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星碎!
沒有留下任何的狠話,對方也算拿的起放的下,隻有胖頭站在原地,大哥北官知道兄弟的不甘心,但也沒有辦法,他們認了!
和老五一起拽了拽胖頭,率先撤走。
胖頭眼見兄弟二人將走,臉上閃過一絲異色,快速的奔走幾步,粗短的身形緊跟著兩人之後。
又不時的回頭張望,隻是怨毒的目光看起來並不是隻針對流雲一個人的。
呼,終於嚇住了對方!
流雲剛想鬆一口氣,忽又想到這三人的狡詐,已經吃過一次虧了,哪還敢再上當,稍微放鬆的心神又提了起來,保持住墨刃在手的那股若隱若現的氣勢。
可能是胖頭對流雲的詛咒起到了作用,三人還未遠離場中,剛後退幾步,變故再起。
遠處一聲爆裂的破空之音傳來,速度極快,幾個呼吸間便看到了一襲黑影自空飄至。
有人來了?
三人同時停下腳步,北官和老五兩人趕忙低下身子,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,心中的警惕又提了起來。
隻剩下胖頭一個人站立當場,破滅的希望又再次升起,臉上大喜,差點興奮的跳起來。
剛想呼喊一聲,看看能不能聯合一把,報這一臂之仇。
身子已不受控製的向前飛去,又瞬間倒飛而回,跌落到了更遠的地方,比幾人撤退的距離還要遠。
落地之時,已是怒目圓睜,抽搐不止,嘴巴大張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。
“胖頭?”
北官二人顧不得再隱藏身形,急忙飛奔而至起身查探。
眼見胖頭一臉的驚駭,麵色已經完全枯黃,失了血色,隻是比那條枯萎的手臂顏色要淺一些。
而且血肉之感仍在,全身經脈已斷,氣海被擊散,沒了聲息。
“幽泉指?魔門?”
“嗬嗬,還算有點見識,放下這句屍體,你二人可以走了。”
聲音沙啞難聽,一股陰暗的氣息,比這黑夜帶來的感覺更甚。
原本胖頭站立的位置,此刻已經換成了一個全身黑帽黑袍的瘦小身影,兩人身高差不多,但比胖頭要小了一圈。
兩手互插在寬大的衣袖當中,麵上一個純黑的麵具,似豹似猊,嘴中傲立獨牙,輕微的開合中,有聲音傳出。
此時背對著流雲,浮在半空,幽暗的眼神,盯著北官身旁的胖頭屍體。
這是赤裸裸的侮辱,自家兄弟死了都拿不回屍體?
北官心中悲憤,奈何形勢比人強,對方隻一招便致死胖頭,他和老五兩個人加起來也肯定不是對手,這點根本不用嘗試。
魔門行事,根本就無理可講,雖是兄弟情深,但也不至於為其做送命的不智之舉。
隻道是剛才欺負了流雲,對方長輩出手教訓。
誤認為跟流雲是一夥的,狠狠心,不敢言語,丟下胖頭,與老五一同衝著對方抱抱拳,後撤幾步,再無留戀,轉身消失。
麵具人隨手一招,胖頭的短小屍體便飛到了他的麵前,伸手摸了摸其枯萎的手臂,眼中驚喜的神色一閃而過。
再一揮手,胖頭的屍體眨眼消失不見。
略一思索,猛的轉回身來,緊盯著不知出現什麼情況,目瞪口呆的流雲。
魔門?
流雲好不容易升起的信心瞬間崩潰,剛才差不多已經脫險了,誰知半路又殺出這樣一個更為強大的對手。
真是世事難料!
一招殺死胖頭,那可是化靈期的高手,與流宇師兄一樣的修為,怎麼打?
墨刃仿佛受他的影響,再次變為了平淡無奇的樣子,剛才的盛芒追隨者流雲的信心,消失殆儘。
而麵具人並不看它,上品靈劍他還並不是非常看中,反而是那個東西,他勢在必得。
眼睛直盯著流雲,逐漸發生變化,由黑轉綠,仿佛有一團幽暗的火苗升起。
吸引著流雲不自覺抬眼望去,想要一探究竟,前麵一片汪洋,一葉扁舟在其中隨風搖曳,倔強的一直向前,哪怕沒有任何的希望。
這不就是自己的影子嗎?
沉迷其中,不能自拔,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心神被燃燒,體內經脈慢慢滯澀,氣海死枯,靈識消散。
而這時已經入體許久的陰荼少了壓製,更進一步的竄了出來,越來越盛,逐漸占領氣海。
不好,有危險。
流雲立馬被驚醒,可惜這時反而不如沉迷其中,因為他已經切實的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,疼痛不亞於抽筋剝骨,冷汗瞬間冒了出來。
掙紮沒有任何的擺脫,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這種明明已經感覺到了危險,卻無能為力,仿佛就像親眼看到自己被生吞活剝一樣。
完了,流雲隻有這樣一個念頭!
“吼”
千鈞一發之際,一聲獅吼傳來,流雲隻感覺從耳中傳來一股清明的力量,體內為之一緊,切斷了燃燒的心神,一口鮮血仰麵噴出。
“小獅子?差點忘了你!”
出其不意,獅吼破招。
但也僅限於此了,中品中階的幼獅,實力隻比相島六俠強一些,還指望有多大的建樹?
不過也算不錯,最起碼救了流雲一命。
可這個救命的作用也就隻是延遲了一些死亡的時間而已,不說流雲自斷心神所承受的內傷,就是體內無法壓製的陰荼也能時刻要了他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