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影之陶之夭夭!
朦朧之中,陶夭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在輕微地晃動,不受控製。周圍隱約有車輪在地板上快速滑過的聲音。還有低低的,模糊成一片的喧鬨。
可是她眼皮很重,睜不開。
突然,出現一陣耀眼的白光,即便是閉著眼也覺得刺目。她不由皺起眉來。
有人影在麵前晃動,還有金屬相撞的聲音。
這是哪裡?
鬼鮫和鼬在一片田野之上疾馳。這已經臨近陶之國的邊境了,翻過前麵那座山,就不再是它的領地。
身後的追兵一直都鍥而不舍。鬼鮫數次施展□□之術,也未能阻止他們。想必竹本南羽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抓到他們了。
哪怕他們二人實力再強,查克拉再充足,終是有“寡不敵眾”這一說法。
鬼鮫停下腳步,恨恨地罵了一句,對鼬說“你帶著陶夭和這個矮冬瓜先走,我去解決那幫人!”
他的確有氣本來這樣的撤離就有點像是落荒而逃的樣子,再加上這幫人像蒼蠅一樣揮之不去,讓他更加不爽。
他討厭難纏的人。
鼬的臉上還有血跡,順著右眼蜿蜒到下巴。他今日不止一次使用萬花筒的瞳術,眼睛的負擔已是很重,查克拉的消耗同樣非常巨大。
他看看自己的搭檔,想不到更好的方法,於是說“也好。”忍不住又囑咐道,“不要戀戰。”
接著便單手托住陶夭,騰出另一隻手拎起那個忍者。
正要動身,卻忽而叫住鬼鮫“鬼鮫,你拍拍陶夭。輕些。”
陶夭已經好久沒有聲息了。
鬼鮫猶豫著走過去,有點拿捏不準鼬說的“輕些”的程度,試探性地在她背上給出一掌。
陶夭吃痛地叫出聲來。
鬼鮫立刻收回手,指著鼬“是他叫我拍的。”
鼬並不解釋,隻道“那我先走了。在山那邊會和。”
鬼鮫點頭,返身回去。
鼬一邊繼續前行,一邊叫道“夭夭?”
“嗯。”衝出親王府之後,陶夭的大半顆心已經放下來,反倒覺得困倦。聲音軟軟的。
“不要睡著啊。”在這種情況下睡著,不知後果會怎麼樣。
“被鬼鮫大哥拍醒了。”她埋怨道。心裡想著剛才看到的白光,是夢境麼?
頭有些隱隱作痛,她下意識地在他肩頭蹭蹭,恍然間似乎聽到他說了句什麼。
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她問。
鼬在心裡歎口氣,重複道“說說你們那裡的事情吧,或者,你唱唱歌也好。”
“嗯……”她拖著長長的尾音,有股大夢初醒的迷茫,沉吟半晌才說,“那我還是唱歌吧。我頭有點暈,一想事情就痛。”
“好。”不管怎麼樣,保持清醒的狀態要緊。
她信口而唱“因為夢見你離開,我從哭泣中醒來,看夜風吹過窗台,你能否感受我的愛……”(水木年華《一生有你》)
因為身體的原因,她的嗓音不同於平時的純粹和乾淨,而是帶著淡淡的沙啞,歌聲在他的耳邊低低持續。
“……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,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;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,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。”
他麵容微動。
這首歌他自是沒有聽過的,而陶夭也隻是隨性而唱,從這段唱到了另一段的歌詞也毫無知覺。
可是,他背著她,在夕陽的餘暉中掠過一片片田野,偶爾驚得周圍的鳥兒尖叫一聲然後衝天而去。在這樣趕忙的路途中,聽到她伏在自己耳邊清唱的這首歌,卻忽而覺得,路
途美好。
這樣的路途,如果可以沒有儘頭……
如此念頭一閃而過。
陶夭摟著他的脖子,側頭靠著他的肩,微微耷拉著眼皮。他說讓她唱歌,她就一首接一首地唱下去。想到哪首唱哪首,連英文的也有。記不住歌詞的地方“哼哼”幾句就過去了。一路上她唱的歌,鼬隻聽過那首《水調歌頭》。但他仍然耐心、認真地聽,如果一首結束後半天不見下一首,會溫和地問“嗯,蠻好聽的,還有呢?”
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。
而很快,他就發現,他這樣做是對的。
越出陶之國的邊境,到達山的另一邊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。
山腳有一處空房子,可能是供過路人歇腳用的。鼬推門進去房子很小,一張單人床靠著裡牆,床邊有張小桌子,床的對角放著一個木盆,旁邊有一個凳子,非常簡陋。唯一差強人意的是,好歹床上還有一條薄薄的褥子。
鼬把手中的忍者丟到一邊,然後小心地把陶夭放到床上。
他在門口張望一下,一隻烏鴉從他身體內分裂而出,往山上飛去。又用木盆從屋子外的不遠處打來水,先讓她洗過臉,而後才輕聲問“夭夭,把外衣脫掉好不好?”
陶夭點點頭,背對著他脫下他的那件青衫。
可是,她裡麵的那件長衫因為血液乾涸,有些地方粘在傷口上,好容易才脫下來。
她沒有叫疼,但眼中卻還是忍不住有了淚水。
此時恰是盛夏,她隻穿著一件肚兜和及膝睡褲也並不覺得冷。
可當鼬用打濕的衣衫碰到她的背的瞬間,她
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。
“疼嗎?”他一時間有些不敢再碰觸到她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