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麵色恐怖,雙眼中彌漫著強烈的殺意,嘴裡喃喃道“女人……”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陶夭會出現在這裡,但他很快做出決定,“女人……同樣……殺……”
他口中低低的話語不斷,動作卻非常流暢,並且毫不留情。陶夭基本隻能保持逃竄的狀態。
冰上裂縫漸多。
終於一聲巨響,四麵牆轟然倒塌——當然,這不是重吾一個人的功勞。
“陶夭?”
能聽見佐助叫她的名字是不是一種榮幸呢?
但她現在沒有時間和機會抽空給他個感激感動的眼神。
重吾動作停頓了一下,似乎是在思考四麵牆同時崩塌這件事。
然而卻忽然聽到有人叫他“重吾。重吾。”聲音越來越大,非常熟悉。
“重吾。”
“重吾。重吾。”
這樣熟悉的聲音,他卻忽然想不起來是誰。
懊惱得抱住自己的頭。
“重吾,是我。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他驀然抬頭湛藍的天空下,微風和煦,那少年站在有些慵懶的陽光中,伸手逗弄著歇在他肩上的小鳥,他的發尾,衣衫都在微風中輕輕顫動,額上兩點朱紅的印記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比在暗處略淺的顏色。
小鳥振翅飛走,他抬眼看向他。
“君麻呂……”他驚訝不能自製,“你怎麼……”
君麻呂點頭“重吾,你忘了,我說過我是你的牢籠。”
瞬間他已從左肩抽出一根長骨,卻隻是指在他的肩頭。
重吾麵色緩和,微微笑道“是,我們是同伴。”
他的身體麵貌逐漸恢複成原來的樣子。
佐助走過來,重新給重吾的手腳鎖上枷鎖。
他已經平靜下來,掃視一眼周圍狼狽不堪倒在地上的眾人,轉身走回自己的那間小屋子。
“等等!”陶夭叫住他,“重吾,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咒印的力量,我是說,你身體細胞分化的能力。”
她這個要求提得非常不合時宜。剛剛利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洞穿了他的心理弱點,而今還這樣的得寸進尺。
但,機會難得。
重吾回過身,看這個身形纖弱的女孩,說“好,伸出手來。”
他放一件東西在她手上。
她的手猛然一抖,立刻用另一隻手去接,好歹是克製住了把它扔掉的衝動。
那是一顆心臟,溫熱的,放在她手上的時候還在顫動。
她臉色已變,深吸一口氣抬頭想要道謝時卻發現,已經沒了人影。
而佐助再次看到她的時候,她臉上的惡心和震驚還未完全退去,但嘴角卻掛上了淡淡的笑。她看著手中的那顆心臟,眼神明亮。
就是在這個時候,他明白了大蛇丸為何會賞識她。
因為在某些方麵,她和他,極其相似。
“喂。”
他要回訓練場,而她也要回實驗室。轉身之前他叫住她。
“明天來教我幻術。”他側過臉不看她。
陶夭慢慢露出笑容來,淡淡應一聲“嗯。”
佐助是被他哥寵壞的彆扭小孩,可是,他並不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