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祭”與“月讀”同屬高級幻術。“月讀”借以施術者獨特的血繼——寫輪眼,尚且會對施術者造成不小的負擔,而陶夭使用“花祭”卻是完全靠自身的查克拉和精神意誌,疲勞程度自然不在其下。所以從教授佐助“花祭”開始,她便不再陪著他修行。對此,佐助也並未勉強,隻是獨自加倍了練習的時間和強度。
佐助的幻術修行即將結束的時候,陶夭得知了蠍死去的消息。
那天,大蛇丸少見地喚她去為他治療。
入冬之後,他的身體狀況便每況愈下。但那具身體也快到極限了,遲早是要拋棄掉的,所以他平時並不是太在意。
況且,陶夭雖說是他極為賞識的弟子,但卻和君麻呂等人不一樣。她對他沒有依賴,因而他對她也無法束縛。
他們之間,更像是一場交易。她以教佐助幻術來換取他對她醫術的指點。
陶夭對此自然也是了然於心。
但她有個優點是不多過問。
大蛇丸身上的傷痕已經被處理過了,沒有大礙,然而身體卻虛弱得厲害,咳嗽不停。
一看就是經曆了一場大戰。
“這具身體,看來是要到極限了。”他的聲音比往日更為低沉。
陶夭伸出手去,風性的查克拉源源不斷地由手指輸入,經過經脈到達各處。各個器官開始變得生機勃勃。
這是醫師陶夭讓藥師兜無法企及之處。
“不過,佐助君的修行,看來也快要完成了。是吧,陶夭?”兜看著她。
她並未抬頭,隻專心於手上的工作,答道“一周之內可以完成‘花祭’。”
大蛇丸咧嘴一笑,說“辛苦你了,陶夭。”聲音卻有一絲涼意。
隨後她就聽到了蠍的死訊。
“真沒想到蠍竟然會被他們殺掉,”兜說,推推眼鏡,“不過,聽說他最後的樣子,倒像是故意沒躲過攻擊。”
陶夭心中一緊。
“是嗎?”大蛇丸淡淡說道,“話說回來,蠍還是你在‘曉’的師父吧,陶夭?”
她抬頭看他一眼金色的眼眸裡有些打探和取笑的意味。
她沉靜回答“是,蠍前輩教過我傀儡操縱和如何鑒彆□□。他的去世,我感到十分遺憾。”
“哦?”大蛇丸露出笑意。
“因為,他最後給我用的毒,我還沒親口告訴他解藥的名字。”
“美人甲”當與“紅酥手”相配才稱得上是藝術吧,蠍前輩?
那個麵容甜美的少年,有一頭熱烈的紅發,聲音清冽。也許是長期躲在傀儡裡的原因,他與她對坐喝茶時,沒能藏住眼中的孤獨。
也許,他隻是覺得活累了。
可她沒想到,上次的交手,竟成永彆。
陶夭站起來,說“這樣就好了,還需要後續治療的話,可以隨時叫我。”
她離去,關上房門的那一瞬聽到兜的聲音“……四尾的力量已經如此強大……要是沒有那個項鏈,恐怕他也不能夠阻止九尾……”
電石火光之間,陶夭明白了,他們剛從天地橋回來!
自與鼬見麵回來後,她的身影隻在兩個地方出現,其一,修行場,其二,實驗室。
不知不覺間竟已過去這麼多日子。
命運的大輪開始轉動了。
陶夭,你三年的所學,是時候檢驗了。
她雙手扶牆,前額抵著涼涼的牆麵,一種無力感自心底緩緩升起。
“陶夭?”
她抬頭“佐助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遲疑一下,換了種方式,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我沒事。”她笑笑。等著後續。
佐助微微皺眉“大蛇丸……的狀況怎麼樣?”
她看著他,眼神逐漸柔和跟鼬一樣冷峻清秀的麵容,一樣被掩埋的溫柔。但她知道他跟鼬不一樣,他是她的弟子。
佐助見她許久不說話,眼神一沉,正要開口,卻聽得她靜靜說道“佐助,你要抓緊完成那個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