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樊姓?中土樊家?”
鋒哥怎麼會惹上樊家?有點意思!
掌櫃的臉色微變,隨即搖搖頭,小聲嘀咕幾句,原地一個回轉,短裙隨香風飄起,帶起又起一片花色。
惹的流雲趕忙轉過頭,不敢看,心中憋著一口悶氣,始終提著不敢泄。
“咯咯”
腳步聲越來越遠,直至走廊儘頭,再也聽不到。
流雲提著的心這才好不容易放下了,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,緊繃的情緒一鬆,差點靠欄坐倒。
靜下心來,內心漸漸升起一股強烈的悲哀。
怎麼說自己也算是一方劍修之士,邪門十大門派百川海的弟子,實力雖是差了點,卻也當留尊嚴。
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成了這酒館的小夥計?
還將住在這樣一處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?
不過,仔細想來,對方也沒有威逼利誘啊,但事情好像順理成章的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。
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?
剛剛想出點頭緒,身旁的木梯又傳來“咚,咚,咚”的踩踏聲,更加急促,幾步就要上樓了。
不好,有人上來了!
形式危機,間不容發。
屢受驚嚇的流雲,再也不敢掉以輕心,立馬向側閃去,靠在柱子上,隱藏住身形,全身戒備。
靈識和靈力是指望不上了,酒館內應該是被加了某種限製,氣海也如此,就算無製。的傷勢和體內的陰荼便夠受的了。
現在的他與普通人根本沒什麼區彆,隻能靠長久的戰鬥意識,做出隨時撲擊的姿勢,以力搏之,大不了拚命就是。
近了,更近了,上來了!
嗯?不動了?
剛想撲出去,哪知腳步聲沒有了,正想趴著柱子,偷偷看一眼,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咦,人去哪了?”
呼,還好,是店小二,那個跑堂的夥計!
從隱身的柱子之後顯露出身形,剛想打個招呼。
店小二猛的一激靈,身子一仰,差點滾下樓梯,身軀連晃了幾下,才堪堪穩住。
連順了幾下胸脯,高亢的聲音又喊了出來
“哎呦,嚇死個人了,毛頭小子怎麼這麼不懂規矩!”
原來他隻站在了樓梯的最後一階,隻差一步便可上到二樓,不知什麼原因,止步於此。
不過這小夥計的嗓門確實令人佩服,流雲自問比不上。
若是得這一副好嗓子,說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不錯的音波招法呢。
如金獅一般的獅吼。
它能將差點深陷麵具人識海的自己,救了回來,足見奇效。
唉,隻是不知是死是活?
其實修仙界還真有修嗓音為招法的,連百川海也有,隻不過是做為輔修的進攻招式,並不能以此修成正果。
有這條件,為什麼還要甘心在這當個跑堂夥計?
雖然算不得一種天賦,卻也是得天獨厚,真有點想不明白。
其實流雲早就感覺出,夥計應該隻是一個普通人,否則也不會出現掌櫃的宣布,自己聚氣期的修仙者成為夥計的時候,眾食客麵露震驚之色。
除非還有另一種可能,他的實力超乎想象,特意隱藏,不過這樣一來,能瞞的了在場的這麼多人?
想想也不可能,哪個隱士高手會如此的作踐自己!
流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現在自身都難保呢,還有心思考慮這些?
跟自己有什麼關係?
雖然流雲對夥計的身份極度的排斥,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反抗的餘地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,說起來這幾日還要與其一起共事,得先搞好關係,看看能不能探聽這裡的虛實,找個機會逃脫。
想到這,流雲表情一鬆,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,上前一步,主動俯身行禮。
“兄台請原諒則個,是在下冒失了。”
“哼,新來的,彆冒冒失失的,這裡來的可都是修仙界的高手,說出來都能嚇死你,你一個小小的聚氣期,給我老實點。”
看著對方年歲與自己差不多,卻楞充大輩的表情,流雲憋住笑,恭順的回應一聲,
“還請兄台多多指教!”
“嗯,這還差不多,對了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在下樊流雲,不知兄台怎麼稱呼?”
“我叫保全。”
“保全?”
小夥計麵色一板,目露斜視,語氣也有些不高興起來。
“啥,保全是你叫的?叫全哥。”
“哦,全哥好!”
嗯,小夥計保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,一副得意揚揚的表情。
這小子還挺上道,平日裡都是自己伺候彆人,今日可算是來了一個新人,得好好教教他怎麼尊重前輩。
“行了,跟我下來吧!”
“得咧,全哥,您先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