橋頭的王大頭,一直盯著官軍的動靜,見不少人突然來來回回,頓時警惕起來。
待等天亮,一大群官軍起碼回到,到了上遊,就將一些東西倒入河裡,登時嚇了一大跳。
“快,回去告訴七伯!”大頭急了。官軍這是明擺著在下藥,赤裸裸的告訴他們,沒有任何隱藏。
“叔,官軍堵住了橋,不讓我們出去了。”有個小孩子喊道。
大頭臉色變了又變,道“你們盯著,我回去問問七伯。”
大頭急匆匆跑回了王鐵勤的院子,來到七伯邊上,急聲道“七伯,不好了,官軍堵住了橋,不讓我們出去……”
二鐵迷迷糊糊又醒過來,嘟囔道“不能出去就不出去,咱們村又不缺糧食,讓他堵一個月,看誰撐不住!”
三鐵道“是啊,官軍匆匆趕過來,肯定沒帶多少口糧。想要再來糧食,兩三百人,縣裡也沒那麼容易的。”
大頭急了,道“不止,他們還在水裡下藥了。”
王鐵勤從屋子裡出來,道“你說什麼?”
大頭看了眼圍過來的眾人,道“我看到官軍,用麻袋往河裡倒,一看就是藥,他們下藥了!”
七伯已經坐起來,沉聲道“告訴村裡各家各戶,儲好水,不許用河水。”
二鐵有點清醒,道“可這也不是辦法啊,現在儲水肯定來不及。再說了,把官軍逼急了,誰知道還有什麼其他手段。”
二頭道“是啊,那可是官軍,咱們不能這麼一直硬扛著啊。看官軍的架勢,不抓到王大勤是不罷休的。”
“為了一個王大勤,有必要跟官軍硬抗嗎?有好處嗎?”有人不滿,忍不住了。
王鐵勤看了眼七伯,道“我沒有犯事,我去跟他們解釋。”
“胡鬨!”
七伯斷然喝止,道“之前不去,現在去了,置於我們村子於何地?所有人不得亂動,我去見官軍!”
七伯站起來,拄著拐。
他感覺事態有些壓不住,必須儘快了結了。這一次的官軍,與以往的似乎有些不同。
王鐵勤站著沒動,他眼神閃爍不斷。
七伯也好像想起來了,道“你想走,就走吧。”
二鐵與三鐵對視,表情似有些古怪。
王鐵勤忽然變得恭敬,道“我知道了七伯。”
大頭想說話,但七伯看穿了他的想法,一個瞪眼,就讓他咽了回去。
七伯出王鐵勤的院子,登時圍過來不知道多少人,叫苦連天的喊叫。
“七伯啊,這怎麼辦啊,沒水,怎麼能行……”
“是啊,官軍也太缺德了,居然在水裡下藥!”
“下的什麼藥啊,不會是老鼠藥吧?”
“還可能是砒霜!”
七伯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人,走的有些慢,直奔橋頭。
南皇城司這邊,一定盯著村裡的動靜,有一群人跟過來,立刻有人從樹上跳下來稟報。
李彥坐著沒動,臉上冷笑不斷。
他早就想好了,現在不能把這個村子怎麼樣,等回頭,他第一時間就來收拾他們!
七伯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上了橋頭,不遠不近的看向李彥坐的方向。
李彥一揮手,道“放他們十幾箭,逼他們回去。再告訴他們,將王鐵勤交出來,不然我就圍他們一個月!”
李彥命令一落,前麵的南皇城司司衛,就拉弓射箭,十幾隻箭矢設在了橋頭,嚇的村民連連後退。
接著,就有司衛敲鑼打鼓上前,大喝道“交出匪盜王鐵勤,否則圍你們一個月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