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影之陶之夭夭!
鼬拿著她剛剛補充完整的畫他背著佐助去山上看櫻花,佐助睜著大大的圓圓的眼睛興奮地張望,他的臉上也是濃得化不開的滿足與幸福。
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?
陶夭在窗邊坐下來,雙臂環繞抱起膝蓋,轉臉看著窗外。今晚有些微風,樹葉發出細細的“沙沙”聲,像在低語。她的長發被輕輕撩起。
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,坐在桌子邊完成那幅畫的時候似乎把他當成空氣。
還好,他看起來耐心十足。
鼬沉默地聽她講完,沒有打斷,沒有詢問。時代的差彆讓他在理解某些細節時有些困難,但是也能大概猜到意思。她一直用一種清淡的語氣講述著她的經曆和她的家人,即使講到最親的人的分離與死亡時也是同樣的風輕雲淡。鼬甚至感覺她不是在講給他聽,而是在講給窗外的夜空聽。
“這就是我所有的來曆。”陶夭說,同時輕輕吐出一口氣——第一次這樣述說完所有的事情,反倒覺得心裡輕鬆不少。
她抬眼看向站在暗處的他“我的世界和這裡完全不同,不是嗎?在我們的世界裡有一本尚未完成的書,講述的就是這裡的事情。所以,對我而言,你們是生活在書中的人。”
鼬挑挑眉。
“我知道你很懷疑,也很難想象,”陶夭接著說,“但是事實就是這樣。你書房裡的那些小說,你相信它們所寫的世界是存在的嗎?隻是它們和你所生活的世界是平行的?我們本來是各自生活在自己的時空之中。而我,隻是在某種不知名的情況下掉落到這個世界來了。”
看起來鼬還是不太相信,這也難怪。
陶夭輕歎一聲“鼬,我知道你們這個世界已經發生的所有事情——當然,是有影響的大事件,以及一部分即將發生的事情。就像一部小說的讀者一樣。如果你一定要我證據,”她定眼看他,“鼬,雖然我不願意說,但是我知道你滅族的真相。”
他的身形明顯一硬。
陶夭輕聲說“是為了木葉的和平。”
他盯著她的雙眼她的眼中沒有躲閃,沒有惶惑,還是那樣透著沉靜。
“我因為偶然來到這裡,並沒有帶什麼特彆的目的。”她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,“如果一定要說的話,我是感動於你們的羈絆。師生之間、同伴之間、兄弟之間的感情。在我們那裡,人情要淡漠得多。”
她站起來,走到他麵前,“我隻能這樣跟你解釋,也再無其他證據證明我說的話。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,”她頓了一頓,說,“那你也可以殺了我。”
鼬皺眉,不是因為她的身份難以理解,而是因為她最後那一句話她似乎對生活,對她的生命,並無任何留戀。
不得不承認,她不是饒舌多話的女孩,但卻總是讓他感到意外。此時,她身上的那種矛盾的氣質——沉靜淡定的溫和感和冷眼旁觀的疏離感凸顯得非常鮮明。他能感受到她的真實,同時又像是被她傳染似的,心裡生出淡淡的迷茫來。
他不知道如何去回應,開口卻問了一句不相乾的話“易寒是誰?”
幻境中讓她對著他哭泣的那個少年。
陶夭眼裡明明白白寫著疑惑。鼬側轉臉,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。
她絞儘腦汁地挑選字眼前男友?當然不是。青梅竹馬?不完全。一個異性好友?不止於此吧……
思考片刻,她終於艱難地開口“他是我前一段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的感情的男主角。”
夠精確。可是,天才宇智波鼬,你聽懂了嗎?
(陶夭的回憶)
“易寒哥哥,我想去公園坐木馬。”
“易寒哥哥背背夭夭吧,夭夭走不動了……”
“易寒哥哥明天要叫我一起去上學哦!”
“易寒哥哥要陪夭夭過生日啊!”
“易寒哥哥……”
“易寒哥哥……”
……
“易寒哥哥,我要出國了。我會想你的。你會想我嗎?”
那時他把她當親妹妹一樣寵著,一看到她,眼角眉梢都掛滿了笑意。
高中她回國,遭受父母離婚和親人去世的雙重打擊。他陪在身邊,敦促她每天按時吃飯,默默幫她重振情緒。但是不再叫她的小名,而是叫她“胡桃”,關心是一樣的關心,隻是不再寵溺。她也省掉了“哥哥”的後綴。
“胡桃想考什麼學校?”
“想考醫科大學,我外公的母校。”
“很有誌氣嘛!加油咯!”
他溫和地笑,眼角彎起來的樣子很好看。
高考之後,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充盈,可是開始一段感情。那時,那張溫和的笑臉停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然而,他卻說“夭夭,對不起。可以原諒我嗎?”
理由是她比那個女孩堅強。
真狗血!
她淡漠地說“不要叫我夭夭了。”回身,眼淚掉下來。
還好還好,沒有在人前落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