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煦!
在許將回京的時候,收到了來自南方的李夔信。
李夔是兵部侍郎,許將是參知政事兼任兵部尚書,有事自然是向許將彙報。
在回京的馬車上,許將看著李夔的信,仔仔細細,十分認真。
李夔的信很長,寫了很多東西。
從虎畏軍的變革,南大營的建立,新兵招募、訓練,江南西路總督府,以及宗澤等人的種種作為,江南西路發生的大小事情,都在這封信裡。
“有些著急,有些過了。”
許將輕聲自語。
從李夔的信裡來看,江南西路的種種事情以及巡撫衙門的諸多應對手段,嚴重出格,不單是違背祖製那麼簡單,對於現行的法度,也大有問題。
許將左思右想,將這封信慢慢放下。
作為不屬於新舊兩黨的‘帝黨’之人,許將與章楶一樣,極力的想要立身於黨爭之外,可又擺脫不掉。
對於政事堂的急切,蠻橫的推動‘紹聖新政’,他心裡有不同想法,但卻無力阻止。
章惇太過骨組織,很少有人勸說得動。
加上他是攜憤而歸,對於‘新法’有著太深的執念,‘新法’是他的逆鱗,不可觸碰!
章惇還好說,是容得下的人,也肯聽人說話,雖然未必有用。
最令許將無奈的,是宮裡的那位年輕官家。
這位年輕官家太有主見了,對諸多事情有他的看法。
這位年輕官家,看上去溫和有禮,禮賢下士,大度有容,凡事有商有量。但在‘紹聖新政’的問題上,這位官家看似全權交給了章惇,實則他才是真正的幕後變法者。
許將有把握說動章惇一些事,卻沒有把握說服趙煦。
“也不知道誰能勸說動官家……”
許將想來想去,也沒想到人選。
官家的親近之人,太妃,皇後,或者寵妃,在政事上,都不能影響趙煦。
那就是宮外,數來數去,可能會有不少人,可仔細辨彆,還是沒有一個人,能有把握勸說住。
“還是得與章相公談一談。”許將輕聲道。
大宋的問題太多的,他這一趟也發現了很多問題,需要著力解決。這些事,離不開樞密院與章楶。
他也想著,借由章楶,與趙煦說一些事情。期盼著,能起一點作用。
在許將看李夔信的時候,李夔與趙似,童貫等人的剿匪行動還在持續。
他們坐鎮南昌縣,調集了整個南昌縣武裝力量,力求全麵剿匪,將江南西路的匪徒剿滅的一乾二淨。
李彥帶著南皇城司的緹騎,極其賣力,短短半個月,就走遍了洪州府,剿匪數百人。
而江南西路巡檢司逐漸成為主力,其他各府縣的巡檢司不斷組建,人手擴大的極其快速,短短時間,就有近三千人。
李夔也在調集總督府的人馬,在各府縣組建府兵,縣兵,替代原來的兵卒,嚴厲的規範新製度。
此事,撫州府下,金溪縣。
葛臨嘉帶著人,親自指導金溪縣的製度改革。
他除了接第一步管金溪縣的人事,第二步就是錢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