾引柳越川,還跟她那個所謂的前男友牽扯不清。
他這個丈夫到底算什麼?
簡直跟形容擺設沒什麼區彆!
夏林又想到了他警告她的那句話,身心沒由來得寒顫,讓她生不如死這種事情,像這個模樣的陸南笙,是做得出來的。
她複雜的眸凝視他,一字一句的道,“我已經答應跟你離婚了,不用等多久,明天就可以跟你去離。”
“那是明天的事,你名字現在還在我戶口本上!”他憤怒的火焰噴灑在她麵上,幾乎灼傷她的肌膚,“隻要有一刻沒有離婚,你就還是我妻子!”
夏林怔愕,她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。
“我是你妻子?”她笑,笑得那樣自嘲,失笑著搖頭道,“看來你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。”
他那麼巴不得跟她離婚,現在卻說她是他妻子?
說得那樣鎮定跟不移,差點讓她以為他是多麼在意她這個所謂的妻子了。
陸南笙將她自嘲的笑意納入眼底,隻有種深深的刺眼。
眼眸一點一點危險的眯起,他倏爾道,“我吃沒吃錯藥,你要試試?”
他眼底又滲出她所熟悉的欲望光澤,熠熠奪目,似情,似火,又似冰,盯得人無處遁形。
夏林心驚了下,小臉爬上慌亂跟無措,“陸南笙,你不能再這樣,你真的不能再這樣。”
她覺得他一定是瘋了,倘若繼續這個樣子下去,他一定會瘋得找不到理智,瘋到徹底。
這樣的陸南笙,真的太過陌生。
“這麼害怕,覺得我瘋了是嗎?”他深諳的眸洞悉了她的想法,英俊的臉龐慢慢湊到她耳邊,薄唇微啟,低低邪惡呢喃了一聲,“昨晚其實你不是也很高興嗎?嗯?”
夏林臉色一僵,漸漸愈發的難看。
這種被羞辱的憤怒,她發現自己做不到心如止水,更做不到無動於衷。
可是,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,在這個時候再去否認就顯得自己真的太過矯情。
哪怕內心明明是反感這種口吻的他,她仍舊反駁不出一個字,隻能死死的攥緊了雙手,憤怒的眼剜著他。
她無言的控訴令他心情大好,他就喜歡看她這種恨不得喝了他的血,卻又拿他奈何不了的樣子,誰讓她敢甩臉色給他?
陸南笙勾唇一笑,猛地,他低下頭,一口狠狠咬在她細嫩的脖子上。
他好像是要一口咬死她一般,用力得頸脖頓時傳來一陣鈍痛,讓她倒吸了口涼氣,小臉痛苦地皺起。
即便是死死咬住唇畔,她也仍舊沒能阻擋得了從喉嚨裡發出來的痛呼聲。
她下意識伸手去推開他,卻讓他眼角掃到,反而被他抓住了雙手,繞到頭頂高高舉起固定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