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說你突破能不能成功,就是這秘境,界牌及以上不得入,可不是說說而已,到時候就算你王止突破界牌成功,恐怕第一個弄死你王止的,就是這秘境禁製。畢竟,在這裡,秘境禁製才是最強大最無敵的存在。
白露已經開口招呼鹿海宗修士前來援助他們七人了,隻不過鹿海宗的修士全被不要命的縹緲宗弟子給糾纏住,一時半會竟是過不來,這讓得白露慶圖等人開始焦躁起來,自己等人的靈力可就要見底了,在有盞茶功夫,恐怕就徹底靈力用儘,現在他們七人已經是邊磕丹藥邊吸收靈元幣補充靈力,隻不過依然是杯水車薪。
鹿鳴又斬殺了麵前的縹緲宗弟子,突然抬頭看向縹緲宗弟子身後,被縹緲宗弟子保護著的王止,終於有了動靜,王止周身靈力濃度暴增,體內世間已經顯化在外,靈力在瀧月照耀下的靈路上奔騰著,終於衝開了坦途前麵擋著的那塊大石,王止全身靈力全部湧入那塊青色大石裡,青色大石表麵青光開始明滅不定起來。
忽然,青色大石驀然爆裂開來,在半空中,一分為七,竟是分成了七塊小石頭,七塊小石頭在不停地旋轉變化,最終變化成為了七枚路牌模樣,三枚路牌閃著青光,漂浮在半空中,剩下四枚路牌,兩兩一組,分彆沒入了原本青色大石更後麵的位置,想來應該就是界牌中期和後期的路牌了。
鹿鳴看著眼前這一幕,心肝皆顫,嘴裡不住念叨著“怎麼可能?怎麼可能!!”
白露也有些失神落魄,喃喃著“他成為界牌修士,秘境為何沒有驅逐他出去?”
嚴巴夫恍然大悟一般“在外麵的界牌修士進不來,但是在這裡突破的界牌,應該是不受禁製影響的!一定是這樣!”
慶圖心急了,直接大喊“鹿鳴師兄,我們快撤,我們體內靈力,已經十不足一了,這王止鐫刻好路牌名字,恐怕我們就真跑不了了!”
鹿鳴驀然回過神,尖叫一聲“鹿海宗弟子,掩護我等撤退!!”
回應他的,則是縹緲宗弟子的自爆靈器的轟隆聲,縹緲宗弟子都看到了王止晉級界牌成功,心知翻盤時機已到,更是不惜死起來,拖住了戰場上所有人,竟是沒人能成功突破到鹿鳴七人身邊。
榆木吞了兩枚丹藥,笑看著王止,看著看著,忽然眼眶一熱,無聲的大哭起來。
王止這裡,盤旋在空中的三枚路牌,第一枚路牌,上麵緩緩浮現“縹緲宗”三個金色大字,緊跟著,第二枚路牌也浮現出兩個大字“死戰”,幾乎是瞬息般,第三枚路牌不甘人後般,上麵“情義”兩個金色大字,顯現出來,三枚路牌上的七個燙金大字,光芒閃耀,最終三枚路牌全部沒入王止體內。
王止眼皮一動,雙眼緩緩睜開。雖然早就有所感應,但看到自己身前這一幕殘酷場麵,麵皮抽動,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。
王止起身,盯緊前麵的鹿海七子,輕聲說了句“大家辛苦了,接下來,就交給我吧!”
