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覺得跟鼬聊天果然是聊不下去的。
於是鼓沉默一會,終於鼓起勇氣“陶夭,你明天有時間嗎?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後天是立秋。我們這裡有個傳統,在立秋的前一天會有小型的祭祀慶祝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想請你明天晚上一起去看祭祀。”
“哦?祭祀嗎?”陶夭明顯有興致,“好啊!不過紫衣……”
“你不是說已經痊愈了嗎?”
“是,但是負責她的安全也是我們的任務。”
“那不要緊,我多派幾個人過去。”
“不然也叫她一起去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槿思考片刻,有點勉強,“那我去問問她。”
“我會保證她的安全。”鼬突然說。
到這種時候,誰都看得出槿的心意。除了那個當局者。
“那就勞煩宇智波先生了。我先告辭了。明天見。”
他起身鞠躬,離去。
“你不一起去啊?”剛剛坐下,陶夭就問鼬。
“我留下來保護紫衣的安全。”
“明明可以帶她一起去。”陶夭聲音有點悶,“我還沒見過祭祀呢。”
鼬看看她,確定她隻是被祭祀吸引住了,不由得有點可憐藤原槿陶夭聰明起來的確很聰明,可一旦笨起來,完全就是一根蠟燭——不點不亮。
他說“沒事,你和槿一起去。祭祀上人太多容易有危險。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。”
“可你剛才不是說廚房裡的那些人中沒有凶手嗎?”陶夭問。
是的,他連幻術都用上了,事實證明那些人對這些草藥是一無所知。
“你放心去看祭祀,也許凶手很快就會自暴其人了。”鼬淡淡地說。
她看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,也沒有再接著問。一隻手托住臉,她說“唉,說是保護安全,我們都當起偵探了!不行,等任務結束後一定要讓他們加傭金……”
話沒說完,陶夭猛然發現自己怎麼在向角都靠攏。心裡哀號一聲,默念三遍“錢財乃身外之物”。
鼬沒有告訴她,紫衣來找過他。
昨天傍晚,紫衣在花園的涼亭中乘涼,鼬不近不遠地跟著她。她的身體已經大體痊愈,臉上沒有化妝也開始顯出些許紅潤。而讓她短時間內迅速恢複的代價就是陶夭躺在床上已經沉沉入睡。一天數次查克拉的輸出,再加上自從來到藤原家,她就沒有徹底地休息過。陶夭感到困乏也是意料之內的。
紫衣叫他走近“宇智波先生?”
鼬出現在她麵前。
紫衣抬頭看他一眼,接過侍女手中的扇子,示意她退下。然後用一種很淡的語氣說“您的搭檔陶夭小姐和我的二哥走得很近啊。我好像有一次聽到她叫的是‘槿’而不是‘槿少爺’。麻煩您轉告她,我們藤原家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來的,她最好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。”
鼬平靜地問“紫衣小姐為何不直接對她講?”
紫衣轉身背對他,再次說“請您一定轉告她。”
鼬的聲音冷下來“紫衣小姐不必多慮了,陶夭斷然是沒有這樣的想法的。”
紫衣聽出他聲音中的冷意,詫異回頭,看見他眼中也是一層清冷光澤。
鼬向她微微點頭,轉身離去。
他已決意不會對陶夭講。陶夭性情溫和是沒錯,但,紫衣的這番話,已觸及她的底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