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夭和槿回來時已經是下午,剛到門口就有人急急地迎出來“槿少爺,陶夭小姐,你們可算是回來了!請陶夭小姐馬上去我們家小姐的房間一趟。我們家小姐突然不舒服,太太都急死了……”
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房間裡傳來碗碟破碎的聲音,接著是紫衣的怒斥“滾!馬上滾!”
陶夭推開門藤原太□□撫著一臉乖戾的紫衣,一個侍女蹲在地上揀碗碟的碎片,而鼬則沉默地坐在窗下,遠遠地離著這三人。
藤原太太看見陶夭馬上走過來“陶夭小姐您終於回來了,趕緊看看紫衣吧!”又轉臉對槿“槿,你怎麼可以把陶夭小姐帶出去這麼久,不知道紫衣的病情嗎?!”
這話是對著槿說的,但很明顯,也是在指責陶夭的不稱職。
槿馬上道歉“對不起,媽媽,都是我的錯。”同時向陶夭抱歉地一笑。
還是槿讓人愉快些。
陶夭看看紫衣,即使是皺著眉,滿臉的不耐煩,她仍然是當之無愧的美女。要討厭她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。
陶夭鎮定地問“怎麼了?”
“紫衣中午吃過飯後沒多久就覺得不舒服,渾身沒勁,而且變得很煩躁。您看她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?”藤原太太說。
沒等陶夭走近她,紫衣就囔囔起來“彆過來!煩死你了!什麼名醫?!你就一騙子!你(指著陶夭),還有你(指著鼬),你們根本就是衝著我們藤原家的錢來的!趕緊走,該乾嘛乾嘛去!再也不想看到你們……”
她突然安靜下來。
陶夭回頭,鼬站在她身後,眼中的猩紅慢慢退去。
她衝他微微一笑,算是感謝。
“紫衣!”藤原太太有點吃驚。
“彆擔心,藤原太太,她沒事。”陶夭一麵說一麵一件開始診斷。
鼬看見她的眉毛突然微微聳動,手上的查克拉逐漸消退。
陶夭坐下來,拿過紙筆,邊寫邊說“我先給你們一個藥方,現在就去抓藥,按我寫的方法煎好,每四個小時給紫衣小姐服用一次。這是一味緩解的藥,解藥明天早上會做好。”
離開前看了一眼紫衣,她眼中竟然有一絲怨恨。陶夭心想下次該老實點了吧。
鼬坐在陶夭麵前,等著她開口。
她思索片刻,問“今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陌生的人接觸紫衣或是來藤原家?”
鼬回想一下,肯定地回答“沒有。一切照舊。”
“她吃的東西呢?”
“她今天早上吃的很少,大概午餐前一個多小時又吃了一些糕點和羹湯。午飯正常。剛才摔的是每天下午都會有的加餐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說是不合胃口。”
陶夭不禁搖搖頭大小姐脾氣。
“鼬,”她說“我剛才發現她體內的毒加深了,好像是又被投毒了一次,同樣的毒。你剛才說到她上午另外吃東西了,是誰送的?”
“她房間裡的那個侍女,叫小玉。直接從廚,房端過去的。”
鼬問“你找到最後一味藥了?”
“嗯。”陶夭點頭,“準確的說不是椒茶粉,而是它其中含有的一種成分。”
“是什麼性質的毒?”
“它抑製人的精神和生理活動,使人變得萎靡不振,情緒低落,易燥易怒。同時也帶來身體上的不適,像乏力,頭暈什麼的。但是不會攸關生命。最關鍵的是,”她看著他,“除去椒茶粉,剩下的幾味藥混在一起並不太容易被人體消化,大概可以在胃裡停留兩到三個小時。”
也就是說,紫衣在午飯之前已經吃下了前幾味藥,而椒茶粉又是這裡做菜必放的香料,幾種藥在胃裡混合反應。所以午飯後不久她就開始有了中毒的症狀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嗯,”陶夭把他的話接下去,“投毒的根本就是藤原家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