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備了一些東西,榆木盤算著等會是得去山腰買點丹藥和符篆才是,晴空閉關前,給了榆木不少丹藥,都是那種挺稀有的好東西,榆木有些舍不得用,畢竟一些小傷的話,用了純屬心疼,不用自己又難受,所以榆木決定弄點品相一般的丹藥,有備無患嘛!
至於符篆,上次榆木是見識了張揚帶的符篆,各種效果是真能幫助自己增長幾分戰力的,因此想著買了丹藥,就一並買些符篆,也好分給王止一些,自己這剛認的小弟,也是一窮二白,肯定是沒自己富裕的。
盤算完畢,榆木一把抓起塗山墨顏,這小狐狸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,喜歡睡懶覺起來了,榆木專門問過晴空,晴空說是不妨事,說不定是塗山墨顏自己的修行方法,榆木也就放下心,不過這次出門,肯定要帶著小狐狸的,畢竟小狐狸,那紅光確實厲害,自己要不是有師尊送的青木鈴,恐怕是擋不住那紅光的。
等到榆木走出房門,王止和張揚已經在一旁站著了,甚至司徒棠也出現了,榆木昨天來後山,司徒棠剛好在參悟法訣,一天都未出門的,現在看到榆木,也是皺了皺眉,她對榆木可確實沒幾分好印象的,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丹藥坊,還聽說了榆木的不少“光輝事跡”,再加上自己又親眼看到榆木敲詐自己靈獸,心底更是不喜。
榆木向司徒棠打了聲招呼,司徒棠冷這個臉,點了下頭就當做回應了,榆木知道這冰坨脾氣,也不在意,一行人商量了一番,準備去山腰買上一些必需品,四人隻有張揚有飛行靈獸,因此還需要再去一趟育靈閣,租用一隻才行。
到了山腰,榆木一口氣買了十幾瓶丹藥,幾十張符篆,花了近千靈元幣,一股豪橫的感覺散發出去,難得做一次有錢人,榆木也是輕歎一句“有錢是真好!”
分了一些丹藥符篆送給自己的小老弟王止,這次去捉靈獸,陸芸是不去的,她自己有一隻靈獸,還是當初剛晉級坦途時慕容長老幫她捉的,這幾日她正在全力修行,希望早日將路牌給標記下來,因此無法和王止一同前去,這讓榆木也鬆了一口氣,不管怎麼說,自己終究是狠狠教訓了一頓陸芸,還是有幾分尷尬的。
準備的差不多了,張揚也已經租用好了靈獸,喊上幾人,準備出發了。
這時候,卻有著尷尬了,張揚自然是坐在小紅身上,王止想要問張揚一些山上結成道侶需要注意的事項,也跟著坐到小紅背上,留下榆木和司徒棠,對著租用來的玄黃鶴發呆。
榆木是不想和冰坨子司徒棠一起的,那司徒棠雖然話不多,可著實是如同冰槍一般,字字戳心窩的。
司徒棠麵無表情,輕輕跨上玄黃鶴,榆木暗歎倒黴,跟著走了上去。
小紅似乎和這隻玄黃鶴靈獸關係不錯的樣子,也沒在爭強好勝,隻是和這玄黃鶴並排飛著,不時扭頭望望,好像在交流著什麼似的。
小紅背上,張揚在王止虛心請教下,也是儘量說著自己知道的,兩人討論的極其火熱,口若懸河一般。
這邊榆木有些尷尬,隻能沒話找話,使得氣氛沒那麼沉悶“司徒師姐,不知師姐的靈獸是什麼品級,如今什麼修為了?”
司徒棠雖然不喜這榆木的風評,但還是開口回答“我的靈獸隻是隻九命貓罷了,現在也就坦途修為,比不得師弟的玄品狐狸,所以也就沒帶它去百獸領了。”
榆木一愣,九命貓這種靈獸,也是靈品靈獸,隻不過一般最多也就修行到界牌境界,算是靈品裡比較差的資質了,和司徒棠的資質比起來,就有些不合適了。
“師姐沒想著請太上長老幫忙解除契約,重新換一隻嘛?”榆木有些為司徒棠打抱不平起來。
“為什麼要換?就因為它資質不好?”司徒棠眉頭一皺,覺得這榆木真是白瞎了如此資質,若是靈獸資質低下,就要解除契約,重新換一隻,這種行徑豈不是太過分了些!
