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中唯還是擔心,隻得騎著馬跟著趙煦身後,如果趙煦有掉落的趨勢,他會第一時間去接住。
他可是知道,趙煦在宮裡騎馬都是小心翼翼,還是有人騎著,偶爾幾次獨自騎,都是速度很慢,小心翼翼。
趙煦確實不太會騎,好在身下的馬還是比較溫順,沒有太抗拒。他牽著韁繩,慢慢走著,倒也平穩。
胡中唯觀察了好一會兒,見沒事才悄悄放下心,忍不住開口道“官家,咱們直接去渡口嗎?”
趙煦騎著馬,特彆的舒心,迎著微風,微微眯眼,笑著道“直接去渡口,至於威海,水師什麼的,回來再去看。朕要看看一些真實情況,不能任由他們糊弄朕。”
趙煦三番五次的告訴彆人他的計劃路線,實則上,他早就盤算好,要另走他路,看一些真真切切的人與事。
胡中唯沒有再多問,安排著身後的人,前前後後的探查,以策萬全。
這時,趙煦的鑾駕在陳皮的遮掩下,不急不緩的繼續向京東東路走去,幾乎沒人知道,趙煦已然悄悄離開。
趙煦離渡口並不是很遠,隻是小半個時辰,趙煦等一行人就到了。
趙煦有些艱難的下馬,站在地上,摸了摸屁股,輕吐一口氣,與胡中唯搖頭道“朕是養尊處優慣了,這才騎多久,就感覺屁股要磨出血……”
胡中唯咧嘴一笑,道“這倒不是官家的錯,小人等剛騎的時候也這樣,多騎幾次就好了。”
趙煦笑了笑,等身體恢複了一點,就向不遠處的渡口走去。
那裡,擺放著十幾艘船,有人影來來去去。
胡中唯帶著人,跟在趙煦身後。
趙煦還沒走近,就有幾個人迎了出來。
“臣見過官家。”
孟唐快步上來,來到趙煦近前,恭謹行禮。
孟唐,在之前就被趙煦安排出京,一直在準備著,等著今天。
趙煦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著道“辛苦了,走吧,進去。”
孟唐根本不知道趙煦要做什麼,但他知道,船上的那些人很特殊,像是禁衛,又不完全像,更為彪悍,紀律嚴明,與他相處了好些天,除了領頭的都頭過幾句後,其餘之人,竟然從未開口過一個字!
這自然是趙煦暗中訓練的特殊部隊,人數不足五百,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。
孟唐跟著趙煦上了最大的一艘船,趙煦看了眼船上的布置,滿意的點頭,道“不錯,坐吧,與朕。”
孟唐小心的在趙煦身前坐下,道“官家,總共十三艘船,五艘是護衛的,兩艘是下人,三艘是米糧油麵衣服雜物之類,還有一些是炮艦……”
這些趙煦都知道,邊喝茶邊聽著孟唐。
孟唐完這些,繼續道“臣計劃,明天一早動身,順江而下,而後走運河南下,直達蘇州府。臣已經仔細計算過,近來天氣尚好,一個月左右就能抵達蘇州府。”
“沿路通知了?”趙煦感覺著屁股有些舒緩,暗自放鬆。
“臣沒有。”孟唐連忙道。
趙煦點頭,道“不通知是對的,朕會通知該通知的人。這次讓你陪著朕,一來,朕要采購一些東西,二來,關於皇家票號,朕要提點你一些事。三來,……這個以後再。”
孟唐不知所以,也不敢多問,隻是應著。
趙煦微微躺了一些,瞥了眼窗外,道“不用等明天了,休息一下就走,晝夜不停。”
就在這時,胡中唯快步進來,在趙煦耳邊低聲道“官家,有幾艘船靠近,看模樣,像是什麼地方的官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