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影之陶之夭夭!
不知道陶夭哭了多久才平息的,鼬輕輕搖晃她叫她的名字時才發現,她已經睡著了。
她太累了。
他抱她到房間。
可能是因為冷,陶夭一沾床被馬上就蜷成了一團,雙手收在胸前,腳也縮在一起。
鼬用熱水毛巾給她擦了臉,為她蓋好被子,然後在床邊坐下。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脖子,那裡還留有淡淡的痕跡。白天的情景仍曆曆在目。
她還是拿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……
他在心底歎口氣,伸手拂開她麵前的頭發,俯下身去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。
無疑,他對眼前的這個女孩是有著憐惜的。
然後,他掀開床尾的被子,躺了下去,把她的雙腳捧過來。
說她的腳冷得像冰塊一樣都不恰當,應該是冷如冬天裡的鐵。一瞬間他突然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活人的腳,然而凝神靜聽她的呼吸聲,終於放下心來。
陶夭這一睡就是十天。真的是“冬眠”了。
前三天鼬給她端蜂蜜水過去時怎麼都喊她不醒,第四天他叫了幾聲“陶夭”她仍然毫無反應,簡直是真的想就這麼睡下去了。
他心中一動,開口道“夭夭?”
這是她的小名,他在幻境中看到她的外婆、父母和那個叫易寒的男孩子都這麼叫她,隻有親近的人才會這麼叫吧?
陶夭果然皺了皺眉頭。
他繼續說“夭夭,起來喝點蜂蜜水了再睡。”
她勉強支起上半身,喝了半杯水。
他不知道她把他當成了誰。她的目光遊離,視線沒有焦點。但是,他知道,她看到的,肯定不是他。
不知道是命中注定還是他真的就那麼背。他是眾人皆稱的天才,可是與身邊親近之人的關係卻總是不能持久。止水死了,佐助恨他,現在陶夭也不能原諒他了。
不過,鼬有些苦澀地想,這樣也好,沒有了羈絆,以後就不會傷心。
陶夭醒來的那天陽光明媚,鼬想給她的房間開會兒窗透透氣,推門進去卻看見她正睜著一雙眼睛望著他。
他稍稍一愣,隨即道“你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畢竟是十天沒有吃東西,陶夭的聲音都弱了,她伸出一隻手,說,“拉我起來,我沒有力氣。”
鼬扶她起來倚牆而坐。又衝了一杯蜂蜜水遞給她“先喝點蜂蜜水。”
他幫她把住杯子下端。
陶夭喝完,舔舔嘴唇說“我好餓。”
“有清粥,給你拿件衣服穿了下來喝。”他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長的棉服,直接幫她套上。
陶夭坐在桌邊,小小地歡呼一聲“太幸運了!醒來就有粥喝!”
鼬在她對麵坐下,微微一笑天知道,他已經喝了十天的粥了,現在簡直都不想再看到它了。還好她隻睡了十天,這要是半個月……真是不敢想象。
但是這些,都沒有告訴她。
陶夭實在是餓過頭了,拿勺子的手都有些顫抖,又很是著急喝粥,幾乎要直接端碗喝了。
鼬拿筷子壓住她的碗,說“慢慢喝,不要急。”
就著幾個清炒的小菜,她喝掉了兩碗粥。
鼬說“你剛剛才醒過來,一下子不能吃太多。”
她神色有點委屈,但還是點點頭“好。”放下了碗筷。
陶夭在床頭看見一根紅頭繩,從房間裡探出頭來,問“鼬,這是你的頭繩嗎?”剛問完就看見他腦後的一抹紅色。
鼬說“你再想紮頭發就用那個。”
她嘟囔道“我又不是白毛女……”
“什麼?”
“沒什麼!”她大聲回答。回頭對著鏡子仔細地把頭發梳起來。
她哪裡知道,有一天,她喪失了關於他的一切,惟獨隻剩這根紅頭繩,承載了她對他所有的回憶。
鼬看著她房門口的地上,因為她的動作而呈現出明滅變化的光線,不語她一覺醒來,跟個沒事人一樣,就好像過去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。但是他有預感,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快過去。
果然,接下來的日子裡,陶夭該修煉的繼續修煉,該讀的卷軸繼續讀,隔三差五去大蛇丸的地下實驗室鼓搞些東西……
隻是,在他們之間,有一些東西變了——她不再突然一把拉過他,指著卷軸叫道“鼬你看你看,你看這個!真神了!”也不再突然對看書的他說“彆動!保持姿勢!我畫畫呢!”
她笑容尚在,隻是,眼神中多了疏離。
她終是不肯原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