好像這榆木還是讀書人,看看自己小師弟王止,同樣是讀書人出身,整個人就是謙謙君子風範,行事總能讓人覺得舒服,她也聽說了王止和陸芸的一些事,對自己的小師弟,更是高看幾分,覺得讀書人如自己師弟這般,才是真正的讀書人,哪像這榆木,字裡行間功利性質太重。
聽了司徒棠這充滿了怒氣的反問,榆木有些錯愕,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這司徒棠,感覺這司徒棠這性子實在是,沒法溝通。
榆木懶得和這司徒棠再說下去了,急忙開口道歉,說是自己眼界窄了,修心不到,還是得好好磨煉一下才是,司徒棠這才麵色緩和幾分,覺得這榆木也不是無可救藥。
因此聲音清冷的說著“榆師弟在宗門的大名,我也是聽說了的,也親眼看到榆師弟欺負自己靈獸,至於榆師弟自己的喜好,師姐也不好說些什麼,不過我想提醒師弟一句,我輩修行之人,雜七雜八的心思,最好還是不要有,耽誤自己修行,就不太好了。”
榆木這才有些恍然大悟,這冰坨肯定是聽說了些風言風語,又看到自己敲詐小狐狸,把自己當成個虛偽家夥,還想養狐狸當老婆,還儘情的欺負著,所以帶著彆樣眼光看自己的,無論自己說什麼,恐怕都要被這司徒棠懟一通的,心裡直呼倒黴,打定主意,不再開口就是。
榆木也懶得辯解,反正自己目前已經是個大惡人了,彆人眼光,真算不得什麼,至於把塗山墨顏當老婆這種鬼話,榆木決定以後自己聽到誰說,就和那位英雄去修煉場切磋一番。
榆木一副低頭受訓的樣子,引起了旁邊張揚注意,張揚瞄了兩眼,低聲對王止說著“王師弟,你說榆師弟和司徒師姐說了些什麼?惹得師姐這麼生氣?”
王止也看了兩人幾眼,有些猶豫“這個,實在是不好說的,大哥為人是真的好,能讓師姐發火,難不成是大哥愛慕司徒師姐,說了些不該說的?”
張揚剛準備搖頭表示反對,忽然想了想“嘢,搞不好真有可能,你看啊,榆師弟在宗門,最先認識的我和若玥,結果我倆成道侶了,後麵就為你出氣,去壞了陸芸心境,結果帶你回來,你能修行了,還跟陸芸破鏡重圓了,眼看也要結成道侶了,榆師弟搞不好是有些心急了,畢竟他年齡是不小了的,對司徒師姐有些想法,倒也說得過去的!”
王止想了想,也是點了點頭,他倒是覺得司徒師姐人也不錯,資質也好,配上自己大哥,那是剛剛好。
張揚又想起了什麼,嘴裡唏噓說著“榆師弟也是可憐啊,好友都喜結連理了,隻剩他一個,在宗門名聲也臭了,有傳言說榆師弟打算等小狐狸化形,做自己媳婦的,我可以確定,這是對榆師弟的汙蔑,這種風言風語,最害人啊!指不定司徒師姐就是聽說了些風言風語,才對榆師弟這般發火的。”
王止大點其頭,表示讚同,討論自己大哥,就不用顧及什麼君子不在背後說人嘛,一家人哪還用說兩家話不是?
兩人在這裡談的其樂融融,榆木則開始了一番新的被洗禮,這司徒棠看起來是個冰坨子,教訓起人來那是根本不帶停的,櫻桃小嘴就沒聽過,一直在向榆木傾瀉著各種道理,榆木還得不時點頭說是,表示自己受教了。
王止看著榆木這番景象,聽了張揚說過榆木在宗門的名聲,不禁為自己認的大哥感到心酸,說了句“以前在家裡,我父親就跟我說過一句話,我當時有些不理解,現在看了大哥這番境地,倒是有些明白了。”
張揚有些好奇“王師弟,是什麼話?”
王止輕輕開口“眾人嘴裡有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