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影之陶之夭夭!
鼬拉開陶夭房間的門她蓋著兩床被子,仍然是將大半個頭都蒙在被子裡,隻留眼睛和鼻子在外。一副沉睡的樣子。
他走到窗邊,“嘩”地一下拉開厚重的深藍色窗簾,房間裡霎時遍布陽光。
陶夭快速地蹙一下眉。
鼬回轉身,在床邊坐下,看著她。
床上的女孩一動不動。
鼬在心裡輕輕歎口氣,開口道“對不起,陶夭,我不知道你……”話至此,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。停頓片刻,又說,“我以前對你說過的,忍者的世界,是實力決定生存。我不知道你對這到底有多深的認識,但是我確定——你一定要記住,陶夭——這裡比你想象的要危險、殘酷得多。”跟她接觸這麼長的時間,他對她的世界也略有所知,彆的不說,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——她的世界是和平的。
“陶夭,你一直都自立自強,在這裡更應如此。”他接下去說,“如果我能一直保護你,這固然好。可是我不能的,誰也無法保證一直在誰身邊。”他再次想起以前的事,“就連佐助,我也是……”無法保護。
曾經,不論多難多辛苦的修煉也要咬牙堅持下來。天才背後的汗水,又有幾人看見?那樣急切地希望變強,隻是因為想要一直保護那個笨笨的愛粘人的小家夥。不忍再看到他修煉回來身上的傷痕。可是,那時的想法真是太過幼稚。
他起身“陶夭,如果你找不到回去的路,怎麼辦?總有一天你也會是一個人,那時,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。”
他從來不是感情外露的人,可是他語氣平靜地說著這些話,也並不覺得矯情。
他轉頭看向窗外,說“那麼我先出去了。”
轉身時手腕卻被突然抓住,他低下頭,正對上她剛剛睜開的眼。
他知道她沒有睡著。這兩天,她隻是不願醒來。
“你坐下。”陶夭說。
他依言。她裹著被子坐了起來。
“鼬,”她看著他,語氣認真,“我不是你弟弟,你沒有必要拿那一套來對我。我想問你的是,如果我不在月讀中那樣問你,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實話?”
鼬不言語。
那就是默認了。
陶夭接著說“我不希望這樣,鼬。你知道我的秘密,我不曾隱瞞你任何事情。如果你信得過我,就把你的想法直接告訴我。我的接受能力比你想的要好得多。而且,我跟你說過的……”她猶豫一下,那句話還是沒說出口。
在她意識到他是把她和佐助放在一起的時候,心就軟下來了。但是,她再次強調,“我不是佐助。”
鼬點頭,“好。”
他沒有理由信不過她的,她一直為他守著他最大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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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時候,他在月讀中看見了她最害怕的事情。
她看著他說“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?”
她說完這話沒多久,天空再次變為紅色。鼬隱去身形,然而看到的景象卻讓他暗自動容——
她一直在奔跑,追逐著遠處的一個身影,可是距離卻越來越遠。順著她的視線,他看到那個背影“曉”袍,長發,紅色的頭繩。
分明就是他自己。
突然從天而降一條巨大的“龍”,藍色的查克拉低鳴著,直奔“他”而去。一陣轟鳴聲過後,“他”口吐鮮血,跪倒在地。
她一下子摔倒在地,眼淚洶湧而出。
她泣不成聲,隻是叫著他的名字“鼬,鼬……”
天空再次飄下花瓣來。然而這一次,卻未能將它洗白。
陶夭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,剛才的兩人被拋在遠遠的地方。
她說“鼬,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。”說完自己低下頭苦澀地笑笑,“這明明是我自己放下尊嚴……若不是你……”
他看著她,不答話,心想她真的要解開月讀了?
她接下去卻說“鼬,你要知道,在這個世界,我隻有你一人……”說到這裡,眼淚不由自主地掉落下來,她一時亂了心神,幾乎就要站立不住。
他馬上帶她出了月讀。
回到住所,她去休息。他卻沉默了。
或許,他這次,真的做錯了?
他耳邊一直是她的最後一句話,“鼬,你要知道,在這個世界,我隻有你一人……”
的確,在這裡,除了他之外,再沒有一人知道她的過往。她時刻需要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來要求自己,一旦露出馬腳……
他共享了她的秘密,因而她以為他是可以信賴和依靠的人,可是,他卻突然放棄了她。
失落和寂寞席卷而來。
若不是因為之前已經對他有所了解,陶夭是斷然不會這樣低聲下氣地去給他一個機會。不過,她的內心已做出決定,倘若他沒有讓她信服的解釋,或是乾脆沒有解釋,她將就此放棄所有的幻想,不再把信賴二字放在任何人身上。她會以自己的雙腳堅實地站在這片土地上。
這個世界的好處之一是,不需要帶著微笑麵具,不願意笑的時候,完全可以選擇漠然。
鼬兩天沒有看到陶夭的身影。他覺得她已經醒了,但是敲門的話,是不會應的吧?
於是他直接推門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