說完,直接走到縹緲宗弟子前方,取出長劍,看也不看對麵七子,隻是向著自家同門點了點頭,退下去的縹緲宗弟子也是眼眶通紅,同樣向著王止點了點頭,所有人都沒有開口。
王止手持長劍,身邊三枚路牌離體而出,盤旋在身邊,王止盯緊眼前七子,麵無表情,三枚路牌上麵七個金色大字通體發光,直接撲向七人,第一枚路牌,打破七殺劍陣結成的劍光,第二枚路牌緊隨其後,直接打在鹿鳴身上,好在七人的聯係還未斷開,因此劍陣並未中斷,鹿鳴和其他六人平攤了這一擊,隻是臉色蒼白些許,還是抗了下來。
第三枚路牌忽然變大,直接將七人全部給籠罩住,七人人人麵色大變,感受到這第三枚路牌內蘊含的強大靈力,七人都是拚命的提取著體內本就所剩無幾的靈力,期盼著能抵擋下來。
第三枚路牌如同小山一般,懸浮在七人頭頂,看的戰場上人人失色,全部停手,不再繼續交手,靜靜看著王止以一敵七。
王止手握長劍,如同閒庭信步一般,先是走到了白露麵前,輕提長劍,輕飄飄一劍抹過,與此同時,懸浮在七人頭頂上的路牌瞬間壓了下來,直接將七人的劍陣破開,使得七人不再如同一體一般,白露本就靈力耗儘,麵對王止這輕飄飄一劍,勉強抬了抬手上靈器,還未來得及格擋,就已經眼前一黑,倒了下去。
王止抹殺白露,直接騰空而起,漂浮在離地麵不遠處,手上長劍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殺嚴巴夫,然後操控長劍轉向,直接穿透慶圖胸口,鹿海七子,眨眼之間,已沒三人。
鹿鳴看的心中打顫,急忙取出師尊送給自己的護身靈器,拍在身上,形成一個圓形護罩,將他整個人罩了起來,努力抵擋這頭頂小山般的路牌。
王止半點不停,又連續抹殺了鹿海七子中剩下的三人,這一會功夫,鹿海七子,已經隻剩下一個鹿鳴了,鹿海宗最精銳的年輕弟子,也隻剩下一個鹿鳴了。
鹿鳴眼看王止三枚路牌拍向自己,心中大恨,怨毒的說了一句“若不是我們七人靈力損耗過大,豈能敗在你手!”
王止根本不搭話,路牌不停拍在鹿鳴身上,鹿鳴身上的圓形護罩,被王止三枚路牌拍過,已經是搖搖晃晃起來,估摸著在來一輪,就要破開的樣子。
鹿鳴心中大懼,出聲大喊“到此為止!如何?王止,我是鹿海宗內定的下一任宗主,你不能殺我!殺了我,鹿海宗將與你不死不休!你好好想想!”
王止將路牌收回體內,冷冷看著鹿鳴。
鹿鳴見狀大喜,剛要開口說話,隻見王止在半空中,靈器長劍在王止靈力注入下,通體暴漲數倍,在鹿鳴驚恐的眼神中,長劍對著他,一斬而下,隻是一斬,就破開鹿鳴身上圓形護罩,鹿鳴張了張嘴,一副要說什麼的樣子,長劍又是劈砍而下,將他整個人分成了兩半,分彆左右倒開。
王止並未收回長劍,而是操控長劍,對著在場的鹿海宗靈鹿山修士,大開殺戒,長劍斬落就是一條性命,平時的君子王止這一刻仿佛化身死神一般,不停收割著生命。
鹿海宗靈鹿山修士,沒人能擋下長劍一斬,當王止操控長劍,正要斬殺一名靈鹿山的修士,那修士原本已經閉目等死,王止卻是悶哼一聲,空中長劍又變回原來模樣,王止整個人也是臉色蒼白。
王止轉頭看向縹緲宗眾人,臉上帶著慚愧“對不起大家了,我已經無法再抵抗禁製,現在就要被傳送出去了,我王止,對不起這裡的大家!”
縹緲宗弟子原本都在追殺敵對修士,此時也紛紛停手,向著王止齊齊一拜“王止師兄出去後,記得向宗主稟報這鹿海宗之事即可,為了宗門,我等死不足惜。”
王止躬身一拜,看了看榆木,還未來得及說話,就周身一緊,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直接帶到空中,下一刻,發現自己已經是在秘境入口處了。