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南笙雙眸微微一眯,回過身,冷得讓人發怵的眼神似一把鋒利的利刃,一刀一刀淩遲著她,卻沒有開口說話,像是靜待她的下文。
夏林被他陰鷙的眼神看得有些後怕,像是有一股涼意從腳底滲出。
但她卻強迫自己鎮定住,視線微垂,不去與他對視,平靜的說,“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,我想離開。”
“不想跟我有再任何牽扯?”陸南笙倏爾冷嗤出來,他一步一步踱回到她麵前,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個子帶來無形的壓迫感,“你覺得這種事情是你說的算?”
“……”
“跟我回去!”他冷聲說,“趁我現在還有一點耐性!”
夏林忽然有種雞同鴨講的錯覺,不論她說什麼,他就是堅持要她回去。
回去?回去之後呢?
她拉下冷臉,一句話也不說,轉身去提行李箱,然而剛剛捂住行李箱把手的手被他一把提起,“我叫你彆考驗我的耐性!”
他提起她直接扯進懷裡,大掌扣住她後腦勺,薄唇直接封住她的唇瓣,帶著一種不可抗拒之勢占據了她整個口腔,硬是讓她把多餘的話都咽回喉嚨裡。
“唔……陸南笙……唔……放……”
她錯愕的睜大雙眼,雙手想去拍打他,推開他,可他力氣跟胸膛都那麼酒勁有力,她卵足了勁也移不開他分毫,反而口嘴中的呼吸被他霸道的氣息席卷,纏繞得她呼吸幾近缺失。
他的黑眸也是睜著,又狠又牢的盯住她,兩個人仿佛是在用眼神較量,他狠,她怒。
他的吻從來都是霸道到讓人窒息,廝磨糾纏從不給人喘息的餘地。
可她的眼神依舊不肯服輸,盯著近在咫尺她的倔強模樣,他內心直冒火焰,眼神一凜,乾脆一口狠狠咬在她的粉唇上。
“嘶……”夏林頓時痛得倒吸涼氣,一雙秀眉緊緊皺在一起,唇瓣間有一陣血腥氣味傳來。
她能清楚地感覺到,她的嘴皮,被他咬破了!
“陸南笙,你是不是屬狗的!”他稍微一鬆懈,她憤然推開他,捂住被撕咬破皮的唇,惡狠狠地側眼瞅他。
陸南笙聽著這句話,眉梢挑起得高高的,怎麼都覺得似成相識?
貌似,他之前也這麼想過她?
“現在可以回去了?”他又冷聲問道,頗有種,她不回去,他就繼續抓住她來吻,來咬,直到她認輸為止才肯罷休。
夏林卻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,低低嫌棄一聲說,“幼稚。”
“彆以為我沒聽見!”他的聲音有點危險,臉色也冷拉下去,活了二十六年,第一次有人敢說他幼稚!
她不想跟他爭吵,擦了擦嘴唇上的血,又有不斷的血往外湧,索性她也懶得去理會了,轉身便要去提行李箱。
陸南笙以為她會聰明的選擇立馬跟他回去,誰知她提起行李箱後,卻是朝著他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陸南笙脾氣再好也饒是被她不識抬舉的舉動惹怒了,更何況他脾氣本來就沒他想的那樣好。
於是他大步走過去扳回她肩膀,怒火滔天的扯過她手中的行李箱,直接抓住她手腕往車子那邊帶。
“我說了我不想回去,為什麼你會聽不懂?”
夏林掙紮,他回頭怒瞪她,“不想回去,你想去哪裡?”
驟然,他猛地想到了什麼,深邃眸子眯了緊,“這麼想搬出去住,是想跟你哪個情夫住在一起?還是前男友?嗯?”
夏林咬牙切齒地瞅他,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含血噴人?”
每次都是誤解,爭執,她真的很厭煩這種感覺。
陸南笙冷笑一聲,“那你這麼急著想搬出去住做什麼?”
“南笙。”
忽然,一個清淡而聽不出感情的嗓音橫插進來。
聽到這個聲音,陸南笙跟夏林的視線都朝聲音來源處望去。
柳越川不知何時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,身後是他的轎車。
看到柳越川竟然會在這裡出現,夏林有一絲的錯愕,他不是很早就回去了嗎?為什麼會在這裡?
陸南笙則是眸中有一絲異樣的情愫掠過,薄唇微抿起,身上的戾氣不自覺收斂了很多。
柳越川慢慢走過來,清雋的臉龐上微微勾著淺笑,到他們麵前站定下,目光放在陸南笙拽著夏林的手腕上。
他抬起頭,凝視著陸南笙,淡淡一笑道,“她說她不想回去,你何必勉強她?”
“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,你不要插手。”陸南笙眉心微皺,並不喜歡他為夏林說話。
“你們的事情,我一直都很努力的不想去插手。”他微笑著,卻有一絲落寞,搖了搖頭道,“但我發現,我現在有些做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